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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煮完面給你吃

  沈軒臉色復雜,站在屋內愣愣出神,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么,若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深山古剎蘭若寺,八股少女寧采兒,獨行劍客燕雌霞,最后不會再給他來個嫵媚女…男鬼聶小倩吧?

  寧采兒見公子呆立著動也不動,叫了兩聲也沒反應,而他頭上還在不斷滴答水滴,便憂慮他會風邪入體,有心想趕快幫他擦干,已經伸出手去,可又礙于女男有別,雙手僵在半空,卻不敢動作。

  看看左右也無布帛可用,寧采兒急的手足無措,忽然她輕啟薄唇,貝齒咬住袖口,用力一拉一扯“撕拉…”

  寧采兒雙手舉袖齊眉,道:“公子請用!”

  沈軒回過神來便有些傻眼,這也太會了吧,這操作連他都自愧不如,寧采兒應該是個害羞的青澀少女啊,怎么突然就這么會舔了?

  他不繼續想那些有的沒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辜負了少女一番好意。

  拿起布片拭干了各處雨水,又順手摸摸寧采兒頭頂,嘆息道:“你也太傻了,何必呢。”

  公子摸我了!公子摸我了!公子好溫柔!公子我命都給你!

  寧采兒宛如突然被開啟了振動模式,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完全壓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整個人都在沈軒手底下瘋狂顫抖。

  沈軒一臉手機地鐵看老頭的表情,這咋還一巴掌給摸成振動的了?是誰偷偷開了遙控器嗎?

  沈軒不敢再碰了,寧采兒轉瞬又醒悟此時衣袖破損,模樣太有辱斯文。

  她略覺尷尬,偷偷將半截藕臂掩在身后,施了一禮,柔聲道:“請恕采兒先失陪片刻,待我換件衣服再與公子敘話。”

  寧采兒邁著小碎步翩翩而去,沈軒嘆口氣,軟妹子就是好啊,一顰一笑都可愛,說話柔聲細語,走路搖曳生姿。

  沈軒用靈力蒸發掉衣服上水汽后,寧采兒也帶著紙筆出來,恭敬有禮問道:“采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子成全。”

  沈軒莞爾一笑,“是想給我畫像吧,沒問題,用不用我拉起衣袖,讓你畫一下我的肌肉?”

  怎么會這么淫…淫蕩啊!

  寧采兒被他說得一顆芳心怦怦亂跳,俏臉霎時像熟透的蘋果般嬌艷,含羞帶怯的小模樣極誘人。

  “不…不用拉…”寧采兒低垂眉目,顫聲作答,一根手指還不自覺攪動著自己衣角。

  沈軒笑容更盛,沒再逗她。

  如愿以償地欣賞了美人嬌羞圖后,沈軒坐下,認真擺了個姿勢,叫她來畫。寧采兒立即鋪開紙卷,研墨動筆。

  沈軒捋了一下頭發,寧采兒看得炫目,瞬間就覺得自己畫技拙劣不堪,如何能描繪出這等美人。

  她遲遲不敢落筆,沈軒倒也不急,寧采兒容色絕麗,他慢慢欣賞起來也算一種消遣,這姑娘握筆的手指細細長長,像雨后新出的筍芽尖兒,只看手都能看好久了。

  等一幅畫徹底畫完,寧采兒已經香汗淋漓,嬌喘細細,這里有她站了許久的原因,更多還是源于緊張,她真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畫,每一筆都飽含心血。

  沈軒伸個懶腰,走過去拿起畫一看,感覺還行,這幅畫倒是畫得挺久,眼看就要天黑了。

  放下畫,沈軒轉頭對寧采兒問:“餓不餓,我下面…我煮碗面給你吃?”

  “公子不必勞煩,我帶了干糧。”寧采兒當然不可能麻煩仙子,雖然不知道沈軒從哪來可以弄來面。

  “沒事,我也餓了。順便帶你一份。”沈軒說完就擼起袖子,在寧采兒目瞪口呆下從儲物戒拿出一件又一件東西。

  果然是仙子!

  還是會做飯的賢惠仙子!!!

