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被包圍了!”
郭玄武心里叫苦不迭,扭頭一看,就見那股血浪原來是一片黑色的蠕蟲!
“這是…”
郭玄武還沒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黑色的蠕蟲大軍已經沖到了他的近前!
“算了,還是撤吧…”
郭玄武嘆了口氣,剛想抽身而退,突然又怔住了!
就見浪潮般的黑色蠕蟲竟然對他絲毫不感興趣,而是從他的身邊經過,沖著對面的怪蛇群鋪天蓋地的涌了過去,就像是寵物舍命護主似的。
看著前方劇烈翻騰著的血海,白色怪蛇與黑色蠕蟲相互啃咬廝殺的惡心場景,郭玄武恍然大悟!
黑色的蠕蟲就是恨天玉女巫月柔輸入自己體內的那股魔氣所滋生的產物!
“真想不到還有這個好處,這應該就是我為什么感染了圣女原蠱并沒有發作的原因了!”
郭玄武不由地搖頭苦笑,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是這樣,那天晚上就該跟她…要是那樣的話,現在還怕什么圣女原蠱?唉!算了,不放馬后炮了,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當天晚上,郭玄武與小銀鈴聽從了安釋禪師的建議,各自分房而睡,郭玄武就睡在北廂房,小銀鈴則住在十米開外的南廂房,免得他一時忍不住,會讓蠱毒更深。
夏日的夜晚十分的躁熱,郭玄武衣服都脫光了,依然渾身是汗,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是難以入睡。
“以后的日子怎么辦?體內的‘圣女原蠱’如果不盡快除去,恐怕生命都會有危險,怎么著也得想個好辦法,從白空靈那里騙到解蠱的方法才行…”
他想啊,想啊…
辦法沒想出來,倒是想起與小銀鈴愛情動作的場景來了,這下子倒好,欲火一上來,更是汗出如雨,如同蒸桑拿一般。
“真是受不了!我有那么饑渴嗎?還是出去沖個涼吧!”
他一翻身下了床,只穿著一條褲衩就跑到了院子里的那口水井前,打了一桶井水。
“浠瀝嘩啦…”
清涼的井水從頭上猛地澆下,確實通體舒爽!
他神清氣爽的溜回了房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時間不大,一股睡意襲來,他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郭玄武朦朧中就看到小銀鈴滿眼含春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穿著幾乎透明的輕紗衣裙…
他竟然做起了春夢!
不知不覺中,兩個時辰過去了,外面雄雞啼鳴,天色發白,郭玄武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身體左右不停的扭動著,看上去似乎十分的亢奮。
驀地,他全身的皮膚變得通紅,血液像是沸騰到了極點,緊接著全身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心口處滲出了一小灘金黃色的液體。
“呼!呼…”
郭玄武打起了鼾聲,一動也不動了,看起來睡的十分香甜。
一名白衣白裙、白紗蒙面的神秘女子就站在床邊,眼中露出了驚喜的光芒,一只纖纖玉手懸在了他的心口上方,將那一小灘金黃色的液體一滴不剩的吸附在了掌心里。
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門,她低頭看著手心里捧著的金黃色液體,一臉的欣喜若狂,忍不住輕聲道:“是黃金心頭血!可以令人長生不死的黃金心頭血!真的合成了!真是太美妙了!”
此時東方一片曦光照射在她的手上,頓時泛起了一片金色的光芒,刺人眼目!
她迫不及待的低下了頭去,將手心里的黃金血一口吸了進去,還意猶未盡地直舔手掌心,就像是品嘗著仙露玉液一般,一點一滴也舍不得浪費。
此時一名小沙彌從一側的廂房中走了出來,只見他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手里握著一把大掃帚,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
“呼!”
