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姨爹回來做新的,剩菜剩飯不好吃。”花半枝看著他溫柔地說道。
“嗯!”周光明點了點頭,所以兩人將粥和菜吃光了,干糧則沒動。
林希言蹬著自行車走到何紅軍的家門口,他已經等著了。
“你咋還穿著雨衣。”何紅軍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沒下雨啊!”
“你最好也穿上雨衣和雨鞋,預報說有雨夾雪,大過年的感冒了就得不償失了。”林希言雙腳支在地面上看著他說道。
“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拿雨衣。”何紅軍支好車子,轉身就朝屋里跑,找出雨衣和雨鞋。
稍傾穿著墨綠色的雨衣出來,推上自行車道,“走吧!”
“你背著背簍干什么?”何紅軍邊蹬著自行車邊說道。
“裝奶羊啊!不然咱們怎么把羊帶回來。”林希言看著他笑道。
“這樣裝著羊不鬧騰啊!”何紅軍看著他后背上的背簍擔心道,感覺不靠譜,他都打算抱著羊回來了。
至于自行車,交給林希言,一個人騎兩輛沒問題。
“我愛人早想到了,怕羊不老實,將它麻醉了。”林希言看著他滿臉笑容地說道,“咱們還是先找到奶羊再說,找不到奶羊,其他的一切都白搭。”
“有眉目嗎?”何紅軍看著他問道。
“我許久沒回來了,先到郊區村子里問問。”林希言看著他說道。
兩人一路疾馳出了城區,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林希言聽著雨點子和雪粒子打在雨衣上窸窸窣窣的,“啊!還真下雨了。”
“看來拿雨衣拿對了,不然咱倆大過年非整感冒了不可。”林希言無比慶幸地說道。
“前面有光,咱們去問問看看。”林希言指著黑暗中一點兒暈黃的光道。
“我咋沒看見呢?”何紅軍瞪著大眼在黑暗中搜尋道。
“順著我的手看過去。”林希言放慢速度道。
“哦!看見了。哎呀!媽呀,你眼神真好使,不仔細看都看不見,不愧是飛行員的眼睛。”何紅軍笑著調侃道。
“騎車小心點兒,到了郊區了,這路可不如城里好走,坑坑哇哇的。”林希言說著撩開雨衣,從兜里拿出手電筒,照著腳下的路。
“你想的可真夠周到的。”何紅軍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哪有想的那么周到,是枝枝想到的。”林希言將手電筒大部分藏在袖籠里,手摁著雨衣固定著在車把手上,就這么湊合著騎吧!
花半枝和周光明吃完飯,收拾干凈后,聽著窗外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周光明跑到門口,看著地上的雪粒子,“娘,居然下雪了,我還以為這里不會下雪呢!”
“別想著鵝毛大雪,能看見雪粒子都是稀罕的,估計一會兒就沒有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走咱換上雨鞋,拿上傘,咱們去你何伯伯家里看看。”
“嗯!”周光明點點頭,從鞋架子上拿出到膝蓋的雨鞋穿上,撐著雨傘、關了燈,關上家門,和花半枝一起出了家門。
“這是咋了?”花半枝聽著屋里傳來的哭聲,趕緊推開了門,急急忙忙換上鞋走了進去。
花半枝看著抱著孩子的秦凱瑟急忙哄道,“乖,不哭,不哭。”看著急的滿頭大汗的她問道,“這是怎么了?沒找齊姐嗎?”
“剛從二妹那回來,人家還奶著四丫呢!總不能一直吃吧!”秦凱瑟抱著孩子急著說道,“別哭了,我的小祖宗誒!”
小祖宗都出來了,花半枝搖頭失笑道,“我去給他熬點兒小米粥,撇點兒小米油喂他,估計你也沒吃飯吧!”
“奶粉沒了,我哪兒還有心情吃飯。”秦凱瑟頭疼地說道,“小米油能行嗎?會不會吃壞肚子。”
“放心吧!保證吃不壞肚子,而且還特別養人呢!”花半枝卷了卷袖子,起身朝廚房走去,“幸好小米是粗糧,這要是細糧的可不好買。”頭也不回地問道,“有小米嗎?”
“有,我喜歡喝小米粥,所以我買了些,幸好這里的主食是大米。”秦凱瑟抱著哭鬧不止的小家伙進了廚房。
就看著花半枝找出砂鍋,接適量的水,放在爐火上,打開爐子。
“不錯爐子很旺,不用添新的煤球不然要等會兒,小家伙就又該哭了。”花半枝看著她寬慰道,“你也別擔心,等羊奶來了就好了。”
“他一哭,我就著急。”有人陪著說話,轉移秦凱瑟的注意力,她著心緒稍微平靜一下。
“哭怕什么?哭累了自然就睡了。”花半枝好言好語的勸她,笑著調侃道,“咱們天佑嗓門洪亮,肺活量一定好。”接著又道,“小孩子哭就是他的活兒,工作。”
“我怕他把嗓子哭壞了。”秦凱瑟擔心不已地說道。
“你喊聲再大,也只是喊啞了,你見誰喊壞了,休息兩天就好了,真喊的疼了,他比你心疼自個。”花半枝笑著寬慰她道。
“天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將生物鐘調了過來,吃飯、睡覺我也都掌握了,結果現在弄成這樣。”秦凱瑟吧嗒吧嗒掉眼淚道,“我應該早些想到的。”
“哎喲!我的媽呀,秦姐咱不哭啊!沒事,沒事,我趕緊熬小米粥。”花半枝趕緊說道,“水開了。”回頭看著她問道,“小米在哪兒?”看著她哄孩子,“我自己找好了。”
“咚咚…”周光明拿著撥浪鼓進來,在小寶寶面前晃啊晃的。
一時間倒是吸引住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秦姐你抱著孩子出去吧!熬好了粥我給你端過去。”花半枝淘著米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們三個出去,秦凱瑟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周光明拿著撥浪鼓是賣力的逗孩子,如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的。
其實小家伙的視力還不不行,不過一時的新鮮感倒是讓他不鬧了,也許是哭累了,休息會兒。
總算讓人松口氣,好歹歇會兒。
然而這只是一時,人是鐵飯是鋼,大人沒吃飽還難受呢!就別提嬰兒了,沒有十多分鐘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裂開嘴,哇哇…大哭,“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