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姬詩澤接過江云鶴遞過來的卷軸,輕聲問道。
“給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從卷軸來看,應該是字畫,可能是某個名人字畫?或者是某個修士留下的東西?
姬詩澤沒多想,實際上作為郡王之女,各種字畫和修士留筆見的多了。
將卷軸拉開,然后露出驚訝的神色。
只見上面是個坐在石凳上的女子,安靜且溫和,嘴角帶著一絲笑容,背景是一片花叢,幾只蝴蝶在女子附近飛舞,顯出勃勃的生機,以及一種靜待花開花落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這種畫法很奇怪,既不是寫意,也不是寫實,畫上那個女子與真人完全不同,偏偏能看得出是自己。
“我很喜歡。”姬詩澤露出一抹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
文學少女通常都很感性,而這幅畫中那種靜待花開花落的感覺尤其擊中了她。
當然,更重要除了新奇之外,便是這幅畫是江云鶴送的,而不是什么歪瓜裂棗送的。
姬詩澤的反應在江云鶴的預料之中,二次元的畫法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而且他畫這種二次元畫風的水平,比起其他方面繪畫技巧要高明許多,這主要是因為在一些無聊的課程上無事可做,比如思想政治,或者一些需要死記硬背的課程,比如生物、歷史和地理。
當初作為一個成績不錯的學生,江云鶴一向有著獨特的學習方法。
比如一些無聊的課程發呆,比如下課后和同學到處玩,比如回家看書看到后半夜,第二天早上頂著黑眼圈說我昨晚玩游戲玩到后半夜,然后考完試一臉沉重的說:考砸了,成績出來后一臉驚奇的說:竟然蒙對了。
江云鶴也做過這些現在看來有點蠢的事,不過在此期間也不是別無收獲,比如畫畫。
顯然,這頓飯吃的比上次更加的愉快。
兩人還喝了些酒,修士飲用的那種,雖然不像岳雪冰的酒那樣一杯就倒,不過同樣讓兩人感到微醺。
姬詩澤的面上帶著絲絲酒后的紅暈,增加了幾分嬌艷。
“我準備好將這世界最美好的東西畫下來了,你準備好了么?”熟絡之后,江云鶴連道友都不稱呼了,改為你我,顯然這樣說話更自在一些。
“你要畫,需要我準備什么?”姬詩澤眼波流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我覺得你可以想想什么樣的姿勢更能凸顯你的那種美,讓人心跳加速的那種。”
“這里?”
“如果可以,我覺得閨房更好一些。”
“畫畫?”姬詩澤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是赤果果的明示,她又不是執月、蘇小小那樣不通世事的,怎么可能聽不懂?閨房怎么可能隨意讓人進?
她的內心倒是不拒絕,雖然只見了幾次面,可不得不說,江云鶴對女人向來很有辦法,讓她有些怦然心動,何況被幾個天驕爭奪的男人,在這份吸引力后面還加了三個。
唯一讓她有些猶豫的,便是有些太快了。
“當然了,畫畫。天下最美的風景和最美的畫。”江云鶴此時說的話就跟“我就蹭蹭”一樣沒有任何可信度。
不過話還是要說,起碼給對方一個借口。
“那隨我來吧。”姬詩澤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仿佛有什么話語,卻沒有說出口。
江云鶴心中沒有什么興奮,他一點兒都不饞人家身子,從早上他就是圣人模式了。
而姬詩澤覺得奇怪的,也是這點,江云鶴眼中沒有其他男人眼中的那種灼熱,雖然平時她會覺得那種眼神很討厭。
姬詩澤的居處在府邸的中后部分,不像其他建筑那么遼闊,而是一棟與其他建筑風格截然不同的小樓,獨自矗立在一個小院當中,一眼掃過去,江云鶴就發現院內有幾處禁制。