一陣輕風吹過,小和尚突然感到屁股不知被人拍了一下,慌忙睜開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院子里沒有半個人影。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明明有人摸我屁股來著…對了!莫非菩薩顯靈了?一定是這樣的!可不敢偷懶…”
小和尚嚇得就是一哆嗦,趕忙低頭躬身掃起了地,嘴里不停的念著佛號,心里下了毒誓,以后再也不敢晚起偷懶了…
將近午時,艷陽高照。
小銀鈴和安釋禪師一同來到了郭玄武的房門外,就聽見屋內傳出了有節奏的鼾聲,很顯然郭玄武還睡得正香呢。
小銀鈴撲哧一笑,推門走了進去,安釋禪師則在院子里等候著。
小銀鈴一走到床前,就瞧見郭玄武正睡得四平八穩,身下的被單濕漉漉的,她以為是被汗水打濕的,天氣也確實比較悶熱,所以也不以為意,笑著搖了搖他道:“武哥,起床啦!太陽都曬屁股了!趕緊穿上衣服,安釋禪師還在外頭等著呢!”
郭玄武揉著惺忪的睡眼翻身坐了起來,一看是小銀鈴,立刻嘿嘿笑道:“蓉兒,昨晚你什么時候走的?”
“嗯?”
小銀鈴就是一愣,本能的回道:“什么什么時候走的?昨晚上我們不是分開睡的么?”
“昨晚你肯定來過,我們還…”
“我看你是做春夢了吧!怎么滿腦子里都是那點事兒?當心別把小命都給丟了!我去給你打盆水洗洗臉!”
小銀鈴拿起了門口旁邊的木盆,瞪了他一眼,轉身出去打水了。
時間不大,小銀鈴端著一盆清水進來了,隨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安釋禪師。
兩人一進屋就瞧見郭玄武衣服穿得亂七八糟,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那里亂翻著,一會兒床上一會兒床下的,神色十分的緊張,就好像丟了什么寶貝似的。
“武哥!你找什么東西啊?那么來勁?”
“蓉兒!你看見我那個貼身的革囊了嗎?怎么會不見了?快替我找一找…”郭玄武的額頭都冒汗了。
安釋禪師一臉訝異的說道:“小武,你丟東西了?應該不會吧?昨晚貧僧交待過那兩個小沙彌,不準他們接近這個房間,又沒有香客在這里過夜…是不是昨天在桃林里掉的?”
革囊是真的找不到了!
郭玄武坐在床沿上,一臉的傻愣。
小銀鈴還從沒見他這么慌張過,知道肯定是丟了非常貴重的東西,于是安慰他道:“武哥!錢財乃身外之物,丟了也就丟了,反正你有的是錢,還差那么一點?”
郭玄武一臉嚴肅的搖頭道:“不是錢,就算丟了座金山我也不會眨下眼的,是皇上的密旨丟了!”
“皇上的密旨?!”
小銀鈴立時瞪大了眼睛,脫口道:“關系到國家大事嗎?那現在該怎么辦?”
安釋禪師也慌了,皇上的圣旨在寺里丟了,這可是個砍頭的大罪,就算死不了,起碼這座桃溪寺是保不住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冷靜的說道:“小武!依你的武功修為,當今世上有人能接近你而不被你發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密旨是不是丟在別的什么地方了?”
郭玄武看著他有些驚慌的樣子,心里老過意不去了,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笑道:“禪師說的很對,估計就是丟在別的什么地方了!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啦,那不過是一份任命我為欽差大臣的密旨,丟了也就丟了,就是辦起事情來比較麻煩而已!”
他這么一說,安釋禪師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郭玄武思忖了一會兒,一臉嚴肅的說道:“安釋禪師,還請您回避一下,我有要事與蓉兒商量,等一會兒我們會去膳堂與您一起吃午飯!”
安釋禪師合十恭聲道:“阿彌陀佛!貧僧實不知小,郭施主乃是皇上欽命的欽差大臣,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您海涵,貧僧就在膳堂恭候大駕了!”
話完他便轉身掩門而去。
安釋禪師剛一離開,郭玄武立刻轉身走到了床邊,仔仔細細的鋪平了床單,然后趴在上面尋尋覓覓起來,而且還皺起了鼻子一通聞,就好像獵狗在尋找什么氣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