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
“嗯嗯,知道了,不打聽,不打聽…”
洪應龍想起了什么,連忙問道:“對了,四姐,我離開時,大兄交代了一句,說是嬸娘隨口說的,不知何劍主時與你們大婚?”
“大兄說,嬸娘也是隨意問的,若是在東北見到了你們四姐妹的任何一人,便問上一句,也好讓嬸娘心里有個底。”
“呵呵,不瞞四姐說,由小弟想來,這事雖是嬸娘的小心思,但著實也應該有個準備了。”
“我明堂四女共嫁,怎么著也不能失了身份…”
“誰告訴你,我要嫁給主上的?”
洪瑩玉突然打斷他的話,微微皺眉。
“啊?呃…”
洪應龍不知該怎么回答,結結巴巴半晌,才道:“大家都是這么說的啊,家里已經開始準備了,我便隨口問一句。”
四姐頗有些憤然,哼了一聲道:“我對上主只有感激,沒有半分兒女之情,當初投身俠宗,也是為了報恩。”
“老大…老大他太可惡了,把我也算計在里面,你傳信回去…算了,母上已經被他說詞給搞暈了。”
“我寫封信給母上…不,九弟,幫我個忙,等這邊的事情了了,你親自帶著我的信,去見母親大人。”
“不要你做別得,就是將信帶給母上便行,如何?”
“這…”
“看在四姐當年救了你母親的份上。”
“呃…好吧。”
如此這般的,姐弟倆又聊了一陣,洪瑩玉也不再多言,就此離開了。
洪應龍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快到傍晚時分,洪四姐趕上了車隊。
隨口問道:“怎么樣了?”
押運物資的尹東青沒有說話,將一塊明堂的玉牌遞給了她。
洪瑩玉將玉牌收起來,淡然道:“行吧,以后運送貨物就打明堂旗號,省得那些門閥猜忌,我這大兄,一如既往的‘謹小慎微’啊。”
尹東青問道:“那吳佬元該如何處置?”
四姐道:“放了吧,雖然沒見過,但他想來應該是我大哥的心腹,明堂在東北的局面,還需要他來主持,小九,沒那樣的城府。”
尹東青恍然:“也就是說,那姓吳的是故意放任那位九少爺上來的?”
洪瑩玉笑了笑,沒有回答。
飛天的車隊,駛入大海,在距離碩州三百里外的某一處島上停下。
陸陸續續的,人們開始卸貨,其中不乏元氣大炮的組件,更有血竹林的陣師參與其中。
島不大,但也不小,山川河流不在話下。
洪瑩玉抵達后,直接便去了島上的中心位置,然后便看到向且龍與一眾陣師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么。
“血主”竹佳嘉也在場,但看樣子很是頭痛的樣子,見得洪四姐來,便連忙起身,笑道:
“哎呀,瑩玉你終于來了啊,頭痛死我了…不是,終于可以跟瑩玉討論一下陣法的布置了。”
然后便趕緊跑過去牽起洪四姐的手,拉著她離開了。
向且龍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在意,繼續跟陣師們討論。
心說,還血主呢?還陣法大師呢,最基本的“量化”都不懂,學什么是什么,雖是超品,但也不過是照本宣讀的庸才。
此番大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也個也不少…
另一邊,竹佳嘉歡喜的問道:“聽說你們明堂四姐妹,要一同嫁給浩然?這是大喜事啊,以后就就應該叫我‘嫂子’了,”
四姐無奈搖頭:“大家都以為是這樣,但我不會嫁給劍主的。”
“哦?為何?”
“我對主上只有感恩,沒有別的心思,我也未曾與主上有過過多的接觸,他是一個頂頂好的男子,但…卻不是我喜歡的。”
“哦?這樣啊,你的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卻恨他不嫁的。”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
“有個性,我喜歡…”
洪四姐的獨立性格,與其他的鎖事便不用多說了。
其后的一段時間里,打著明堂旗號的飛天馬車,不斷以交易的目的,出現在碩州,來往頻繁。
似乎是專門為九公子洪應龍助陣的,好像在告訴別人,這七成利,明堂吃定了。
阿佬也被放了回來,左右其中局勢…這是明堂對李浩然的投資,或也可以稱之為大公子的投資。
于是就這樣,以明堂的名義,物資在不知不覺中送了過來,集中在那處島上。
七月初六日,向且龍鄭重其事的,將一枚拳頭大小的靈石按入某個機關凹槽內。
瞬時,整座島上云霧彌漫,看不清面貌,顯得有些神秘。
過了幾天,虛空之中,神刀,魔刀正在跟血泉與毒蛟婆拼殺,有意無意的將他們引向東北方向。
而另一邊,傷愈后留在中都的天刀,接到了洪勝男的傳信,也不猶豫,第一時間鎖定霸刀與馭龍師交戰的方位,一步虛空而去。
禁林最深處。
阿朵朵走進燭九陰的墓葬,對里面珍貴的陪葬品視而不見,小心的試探了幾次后,并沒有發現什么機關消息,不由得松了口氣。
想想也是,燭九陰死前已經瘋了,只是本能的預感到了死亡的威脅,給自己留下一個可以棲身的墓穴。
這或許是曾經身為燭龍之主的祂,唯一的尊嚴了。
甚至,阿朵朵可以預見,祂是在被道尊殺死之后,依靠著最后的意志,走入自己的墓穴。
自然不可能像門閥貴姓的大墓那樣,布下種種匪夷所思的機關。
可是即便如此,越往墓穴的深處走,阿朵朵越能清晰的感知到一種來自冥冥之中的威壓,這樣的威壓,讓她都忍不住感覺有些壓抑。
就算是超品的一二斗,在如此壓力下,估計也會感覺來自神魂的顫栗,繼而瑟瑟發抖。
若是超品以下,哪怕是“長壽生”,怕是嚇得連肝膽都能吐出來。
輕輕吸了口氣,阿朵朵釋放自己的氣息,來抵御燭九陰死后的威壓,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一路前行,來到墓實的最深處,這里是一片極為廣闊的空間,燭九陰近千丈的身軀盤恒在這里,宛如一座巨山。
阿朵朵在祂的面前,比之螞蟻還要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