雖然他對陣法沒什么了解,可只要是有陣法禁制的地方便有靈氣流動,而這種數據在他眼中格外的顯眼。
只是不知道這里的那個元門高手藏身在哪。
“我將以前的住處挪到了這里。”姬詩澤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棟小樓是她在郡王府上的住處,與她母親家鄉的風格一樣,而她在搬到這個府邸的時候,將那棟小樓也搬了過來。
“似乎是東海沙口的風格?”江云鶴看著小樓屋檐上雕刻的異獸,是一種踏水而行牛頭虎身的異獸,他在書上看到過,這是一種控水能力很強也很溫和的異獸。
“你竟然知道?”姬詩澤意外道,沙口是武國的一片區域,面積并不大,物產也不算豐茂,沒有太大名氣,沒想到江云鶴竟然知道。
“這是濤彧,我在書上見到過。”江云鶴道。
“是的,母妃便是出身于沙口。”姬詩澤道。
郡王有十七個夫人,只有一個是王妃。
萬古的郡王可以有一位王妃,兩位側妃,八個妾室,這些是都是有封號的。
除此之外其他妾室沒有封號,在府上有多大地位,就看是否討郡王喜歡了。
而姬詩澤的母親永國郡君便是側妃,因此姬長渝才敢那么不安分。
江云鶴雖然做過一些功課,不過也是剛知道永國郡君的出身。
小樓不大,每層不過百余平,沒有侍女,一樓是個小型書房,其中墻上掛著的一張江山圖,便是江云鶴此行的目的了。
問題就是怎么將這張圖帶走。
江云鶴可不是提褲子偷了人家的寶貝就跑路的人。
那是人渣才干的事。
江云鶴目光從那江山圖上挪開,隨意打量一下周圍,顯然有幾處禁制在,觀察了下禁制的靈力轉動,便隨著姬詩澤直上二樓。
以暖黃色與水藍色為主的色調,仿佛是沙灘和海洋。
“現在要怎么做?”姬詩澤這一路上早就調整好了心情,轉身笑盈盈問道。
“我覺得可以先側躺在這。”江云鶴讓姬詩澤側躺在那張水藍色的床榻上。
“手放在這里…膝蓋向前一些…”江云鶴的手在姬詩澤身上游走,幫她調整姿勢,不得不說,這樣的經歷對于姬詩澤來說很特別,以前從沒人敢這么干。
那雙手讓她的心中跳的厲害。
“太美了,我想不出天下還有什么比這更美的…只有表情還稍稍差了那么一點,更嫵媚一點…”江云鶴的手指沿著姬詩澤的下顎,脖子,鎖骨,讓姬詩澤的神色有一絲慌亂,不過很快,那手指就停了下來。
“衣服也還差了一點。”江云鶴又扯動姬詩澤的裙擺,站在那思索片刻,又將姬詩澤的長裙拽動一下,露出渾圓如玉的肩頭。
“好了沒有?”姬詩澤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平靜,不過聲音中的輕微顫抖就連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雖然已經足夠完美,但我總覺得還沒到極限,你還能更美一些。”
江云鶴帶著笑意,上下打量著姬詩澤的身軀。
顯然,此時的姬詩澤渾身都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江云鶴伸手撫過姬詩澤面頰,勾動她的頭發,略微調整一下,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才道:“非常美,我覺得可以了。”
姬詩澤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松,看著江云鶴拿出筆墨紙硯,甚至還扔出一張桌子,面帶笑意的站在那里作畫。
然而沒過多久:“我覺得衣服還有一點沒整理好。”
江云鶴又上前緩慢將手放在姬詩澤胸前,輕輕向下拽動一下襦裙…
整整一個時辰,江云鶴不時的調整姬詩澤的姿態,每次都用手指在姬詩澤身上劃過,仿佛劃在姬詩澤的心頭,讓她的內心越來越火熱。
直到某次江云鶴再次調整之時,姬詩澤伸手按在他的手掌上。
時候到了…
地上多了幾件衣裳,小樓經過幾番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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