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找大力,找人給我盯著。”張主任立馬說道,“書記我先失陪一下。”
“去吧!”樊書記朝他點點頭,看著他離開,才回身轉向林希言道,“咱們也走吧!”邊走邊說道,“有什么打算?”
“這話沒頭沒尾的,打算什么?”林希言長長的睫毛輕顫抬眼看著他問道。
“今兒這事雖然我和張主任聯手給壓下去了。他們還是會議論的,你必將成為他們嘴里的談資,愿意相信的相信,不愿意相信的依舊是不相信。”樊書記冷靜地分析道。
“在所有談資里面,男女那點兒破事傳播的速度最快,真是閑得他們。”林希言眼底凝結成霜道,他怎么遭人非議他是無所謂,反正什么難聽的話他也聽過了。
但是他見不得別人議論花半枝,因為他而遭受無妄之災,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了。
“你打算怎么辦?有沒有考慮換工作。”樊書記艱難地說道。
他非常不舍的林希言離開,但是為了他的安全,只好忍痛割愛了。
“換工作?”林希言眉峰輕挑了一下道,“換到哪里都一樣,依然是不受人尊重。我已經是黑名單上的,重點關注對象。”目光清冷地看著他道,“有知的傲慢比無知的無禮更嚇人。”
“唉…”樊書記看著他輕嘆一聲道,“你也別灰心,要相信組織。”
林希言在心底冷哼一聲,嘴上卻道,“希望這天早點兒到來。”輕哼一聲又道,“至于那些愛談人是非的,如跳梁小丑一般如蹦跶,他們傷不了我,”
“那就好。”樊書記聞言指責他道,“那剛才那副死氣沉沉的鬼樣子,給誰看的。”
“突發時間,你總得給我時間,讓我梳理一下吧!貿貿然出手反而適得其反。”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
之所以情緒一下子低落,是有些心灰意冷,更多的是花半枝突如其來的躲避行為,讓他很受傷。
他知道這不怪她,人類的天性趨吉避兇。雖然知道她做得很對,但是依然心疼。
“今兒這事發生的突然,作案手法,也太爛,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樊書記擰著眉頭說道。
“想讓我以最不體面的方式,身敗名裂唄!”林希言目光冰冷地看著地面冷冷地說道。
“你仔細想想,到底得罪了誰?”樊書記看了他一眼問道。
林希言擰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道,“這我真想不出來。”
自從家里出事后,他就夾起尾巴做人,盡量的縮小自己存在感,誰跟他過不去,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會不會是那些思想有些激進的人。”樊書記停下腳步站在操場中央,看著他問道。
“不可能。”林希言想也不想地說道,“他們想整我,隨便安插一個政治名目都行。說錯一句話,寫錯一個字,怎么會有這種風月之事。”眉頭緊皺著說道,“這很像是故意抹黑我私生活不檢點似的。”歪著腦袋,“我也說不上來具體什么的?反正很違和,簡直是莫名其妙。”
“嗯…”樊書記長出一口氣道,“咱們這邊目前算是化解了,接下來就看對方如何出招了。”氣的他爆粗口道,“真特么的,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情,讓老子逮到他,看老子怎么收拾他。希望張主任和大力那邊盡快有進展。”
林希言看著火爆脾氣的他,抿嘴偷笑。
“笑什么?”樊書記虎著臉說道。
“笑你這脾氣,在讀書聲的熏染下,依舊不變。”林希言清澈的眸光看著他笑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做夢都是這脾氣。”樊書記笑著說道,“我已經很收斂了,我要真是拿出以前那脾氣,我真怕那些教員承受不住。”朝他招手道,“走走,吃飯去,吃完飯才有力氣干活,順便等一下老張和大力他們。”
“到底怎么回事?洗個澡也能驚天動地的。”孟繁春追著她問道。
“光明呢?”花半枝擔心地問道。
“別擔心,鈴鈴和光明在醫院呢!”孟繁春看著她趕緊說道。
“那就好。”花半枝點點頭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孟繁春眼神著急,關切地看著她說道。
“咱們回去說。”花半枝冷著一張臉道。
孟繁春瞥了一眼黑臉的她,看樣子事情并沒有他想象的輕松。
步履匆匆地跟著她一起回了校醫院。
程韻鈴一看見他們立馬和光明迎了上去,“怎么去了那么久?”
“娘!”周光明看著她擔心地叫道。
“我們去后院說。”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
四個人去了后院,花半枝將臉盆放回宿舍,坐在了石凳上看著他們三個擔心的臉龐道,“我們坐下說話。”
孟繁春拉著程韻鈴趕緊坐好了,周光明坐下手依然抓著花半枝的衣擺。
程韻鈴著急地問道,“怎么回事?你的臉色很難看。”
“別提了…”花半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程韻鈴撓著下巴看著她說道,“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你怎么這么倒霉。”
“是啊!倒霉催的。”花半枝黑著臉說道,“居然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坑人。”
“那現在怎么辦?”程韻鈴擔心地看著她道,“雖然事情被你們強行定性為誤會,但是女同志在這方面總歸吃虧的。雖然我們知道你沒遭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名譽無法挽回。別看是大學,周圍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高素質的人,可這嘴尖酸刻薄起來都不帶臟字的。”
“你打算怎么辦?”孟繁春關心地看著她道。
“我們倆前后成了人家嘴里的談資。我想調動工作,可惜沒有門路。”花半枝嚴肅地看著他們道,“這里是不能在待了。對我不好,對光明也不好,換一個環境會好一些。”
“你們要走了啊?”程韻鈴不舍地看著他們道,隨即又問道,“對光明怎么不好了?”
孟繁春聞言扯扯腦子慢半拍的程韻鈴袖子,無聲地說道:周天闊!
程韻鈴恍然大悟,確實有些人為長不尊,就喜歡開一些無聊的玩笑,美其名曰逗孩子。真夠惡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