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生,這位看起來是年輕人的家伙,其實已經兩千歲了,他的法術很古怪,沒有什么修煉升天的大法術,不過卻一直長生不老容顏不改,他求得是永生與樂趣,認為一直活下去,才能遇到更多有趣的事情。
他的師父叫做中黃丈人,又稱中黃伯,是一位古之力士。
白石生年幼的時候,身體有病癥,放牧豬樣十數年,約衣節用,后來靠著這些豬羊發家,找到了巫醫治好了自己身上的某種病癥,后來跟隨中黃伯修行,因為常在白石山煮白石為糧,所以又被稱為“白石生”,有人說他是石頭成精。
彭祖后來修行的時候,詢問他,為什么不服藥試一試飛升,白石生說,如果天上真的有古之仙人們的話,那他們已經修行多年,如果我也到了那種世界,和他們一起生活,還要侍奉他們,比在人間還辛苦,那樣的生活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只喜歡做地上的長生之人,
于是彭祖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后來彭祖同樣遇到一個如此詢問他的人,那個人叫做黃山君,白石生、彭祖、黃山君,這三個人都秉持著白石生的理念,認為地上的長生比起天上虛無縹緲的吹比來說,要實在和好玩的多了。
這也是一位喜歡玩的煉氣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那位小天帝“帝臺”是同樣的人。
廣成子大概介紹了一下這個白石生,妘載聽了他的理念,不免道:“樂觀的人看半杯水,就說原來還有半杯,而悲觀的人看半杯水,就會悲傷的說只剩下半杯了。”
白石生目光一亮,從土墻上跳下來,對妘載不斷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樣,有些人就是喜歡沒事呻吟,天天哀愁焦慮,抱怨天地與旁人,可為什么要如此抱怨呢,事實上啊,天下有太多好玩的事情了!”
“走過不同的地方,遇見不同的人,見到不同的風景,發生出不同的故事,留下不同的神話與歌謠,這是多么美麗和有趣的事情啊!”
白石生的話語中充滿了大逍遙,他既不是所謂的出世派,也不是所謂的入世派,他更像是為自己而活的一種人,萬事萬物,在他這位長生者的一生中,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美麗片段,那些短生之人,回和他一起創造出美好的過去,而他也是那些短生者一輩子中,閃爍璀璨而過的流星。
赤松子看著他:“白石生,我見過你兩次,沒想到數百年后,你還是這樣的逍遙灑脫啊,你是真正得到了長生之天理的人。”
白石生哈哈大笑,先看向黃帝,又看向廣成子,對廣成子道:“你這個徒弟好兇的樣子,我只是說他籍籍無名,他就有些生氣了,但我真的沒聽過一個叫云中子的人啊!”
廣成子心說你當然沒聽過了,云中子這個名號才出現一二百年,你天天到處亂跑,你也不會知道云中子這個皮囊下面,其實是另外一位非常有名的人物。
黃帝此時也笑了幾聲:“原來是一位老前輩中的老前輩,沒聽過我也很正常,我的名聲確實不顯。”
廣成子道:“過一段時間就會顯了,這半年你作弄風雷,天下誰不知道洪州有個能操縱雷電的人啊。”
白石生此時繞著妘載轉圈,對妘載道:“小煉氣士,你給我繼續講下那煉丹的后續,廣成子既說了不能白拿,我便教你..教你....”
白石生忽然琢磨起來,看著妘載,又看看別處,似乎在思考教什么東西來換取聽課的方法,而廣成子在一旁起哄:“白石生,把你那長生不死的天理教給我徒弟!”
赤松子也起哄,而黃帝目光一轉,心道煉氣士都是長生不死的,但是既然廣成子這么說了,那么證明白石生的長生之術和別人不同?
怎么,你的長生術是VIP至尊plus會員版的?
白石生一聽,連忙擺手:
“不行不行,不是我不教,而是這小煉氣士不能學啊!”
“這樣吧,我教你煉神之術。”
白石生的長生之術,乃是至人之術,要達到超乎于忘我的性情,其中重點是在于修煉精氣神中的“神”字,是這個字修煉到巔峰的一種體現。
“要無所謂萬物生死,不在乎自我親朋,順心意而行動,把心神映照天地,通達九竅十二舍,出入氣息如天地渾一,運轉五行.....”
“到了這種境界,冬天不覺得冷,夏天不覺得熱,春天不得病,隨便走動,一天就是三四百里,耳朵可以聽到來自八方之外各種不同的聲音。”
白石生指著妘載:
“要讓他無所牽掛,但是他可是洪州的大首領啊,我看這個小子,做著許多逆天的事情,但是讓民眾的生活變得更好了,他還想繼續改變下去,他不是說了嗎,天下有他,從此不同!”
“至于什么是煉神呢,人生來有一點先天靈光,天下間,有些神靈沒有死透,執念深重之下,靈光能誕神魂,神魂,這個詞匯是一個叫做黃帝的君主所說的.....”
黃帝在一旁默默的給自己點贊。
沒錯,就是在下。
“人活著靠筋和力,死了的靠神和魂,所謂‘靈光’,那個叫做黃帝的君主稱它為神光,這也沒有錯誤,而我所要教的煉神,就是如何以身中之氣,來鍛煉這‘先天以來一點靈光’的方法。”
“煉神者煉到高深處,顯化的征兆并不相同,大部分都是荒誕恢詭,其奇妙非常....”
廣成子問道:“你不也是有所牽掛嗎,如果你沒有牽掛,你干嘛要追著問煉丹的方法呢?”
白石生笑嘻嘻:“因為有趣啊,這就是順心意而為之了!”
說著,白石生忽然按住妘載眉心,調動起妘載全身的氣息,只是過了一會,他目光忽然有些疑惑。
妘載身上冒起先天一氣,白石生笑嘻嘻的神色逐漸收斂,他伸出手來,先天一氣化作氣旋被他捉住。
他左看右看,神情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