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鬼劍術·暴風式!”
劍匣大開,以往購置的凡兵、油紙傘、黑冢遺骨還有星之海盡數飛出。
足以封鎖時空的無形劍意隨著二十四柄劍刃擴散開,化作劍陣將飛頭蠻、唐島直人、佐佐木飛雪包圍其中。
“我的遁術,發動不了?”
飛頭蠻感覺自己失去了與妖靈的連接。
“這不可能…”
二十四柄劍刃分作兩環,各十二柄。
一環盤旋于上空,一環刺入大地,遙相呼應。
黑煙之中,小林來到黑冢遺骨的旁邊,握住了刺入大地的劍刃。
他沒再說話,只是拔出巨劍,啟動了劍陣。
嗡——
震耳欲聾的劍鳴如同聲波炸彈一樣擊中了飛頭蠻,耀眼的劍光幾乎要刺破它的眼睛。
是一瞬間還是永恒?
飛頭蠻已經分不清了,在最后的最后,它看到了交錯于一點的二十四道劍光,如同暴風之眼,撕碎了一切。
B級妖怪尚且死于恍惚,唐島直人就更不明白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小林坐在地上,懷里抱著鮮血淋漓的佐佐木,兩人低聲交談著什么。
“我沒有大礙。”佐佐木緊緊抓著小林的袖子,“只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及根本,你不要沖動。”
“我沒有沖動。”
“我們是除妖者,最大的敵人永遠是妖怪。”
“你也說了,是‘敵人’,而不是敵妖。”
“小林…”
“叮玲玲——”
佐佐木的手機響了,她抬起手,卻被小林按住了。
“我來接吧。”
“好。”
“喂?是佐佐木嘛?”
“是我,小林。”
“哦,你們那邊怎么樣了?我這里又問出了一些東西,說不定能幫到你們。”
小林沉默了一秒鐘,然后打開了免提。
“請說吧。”
“那些人的身份搞清楚了,死者一個是唐島直人的同學,一個是唐島直人的表妹。幸存者是唐島直人的女友。”
一旁的唐島直人咽了口唾沫,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走。
劍刃憑空飛出,斬金碎石,圍著唐島直人刺入地面,將他圍困其中。
“什么聲音?你們在戰斗嗎?”
“沒有,請繼續吧。”
目暮沒有懷疑:“好。”
“幾個小時前,唐島直人和兩個女同學玩了一些…游戲,與窒息之類的東西有關,好像是為了增加,呃,刺激。”
目暮努力地尋找著得體的表述方式。
“總之,發生了意外,那位女同學失去了呼吸。”
“他聯合自己的女友,試圖嫁禍給表妹,卻被識破,于是發生了沖突。”
“撕打的時候,唐島用表妹的鳥籠猛擊表妹的頭部,將她擊暈。但是表妹的頭顱卻離體飛出,變成了妖怪,要殺死唐島。”
“為了自保,唐島用尸體當作盾牌,但是死者的頭顱也變成了妖怪。”
“兩個妖怪咬著唐島的雙肩把他帶走了,然后就是我們趕到現場的樣子。”
小林一直看著唐島,眼神平靜得有些可怕。
“我明白了。”
“一定要找到唐島。雖然有妖怪參與,不過這件案子也涉及到刑事責任,那兩位死者并不全是因為妖怪才失去生命的。”
我不怕刑事責任,我怕的是那個背著劍匣的家伙!
唐島等待著小林的回應,心焦如焚。
“放心,我會找到唐島直人的。”
聽到這句話,唐島松了口氣。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說完,小林掛斷了電話。
兵刃憑空拔出,劍牢被收回。
但是還有一柄劍飄在唐島面前,劍尖指著他的咽喉,像彈頭一樣緩緩旋轉著。
唐島又想起了小林的回應:死要見尸。
“你,你不能殺我!”唐島坐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后退著,“你不能殺我!別忘了,我是你的同學!我是你的同班同學!”
小林抱著佐佐木,手臂能感受到她虛弱的呼吸。
“你這么聰明,此時此刻,難道只能想到這種借口嘛?”
“我,我…”唐島向后退著,劍刃也緩緩地跟著他,“我不是故意的。”
“沒錯,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妖怪的攻擊會殺死我的!我只是想躲起來!”