  沒一會,沈軒就端出三碗打鹵面,翠綠的菜葉,金黃的雞蛋鹵,雪白的面條,散發著鮮香誘人的味道,在細瓷碗里閃著潤滑的光澤。

  雖然燕雌霞表現得很孤僻,但沈軒還是帶了她那份,正好借機嘗試交流一下,這人到底如何,也必須真正接觸才能知道。

  “燕前輩,我煮了打鹵面,出來一起吃點吧。”沈軒姑且一試,對著東面側間喊道。

  “那老婦就厚顏向公子討一碗面吃了。”

  燕雌霞語帶笑意地出來,似乎也不太像孤僻之人。她走到桌子旁坐下,旁若無人,直接拿起筷子就吃,完全不多作客氣。

  屋內另外二人都略感別扭,上一秒燕雌霞還非常客氣地在說“討碗面吃”,下一刻坐下吃面的就仿佛不是她了,忽冷忽熱,完全叫人琢磨不透。

  沈軒干笑兩聲,也招呼寧采兒一起坐下吃,他本想稱贊燕雌霞一句性格豪爽,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人目前看來,只能說是性情古怪。

  燕雌霞吃了幾口,忽然抬頭,目光一掃四周家具,最后盯著沈軒,眼神別有深意,似在傳達:“我知道你是修真者。”

  沈軒感覺他懂了,也回望過去:“我知道你知道了。”

  燕雌霞目光沒動,點點頭:“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了”

  沈軒也點點頭:“我知道你知…”

  寧采兒也點點頭:“面真好吃。”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不過天色已晚,也不用想趕路的事。面條真的很好吃,寧采兒小口吸溜著打鹵面,還不忘用余光偷眼看看沈軒,而后者吃面的形象,又令寧采兒小小震驚了一把,她還以為仙子就算要吃飯也會是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

  看這樣子公子八成便是山間野狐修成,未受教化才會如此天性純然,沒錯,肯定是野狐了,還是最野的野狐,難怪會美得如此動人心魄。

  大門突然被急促地敲響,而且一響就停不下來,這破地方任誰看來都會以為沒人吧,而且也沒鎖,推門就能進偏偏要敲。

  沈軒略感疑惑,剛好靠近門邊,直接端著碗就去開門了。

  門一開,一個白不拉嘰的東西就往他懷里倒,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聲,讓沈軒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男人驚呼。

  “啊求小姐救命,后面有野獸追我。”

  沈軒連忙倒退幾步,一邊吸溜面條,一邊仔細看摔地上的男人,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差點被一口面條嗆死。

  一身白衣披白紗,涂脂抹粉像只鴨,其實這個男人長相還不錯,關鍵是他一身面料都是那種半透不透的,沈軒真是看一眼就想打人了。

  “嗯?”

  還有男人會住進這里,孽小建是真沒想到的,而且還是個仿若天仙降世一般的美男子,膚白貌美,朗眉星目,豐神俊朗,仿佛用盡溢美之詞去形容他,也只顯得蒼白,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美貌,與他相比竟也成了云泥之別。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讓孽小建始料未及,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的向寧采兒靠近,同樣的臺詞又說一遍。

  誰知寧采兒生怕被沈軒誤會,避他如蛇蝎,丟了筷子就跑,好像生怕被纏上一樣,一邊慌亂說道:“姑娘放心,這里有仙子在,很安全。”

  孽小建頓覺失策,他本也是勾引女人的老手了,對付什么樣的女人就要用什么手段,對付悶騷的讀書人,當然要講究個花前月下,欲拒還迎,冒冒失失地送上門,反而沒了情趣。

  歸根結底,還是要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美男,那相貌太打擊人自信心了,也完全把這讀書人的魂給勾走了。

  孽小建一副哀婉欲泣模樣,背過身去,衣袖掩面委屈道:“小姐為何如此避著小建,小建只是想有個女人能依靠一下。”

  寧采兒躲到沈軒身邊,心有余悸道:“野獸應該不會追到這里的,你已經安全了。”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燕雌霞,忽然一拍桌子,呵斥道:“給我滾出去!”

  這番話明顯就是在說剛進來的孽小建,寧采兒雖然有些怕燕雌霞,但她為人正直加之書生意氣,實在見不得有人如此欺負一名落難的弱男子,立即反駁道:“這里又不是你家,你能來,別人為何便來不得?”

  “他是…罷了。”

  燕雌霞本是解釋,沒想到還有人不識好歹,她心中一怒,也不愿多說,負氣而走,“懶得管你,到時候你也別來求我!”

