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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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宓在第二天清晨,對岸邊的人們發出的聲音,施工隊的人們都被驚醒,他們看到女宓離開了,就像是一條靈氣的青鯉,順著蕩蕩的洛水,迎著升起于東方的朝陽而去!
她會回來的,洛水的性質使得她不能徹底脫離,但是借助黃河的力量,是可以抵達東海的,百川匯聚,滋潤了整個中原大地,洛神終于下定決心,要去東方的滄海看一看。
她要去見一次海神,見北海之神“若”,見到了就會回來,當然,那個時候,或許施工隊的人們已經離開了吧。
原來這天下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欺負人所得到的快樂,確實不再是真的快樂啊!
“等我回來的時候,等我回來....”
女宓停頓了一下,在很遠的地方看著已經變成一片黑影的施工隊,她忽然很開心,哈哈的笑了起來!
“等我回來之后,我也會有很多故事可以和你講述了!”
“哎!輸了啊!”
女宓在短暫的停頓之后,繼續向東方而去,她仿佛真的化為波濤中的一條游魚,而諸人已經看不見她,在光輝中,太陽從洛水的短口升起,越過太行山和黃河,以金色燦爛的朝霞,普照十方!
諸人久久無言之后,方才響起些微的竊竊私語,隨后,雄陶對此事做出了總結,意思是妘載十分擅長教育這些性格不好的孩子,在過去,象十分頑劣,被妘載教導好了,而如今,洛神這個喜愛欺負人的水神,同樣被妘載教導的向善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所以,巫說的是正確的,后天的教導,有的時候比先天的性格還要重要,人之所以與野獸有區別,就是因為我們可以正確的看待一切啊。”
雄陶這個憨憨難得說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話,以至于重華也感慨“賢哉,陶!”,不過因為只是普通的夸獎,所以雄陶并沒有觸發重華的被動。
“總之,洛水算是安定了吧....”
妘載這么說了一句,并且表示,這些少年少女,其實和土地一樣,天下沒有不可使用的土地,人也總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重要的是引導他們找到那項愛好,或許你眼中的廢物,會是另外一條道路上的圣人。
不過對于洛神的那句話,雖然妘載在文命的解釋下明白了,但是也不當回事。
畢竟初戀一般是成不了的,雖然北表白覺得很激動,但是一陣哆嗦之后就索然無味,而且女人只會影響我修建工程的速度。
不過邊上的重華還是有個問題:
“所以,阿載,你說我弟弟斬蛟殺虎,這事情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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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浩瀚,女宓來到了陽侯的居所,這里是孟津!陽侯看到她,女宓只是向他使勁揮手,大聲告訴他,自己要去東海游玩!
陽侯驚疑奇怪,就這樣看著她離開,歲月流逝,她很快來到了砥柱之山,這個時期的三門峽還沒有被打通三門,只是黃河依靠自己的力量,在百萬年間沖出了一道山口而已,走過這狹窄的地方,再向前就是后世的小浪底水庫所在地,但是這個時代,這片區域什么也沒有。
向前去,那是浩蕩的大平原!
一路再無高山峽谷阻隔!
女宓感覺到神力的衰弱,她距離洛水已經太遠,但她依舊向前,她知道自己的終點是哪里,那是朝陽之谷,是黃河六神最后一位,水伯天吳所鎮守的地方,這位水神她從來沒有見過,因為她不是黃河的神靈,不能距離洛水太遠。
但這一次,她一定能夠見到他。
因為過了朝陽之谷,外面就是遼遠的滄海!
這個時期,大河動蕩不安,外面的水道還沒有固定為大禹治水之后的河道,所以大河的河道突破小浪底區域后,在廣袤的平原上,經歷一些支流和大澤的注入,被分離為多股河道,一共是三條(濟水是大禹疏通之后,才成為黃河分流河道),在天津、滄州等地入海,但不論哪一條河道,最后都會注入渤海。
而渤海,在這個時期的稱呼,東夷的人稱呼為北海,遼地的部落稱呼為東海,中原的人稱呼為滄海!
歲月在推移,女宓在路上看到了很多事情,她來不及去細看,只是一掠而過,但她知道,她回來的時候,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看到大河兩岸的那些故事,但即使如此,她也依舊看到了一些美麗的景色。
她經過商丘,商部落的人們正在疏通孟諸澤,女宓聽到大唐的歌謠,聽到了昌歲的歌聲,他聽到有人傳頌黃帝的名字,還有一個叫公孫車的人。
她大約知道那個人是誰,眨了眨眼,岸邊的人們看到了水里的神靈,但他們不認識她。
女宓的神力隨著歲月的推移,以及距離洛水越來越遠而逐漸衰弱,但到了一個臨界點便不再降低,她很疑惑,此時天氣已經顯得寒冷,女宓來到了朝陽之谷。
天空中的霧氣浮動,在光明之中,她看到一個飄忽的霧氣所幻化的神人,女宓呼喊著天吳的名字,而那個神人告訴她,自己不是天吳,叫做“諄芒”。
聽說女宓要去滄海,諄芒忽然笑起來。
諄芒曾經和風神苑風在東海討論治理天下的故事,以大海來比喻圣德,正因為有博大的胸懷,所以才能讓百川東流入海。
“但是圣德不能覆蓋全部的天下,僅東夷之地就有膾國,符婁,仇州等不服從圣德的部落,他們有十數萬人,如果他們決定毀掉圣德所存在的地方,那么他們每吞掉一個部落都會讓上百數千的人失去圣德,但世人不知道,不在乎,只關心自己....”
“你也是來和我們談論圣德的嗎,對此你又有什么見解呢?”
女宓只是喜歡聽故事,在聽完之后,明白了他的話語,但卻笑著道:
“我從洛水而來,不為了治理天下,也不是來詢問圣德的,我只是想看看滄海的模樣。”
諄芒愣了,問道:“你是從洛水來的?那你怎么會想要來此地見到滄海呢,這么遙遠的路途,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總是為了得到什么.....”
女宓道:“請問你知道大冰川期和全球變暖嗎?”
諄芒一臉茫然:“那是什么?”
女宓道:“我正是來到滄海尋找我的答案的啊!我看到滄海就會快樂,你不是我,怎么能知道我的志趣和快樂呢!”
“我只是想看到滄海,然后看到一些正在發生的故事!我可沒有你那些偉大的思想,天下的子民以千萬來計算,中原有上百個人口過三萬的大部落,那么每三個大部落就能吃掉一個東夷小邦,但這些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關心你的空泛圣德。”
諄芒張了張嘴,啥也說不出來。
活久見的段位壓制。
女宓則是重新在他的身上找到了自己失去的驕傲,哼了一聲,然后嘲諷道:
“我有一個朋友說過一句話.....你行你上啊,不行少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