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先手必輸
校長室內，氣氛很安靜。
相田大地眼神疑惑，他不知道為何對方突然收手了。
不過沒有了血腥味，他感覺空氣清新了許多。他也不敢問，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良久，青雉抬起頭，對著小池音開口，“走。”
“啊？好的。”小池音疑惑，但還是連忙跟上。
“那我呢？”見兩人要走，相田大地遲疑開口。
“你等待通知。”青雉推門而出，淡淡開口。
他看著守在離門外不遠處的校長，見對方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也沒有理會，直接離開。
留下僵在原地的小森校長，尷尬的笑著。
“不好意思。”小池音見此，歉意開口。
隨后，小池音帶著疑惑跟著青雉來到了沁心湖。不過很快，小池音便知道為何了。
沁心湖，是青城高中的一道靚麗的景色。
整個湖泊圍繞著中間的一顆大樹，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灑下來，橘黃色的光芒令人心醉，揚在湖內刻印其中。
站在沁心湖旁，便有一股暖和輕松的氣氛。
青雉來到沁心湖旁，他微微低頭，目光凝視著沁心湖，仿佛要看穿湖底。
一道輕微，猶如微風吹拂的聲音響起，一道龐大的靈壓從青雉身體之中涌出，將沁心湖籠罩。剎那間，還算平靜的沁心湖，仿佛被龐大的巨石砸下，濺起水浪。
叱！——
一道尖銳的叫聲響起，旁邊的小池音微微一驚。但很快她便看到從湖底之下，緩緩浮現了一道殘破身影。
說他殘破，是因為整個靈魂，有著一道道利刃捅出來的洞口。
小池音不奇怪，因為不管是幽靈還是怨靈，在誕生后，都會保持著生前死亡的樣子。
那道身影瑟瑟發抖，充滿戾氣的雙眼布滿了恐懼。
“巖黑優斗？”小池音翻動手中的資料，對比了一下照片，發現確實是巖黑優斗。
沒想到巖黑優斗被相田大地殺死后，竟然成為了怨靈。
青雉冷漠的看著對方，他什么動作都沒做。操控著靈壓，很快將巖黑優斗給擠壓而死。
在巖黑優斗的靈魂快要消散的瞬間，青雉手一伸，一顆米粒大小的灰色珠子被他捏在手里。
“送你了。”青雉將這顆魂珠遞給小池音，他淡淡開口，“你很不錯，盡快成長起來吧，別太快死了。”
這是第二次青雉這樣說了。
作為特殊課的監察者，每個人都會配置一名助手。
小池音是他第七任助手，至于前六位，都已經死在怪異事件當中了。
不過，他對小池音很欣賞。以前的那些助手，在自己命令的時候，總會遲疑，甚至給自己提意見，顯然是珍惜生命。
但在怪異事件當中，每一次遲疑磨蹭，都會增加危險。
小池音雖然是新人，但對方對自己的命人從不質疑，這很難得。
“謝謝青雉大人。”小池音沒有拒絕，她欣喜的接過這顆米粒大小的魂珠。
這東西雖然小，但小池音知道，這顆魂珠是褪去了雜質的。
而此時，青雉口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聲，他隨意看了一眼來電，冷漠開口，“什么事？”
“青雉，幫個忙。幫我看一張照片。”
“滾。”
“別那么不近人情啊，都是同事，而且你有那副眼鏡又死不掉。”手機對面那邊傳來輕描淡寫的聲音，“這張照片，已經快殺死近兩百人了。我現在還沒看，但我助手已經說了，是一張眼球照片，按照警視廳的資料推測，只要看過這張照片的人，精神會被慢慢折磨，最終自殺。”
“大部分人看過這張照片的人，都沒有什么事情。所以我推測是不是除了特定人之外，還有身懷靈力的人看到這照片，才會被折磨。你也知道，以前也有這種怪異，簡直是監察者殺手。”
青雉面色難看，“你都這么推測了，還找過來讓我看？”
“反正你又死不掉。”說著，紅音聲音話鋒一轉，“或者…你可以讓你的新助手看看，怎么樣？”
他的助手雖然經驗豐富，但只是個普通人。
“好啊。”青雉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這樣…我們交換一下任務。你來調查地獄少女這個事件，我去調查你那個眼球照片事件，怎么樣？放心，我已經對地獄少女的殺人規則有所了解了，只要任務交換，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紅音所說的眼球照片，已經被證實是怪異事件。
本來特殊課是讓他去處理這件事的，但最近又出了地獄少女事件，再加上地獄少女的殺人規則，幾乎在2ch論壇擺著。
所以他認為地獄少女的事件，應該會比較輕松摸透，就挑了這個事件。
結果沒想到，僅僅一道詛咒印記就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剛剛如果只是使用行竊之手的能力，或許他已經死了。
想著，青雉輕輕撫摸了戴著的眼鏡，眼底閃過一絲慶幸。
氣氛瞬間沉默。
“其實…我們可以合作。”紅音笑瞇瞇的開口，“恰好出現兩起怪異事件，兩個人聯合調查，總比一個人擔驚受怕要好。到時候要死兩個人一起死，死亡路上也好有個伴。”
“好。”青雉幾乎沒有猶豫，他直接答應，“不過你得先過來幫我調查地獄少女這個事件。”
“你這答應的也太快了。”紅音遲疑，隨后他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懊惱開口，“難道你剛剛也想聯系我？”
先手必輸。
早知道晚一點打電話了。
不過雖然后悔，紅音卻還是點頭應下，“行，我們警視廳集合。”
掛了電話，青雉準備讓小池音驅車回警視廳，卻見對方欲言又止，他開口，“怎么了？”
“青雉大人…資料上記載著還有一名叫涼介的高中生也失蹤了。”小池音猶豫開口，“按照剛剛相田同學所言，一個人一輩子只能聯系一次地獄少女。我們要不要調查一下這個涼介？”
畢竟青城高中的不良太多，說不定涼介也是被地獄少女帶走的。
“不用了。”青雉擺了擺手，淡淡開口，“這個學生極大可能是被巖黑優斗所殺。人類在怨靈面前是很脆弱的。而怨靈在監察者的面前也很脆弱…”
后面的話，青雉沒說，他抬頭望著，藍天白云令人內心澄凈，可他卻看不到什么希望。
就算監察者再強大，面對怪異都有隨時死去的風險。
因為怪異是靠規則殺人，處于怪異的規則當中，就算是神來了，說不定下一秒就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