“那為什么不乖乖躲起來呢?為什么要襲擊你的同學呢?”
“我,我摔倒了!”
“我記得妖怪撕咬了你的雙肩,卻不記得你的雙腿也受過傷啊。”
“是,是后來的傷!”
“滿嘴謊言。”小林搖搖頭,“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到了黃河也不死心。你這種人,就算送到監獄里也不會好好懺悔的。”
“我會的!我會的!不要殺我!”
小林沒有理會唐島的求饒。
“我們也玩個游戲吧,很簡單的,就是你跑我追。如果你能一路跑到治安管自首,而且沒有被我的劍追上,我就不殺你,如何?”
唐島猶豫了一秒鐘,然后轉身就逃。
“腿腳不是很靈活嗎?”
譏諷一聲,小林抬手就要御劍殺人,卻被佐佐木抓住了袖子。
“不用為那種人弄臟自己的手。”
佐佐木剛說完,前方就傳來一聲慘叫。
“啊!啊——”
小林抱著佐佐木下山,輕輕落到山坡底下。
唐島趴在樹下,一動不動。他的腦袋撞上了一棵樹,脖子彎成了必死的角度,看來是跑得太急,失足墜亡了。
醫院里,小林就坐在佐佐木的床邊。
她的身體確實沒什么大礙,雖然未完成的千樹梨花沒能擊破羽刃暴風,不過也擋下了十之八九的攻擊。
做完消毒和包扎以后,只需要靜養幾天,回回血就沒事了。
“水象之力是除木象之力以外最擅長治療的力量。”佐佐木忍不住解釋了一句,“我沒有關系的,你回家休息去吧。”
小林還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留疤啊?”
“不會的。”佐佐木搖搖頭,“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我用水象之力修復傷口,不可能留下疤痕。”
“不過你是雪之力啊。”
“雪和水沒有本質區別,這可是笨蛋都知道的常識。”
受傷了也是這個樣子,真不愧是佐佐木大小姐。
小林也放松下來:“那好吧。”
佐佐木點點頭,望向窗外的夜燈。
小林也不再說話,病房里換上了消毒水味兒的沉默。
佐佐木的發帶在戰斗中遺失了,長發散落在胸前,肌膚因為失血顯得有些蒼白,氣質也有些柔弱。
破碎的武士服和細雪放在一邊,她換上了藍白色的病號服,比平時更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英武的劍士或者高冷的大小姐。
也許是被小林的注視驚動了,佐佐木回過頭來,朱唇輕啟,好像要說些什么,卻因為小林的眼神而沒能說出來,只能呆呆地與小林對視。
看著她微張的嘴唇,小林幾乎失去了呼吸。
嗒嗒嗒——
就在小林要犯錯誤的時候,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
房門很快被推開,醫生帶著一對中年夫妻走了進來。
男人面容俊逸,幾近小林,只是那份成熟的氣度是小林比不了的。女人也風姿綽約,五官與佐佐木十分相似。
是佐佐木的父母,佐佐木秀一和安倍心優。
“雪醬!”安備心優眼里含著淚,直接撲到了床邊,“你沒事吧!”
看著母親夸張的做派,佐佐木有些臉紅:“我沒事。”
“我早就知道不會有事的。”佐佐木秀一也松了口氣,“你母親差點擔心死。”
男人基本都是這樣,不管多擔心孩子都不會承認,而是把這份情緒推給孩子的母親,自己在一邊耍帥。
安倍心優白了自己老公一眼。
“你早就知道?你會預言術啊!我當了那么多年的陰陽師,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呢?”
“我是對女兒有信心。”
“你有個屁,連領帶都沒系就跑過來了,還有信心。”
“你!”佐佐木秀一摸了摸領子,“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說臟話呢!”
小林和佐佐木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大人真麻煩。
已經收到站短了,明天去寄合同,本書狀態很快就會改。
我已經準備好從萌新進化為撲街了(笑),不過既然簽約了,我是不會異化為太監的,那是變態發育,我沒那么變態。
所以大家放心看,后面還有很多內容。小林要接觸安倍家和其他神社了,妖怪身上也埋了伏筆,后續會慢慢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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