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一腦袋撞了過來,目標十分明確!
讓我看看你狗阿載發育的好不好,有沒有不周山硬!
至此,妘載更是確定。
昔年共工康回撞斷不周山,如今共工孔壬則以腦袋為武器....石錘了,共工部首領的腦袋是代代相傳的神器。
妘載自己不能變大,而共工撞過來的力量又是不能控制的,這一擊顯然是含怒而來,即使妘載用六根銅管把共工的腦袋打的全是窟窿,也不能制止住對方的沖擊勢頭!
對方的體積太大了,體積速度力量!
體格相差太多了!共工肯定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反擊,所以他是打算,即使是死也要把自己一起帶走!
這種念頭只是在腦子里閃過了一瞬間!
飛劍化虹....來不及拔劍了!
事實上,當妘載看到那巨大的陰影壓下來的時候,連妘載自己都懵了。
在這些念頭消失之后,妘載立刻丟了銅管,掄起大斧,在掄斧的過程中,已經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太元秘術,昊天斧!
妘載只來得及做這一個動作!
此時共工那堅硬的腦門已經撞了下來!
共工滿頭鮮血,狠狠和妘載的斧頭撞在一處。但事實上,共工的腦袋如同山包一般巨大,妘載的斧頭在等比例下就像是螞蟻,可那被畫出來的巨大圓圈,居然真的擋住了共工這一腦袋!
天地間的元氣都聚集在這個圓圈中,共工撞來的時候,被太元的力量貫穿全身,僵持了四個呼吸,妘載被震的翻飛出去幾百米,在地上連續滾了十七八圈,而共工也被太元力量的弄得一哆嗦,砰的一腦袋直接磕在地上!
給大家伙磕一個!
轟隆!
頓時大地裂開數道縫隙,這一腦袋的威力堪稱世間絕頂,頓時無數的中原戰士都被波及了,造成了高達數百人的大量死傷。這是自出征西荒以來,大小戰事之中,最大的一次傷亡。
共工有些頭暈目眩,身軀在剛剛突然無力,差點趴在地上,眼睛里都是一白,還好憑借著一絲清醒意志,一腦袋砸了出去,似乎是打中了目標。
但是威力被削減了,這一點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到,這讓共工非常吃驚,不明白妘載用了什么巫術!
于是眾人看到,剛剛一腦袋表演了跪地磕頭的共工,此時上半身的雙臂支撐起身體,但卻又有些哆嗦,腦袋到處亂晃,又時而向下猛墜幾次,就像是低血糖一樣。
另外一邊,被震飛的妘載趴在地上,沒有動靜,手中的斧頭也飛出去老遠,只剩下一個斷柄,斧刃被震的裂成了七八塊。
“百揆大人!”
中原的戰士們連忙圍過去,妘載眼睛瞪著,腦子里一團漿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幸虧是身為煉氣士,又是人身神,血條夠長,減傷堆滿,這才是大口喘氣,渾身僵硬的肌肉也終于逐漸松弛了。
鼻血都震出來了。
妘載覺得,這一次,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干活這么久以來,第二次到了度朔山鬼門關口,又跑回來的情況。
一口氣差點給自己撞的上不來了,能把煉氣士撞得渾身氣息不通暢,共工這份鐵頭也確實是山海獨一份的絕頂功夫。
要是沒有太元,這一腦袋能給自己磕成肉醬,就算沒有被磕成肉醬,也差不多半條命沒了。
妘載伸手抓住周圍的戰士們的手臂,齜牙咧嘴的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弄得一手血,面色都氣的扭曲了,又張開嘴,里面掉出兩顆血牙來。
“臥槽,給我牙都撞掉了!”
現在妘載鼻子里也是血,嘴巴里也是血,整個臉的下半部滿是猩紅液體,滴答滴答的向地上滴。
戰場上總有意外情況,妘載確實沒料到四個火神一個稍稍的失誤,居然沒拉住共工,這就是對共工自身神相的實力評估錯誤了。
看來以后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滿,穩贏的局還出現了變數。
當然,還是因為自己太浪了,主動出戰,到處裝逼,結果被共工盯上了,妘載想著等到回到南方,一定和廣成子好好學學,看看能不能再修煉天玄之氣,堅固自己的肉身。
“就因為我不會開火神相就逮著我打啊?我剛剛在那些人面前裝了個逼,叫他們不要小看煉氣士,自己差點就被撞得半身不遂,這是純粹見不得我好啊!”
妘載緩過氣來,也不管自己的臉上都是鼻血,一轉頭看到自己的斧頭都裂成渣了,就剩個柄子,氣的不輕,自己的銅管也在剛剛哪一擊之中遺失了,估計是掉到共工腦袋邊上的大地裂縫里了。
這下好了,自己那六根銅管,在后世指不定被史官寫成什么失落的神兵利器呢。
共工此時也終于清醒了不少,但是被趕來的南北二祝融各自一拳又砸在地上,半個腦袋磕在剛剛的地裂中,共工感覺自己的力量大減,但依舊奮力反擊。
大地頓時又掀起滔天戰氣,水火相射,但共工挨了妘載那一下,逐漸力氣不順,氣喘呼呼,此時已然是頭破血流,水神之相已經搖搖欲墜。
共工也是心中大為震動,披頭散發,朱紅色頭發下的眼睛死死盯著妘載,吐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孔壬見過的巫師沒有五百也有三百,從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法術!你居然硬接了我一頭不死,還如此輕松,這怎么可能!”
妘載大罵:“我鼻血都被打出來了,我牙都被你撞掉了兩顆,我還沒找你呢,你倒是在這里不可能不可能的叫起來了!”
“你這一腦袋真是殺了我們不少人!”
共工哈哈哈哈的瘋笑起來:“我不僅要殺了你們這一點人,我還要殺了你們全部的人!”
“馬上就要來了,大洪水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都要死了,已經逃不掉了!”
共工已經在之前遭遇的時候,讓人離開了,回去告訴了方胡,這個時候,水壩應該早已被毀掉,大洪水已經被放出來,傾滿山谷,很快就要到達這片戰場!
所有人,都要成為洪水的祭品!
“共工不死,洪水永存!”
共工的聲音帶著暢快,似乎是這么多天被吊打的這口惡氣,在此時終于能出了,即使不能戰勝,但是能做到同歸于盡,就已經贏了。
妘載的目光也頓時凝重起來。
“你說的那位叫做方胡的首領,是不是披著熊皮啊?”
“是這樣,你那位首領可能弱了一點,他現在已經在我們的后軍喝茶呢。”
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