第六百一十三章 如此彩虹可再賭
節目沒有結束，一個個來。
有相聲、小品、啞劇、詩朗誦、樂器獨奏、小合奏、其他的舞蹈。
李家莊子的孩子們還表演了大型兒童舞臺劇。
俘虜們被人給喊起來，再跪會跪出病，地上涼。
半夜的時候，煙花綻放。
有的人堅持不住，困得直接趴在桌子上，被千牛衛的人送到他們的營房中休息。
當天亮，節目結束，李家莊子送上熱湯和包子、小菜。
一桶桶的熱水打過來，眾人上廁所、洗漱、吃飯。
從別的地方來的‘觀眾’，一人贈送一條手巾和一個牙刷。
吃飽了，各回各家。
他們又精神了，一同回去的時候跟同樣觀看的人說著哪個節目好看。
遇到沒去看李家莊子節目的人，更是把那場景給吹上了天。
今天沒有大朝會，李隆基開了個小朝會，主要提一下關于雷州、瓊州、振州等地官員安排的問題。
那么遠的地方，官位沒人爭，李隆基說誰就是誰。
姚崇聽著一個個名字，發現都是特別有能力的人，現在官位不高，辦事效率卻不錯。
他有些舍不得呢，無法猜測李隆基的意思。
以前他會察言觀色，跟高力士差不多。
李隆基心中想什么，他可以琢磨個大概。
最近他越來越迷茫了，好官往最南邊扔，啥意思？
“聽人說，昨夜李家莊子出了水幕天華，不知怎么做到的，把人的身影給放到了水上，要遠就遠，想近則近。”
張說在回政事堂的路上與兩個人說。
姚崇咳嗽一聲：“乃是小道，與大事無益。老夫看到的是李家莊子支撐起三萬余人的肉串。”
盧懷慎雙手攏在袖子中：“不錯，今天早上，又做了大量的包子。
三萬多人，李家莊子一白天提供肉串、木炭。
一晚上部分人把包子的面發好，餡拌了。
天亮之前包出來，蒸熟，湯倒是好說了。
比起除雪為十六衛提供羊湯厲害多了，前線打仗，不需要吃烤肉串和包子。”
“哎？”張說反應過來。
對呀，李家莊子后勤更厲害了，哪里是正月十五表演節目，分明是在炫兵。
做給誰看的？一次提供羊湯不夠，再來一次表演。
“包子怎么包得那么快？”魏知古從后面追上來，他現在是工部尚書，愿意追求技術。
“是不是他又琢磨出來新的東西了？賣不？收稅。”畢構從另一邊出現。
畢構精神狀態非常好，不見絲毫生病的樣子。
“你戶部到昨天晚上，過年十五天，收了一百二十六萬多緡的稅，該給我工部撥款了。”
魏知古看到畢構，開口要錢。
畢構往旁邊躲一躲：“只是過年情況特殊，過了年，往后沒那些錢。”
說話的時候他警惕地看著姚崇，姚崇還兼著兵部尚書，兵部要錢怎么辦？
“看老夫作甚，老夫不想打仗，只愿防備。”姚崇說出他的戰略方針。
“防備難道不需要錢？”畢構嘀咕。
“那個玻璃杯放水出彩虹的辦法，你們琢磨明白了？”盧懷慎老好人，打個圓場。
“今天契丹就要邀請李易演示，契丹買了兩千九百匹馬和兩千一百頭牛，花了不少錢，李家莊子根本養不起。”
畢構不愿意多招惹姚崇，順著話轉移。
“之前從余懷德商隊手上拿到的牛馬，他已經養不起了，全分出去，別人只要提供食物。”張說又幫著說一句。
話題徹底轉到此處，關于李家莊子的牲畜太多怎么處理。
魏知古發現跟工部沒什么關系，便說：“李易故意幫百姓，新到的牛馬，還要放出去。”
“姚相、盧相、張相、魏尚書、畢尚書，李易來了，到皇城外了，準備接收牛馬。”
有小黃門跑過來，找姚崇，看到一群人，都喊一遍。
“走走走，去瞧瞧。”姚崇一直在琢磨怎么操作出彩虹，終于到關鍵時刻了。
他們在護衛的保護下到皇城外面朱雀大街門位置的時候，許多百姓在圍觀。
牛馬分成兩隊，從朱雀大街排出去很遠。
不少百姓是為了等李易贏了，租賃牲畜。
李易在羽林飛騎與莊子護衛保護下坐在救護車的車轅上，手中拿個玻璃杯。
玻璃杯中有半杯水，這個杯子就是他送過來的那個，水自然換了。
蕃邦的使臣們站在那里等，想看看李易怎么操作。
李易把杯子放到了車轅相對平的位置上，拿出個小提琴。
“我給大家演奏一曲好不好？”李易笑著問。
“李易，彩虹。”被人抬來的伊辛巴沒心思聽曲子。
“我知道彩虹，今天日頭不錯，我給你們拉個小夜曲吧。”
李易抬頭看太陽，說出來的曲子跟太陽沒有任何關系。
伯訛冷笑：“李！東！主！若是你也做不到，牛馬可不給你了。”
“拉幾首我就行。”李易堅持要演奏。
說著他拉上了，一首接一首，感覺停不下來的樣子，手指頭都有些僵硬了，外面冷啊。
半個多時辰，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李易放下小提琴，雙手在嘴前面哈一哈。
感覺不夠暖和，有解開羽絨服的口子，塞懷里捂。
過一會兒，他拿起那個玻璃杯，里面的水結冰了。
他的手放上去捂，捂一捂再把手放懷里暖和。
片刻后，玻璃杯中的冰外緣化了，晃動杯子，冰跟著動。
他倒扣杯子，拿出來冰，對太陽看看，在杯子的邊緣處理冰。
換個角度放進去，手橫著伸，有冰的杯子對著陽光找角度，不同的顏色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看，行不行？行了我就放下了啊，太冷了。”繼續調整角度，跟眾人說。
湊到近前圍觀的人：“…”
姚崇看過，閉上眼睛，再睜開：“削冰令圓，舉以向日，以艾承其影，則得火。今天用冰得彩虹，簡單。”
他知道，用冰調整好角度，就能夠出彩虹。
可是為什么就沒想到，只琢磨著水和玻璃杯的事情？
伯訛和伊辛巴互相看看，滿臉苦澀，確實簡單，怎么自己想不到呢？
認了，沒辦法。
“那我就把牛馬給收了啊。”李易笑容滿面。
“李東主，我們的其他比試…”伯訛趕緊提重要的事情。
“啊，我知道你們不服氣。”李易打斷對方的話。
他晃著玻璃杯里的冰：“這樣，再來一次，賭五萬緡的行不？你們贏了，我馬上跟你們比，你們輸了，給我五萬緡。
還是玻璃杯和半杯水，不準凍冰，怎么能出彩虹呢？賭不賭？”
李易說著同樣的彩虹內容，看向吐蕃人，吐蕃人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