  寧采兒搖頭,沒想到此人如此沒有風度,對一個弱男子都惡語相向。

  “多謝小姐執言相救,小建銘感五內,愿以…”他順口就想說出以身相許,但又立即醒悟,此時還有另外一人在場,便馬上閉嘴,寧采兒的魂明顯都被沈軒給勾走了。

  之后,寧采兒大概是怕被誤會好色之人,也只匆匆的客氣敷衍兩句,便借口說要溫書而離開。

  而沈軒將一切看在眼里,大致已經猜出了小建的身份,一身白衣又陰寒逼人,這人怕不是就姓聶吧,除此之外,小建戴的項鏈也很有問題,很像以前他見過專門收集魂魄的魔甕,款式略微有點差別,但大體風格一致。

  沈軒總懷疑這種東西和魔玄宗有關系,畢竟他親眼見過魔玄宗大量收集魂魄。

  能與魔玄宗扯上關系的,肯定都不是好人,孽小建又跟了過去,寧采兒可能有危險了。

  不等他有所行動,寧采兒已經神色慌張的從西側房間跑出,緊握著書本回頭道:“我寧采兒平生不二色,報恩之事更是無從談起。”

  寧采兒剛剛真是被嚇壞了,這個小建居然追進去就說要報恩,要與她共修燕好。

  孽小建漫步出來,面上不僅毫無愧色,還笑呵呵問道:“小姐說平生不二色,可是已經成婚?”

  寧采兒面現尷尬,偷眼看了一下沈軒,而后答道:“我雖未娶夫,可心中已有心愛之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沾花惹草。”

  “小建只想留在小姐身邊報恩,這怎么能算沾花惹草呢。”他邊說邊又想撲到寧采兒懷里,后者也嚇得連連避退。

  這個場面以當世之人的眼光看來,或許還會羨慕寧采兒的好艷福,但沈軒只看見有人耍流氓,這不就是典型的臭流氓騷擾小姑娘嘛。他忍不了了,怒聲將寧采兒叫到身邊,繼而拔出白靈劍,“嗤”的一聲,劍身輕而易舉插入地磚一半。

  “生拉硬拽的就沒意思了,你說是吧。”

  沈軒森冷的眸光凝視孽小建,后者嚇了一跳,這時候才醒悟沈軒竟是個修為不錯的修煉者,并且還想保護這個讀書人,他有心退卻,卻又心有不甘,明明已經肉到嘴邊了。

  他不知沈軒有沒有看破他是鬼物,但孽小建還是決定再試一試,如果女人自愿被誘惑,到時候這男人也未必就會出手。

  孽小建回身轉入側間,再回來時奇跡般的帶出一張古琴,他找了個稍遠的位置席地坐下,貌似幽怨道:“既然小姐不喜歡小建,那小建便撫琴一曲當做回報吧。”

  “微風暗暗送幽香,妒煞白蓮花底嬉鴛鴦…”

  “中天明月又團圓,似笑單衾孤枕難成眠。”

  孽小建忽然就自彈自唱起來,沈軒心中更怒,這臭弟弟,擱這兒勾引誰呢,寧采兒多好的一個軟妹子,你忍心想殺她,看這樣子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原本沈軒猜想他大概也是被逼無奈,但是他連番挑釁,沈軒立時覺得一劍砍死他也不算冤枉好人,假設孽三被人逼迫去害人,進而孽三迫于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殺害了一個或多個無辜生命,那么孽三的行為,構不構成刑法上的緊急避險?

  答案是沈軒也不知道,因為鬼是沒有人權的,他想立即就動手斬妖除魔,可又礙于寧采兒在場,怕打斗起來傷到她就不好了。

  他決定明日一早就送寧采兒離開,到時候他再回來,把這個惡心人的人妖骨灰都給他揚了!

  而今夜,他也必須把小建趕走,沈軒調動靈力,忽然也開口吟道:“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吟詩而已,誰不會呀,沈軒每句話都混合靈力,又針對孽小建而發,而孽小建身為鬼物,自然被靈力震蕩的極為難受,更關鍵還是他用靡靡之音,想營造出的氛圍完全被破壞了,這還怎么勾引人。

  孽小建也知今日事不可為,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小建就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理寧采兒的疑惑與挽留,徑直出了佛堂,關上門便消失不見。

  沈軒發現寧采兒是真的憨,這都看不出來孽小建有問題,看在短袖的份上,沈軒對寧采兒說:“采兒姑娘,你今夜就先在我床上睡吧。”

  天才一秒:m.dushuz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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