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與和尚經過了那么一番云雨后,她也是元氣大傷,由于是夜晚,她又潛于水中,值守的撈尸人并未將她發現。
其后順著溪流混入白虎道的排水系統,離開那處宅邸時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排水系統里飄啊飄。
直到被安排固定路線的同伴救起,她才算撿回一條命,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就此死去,尸體也會順著排水系統,進入流經白虎道的飛天河道,最后被沖入下方大湖。
而類似她這樣的暗諜,從初十開始,二處那邊已經犧牲了三十五名,她是唯一活著,并且帶回情報的。
也得虧憐花等三人所住的那處宅邸,距離李惡海的居所頗遠,并且,因為是三位超品的住所,除了一些必要的下人,防護并不如何嚴密。
畢竟那是超品,在中都城除了剩下的那幾位超品外,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按排再多的護衛又有什么意義?
再加上那處宅邸并非什么機密所在,不然的話,她未必能夠活著回來。
李道看著這些報告,心情也是頗為復雜,敲了敲桌子,一名參謀處人員走了進來。
“總門掌,有何吩咐?”
“擢升二處第五探聲組組員,小校林婉怡為校尉副組長,記二等功,另外…”
說著話,李道起身,從書柜里拿出一封玉簡,放在桌上:“把這個給她帶過去,讓她按照上面的口訣練習,好好養傷,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出任務了。”
參謀喉結輕輕蠕動,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能得總門掌親自賞賜功法,這得是立了多大的功啊。
且不說那可以讓人的傷勢快速愈合的功法,即便是總門掌平時在指頭縫里流出去的那一點,對于一個武者來講,都無異于“深山得奇遇”。
更何論,這還是總門掌專門的獎賞。
參謀想著這些,羨慕的不得了,但也只是羨慕而已,絲毫沒有貪污的想法,畢竟每個人修練的功法不同,你就算是真貪了,拿回去也未必能夠習練。
更何論,本門律法森嚴,對于這種事件的處理,那是相當嚴格,而他又是參謀處的,本身就有著十分光明的前途,做這種事情不值當。
再加之信奉的俠義精神,雖然羨慕,但他也不屑去做這種蠅營狗茍的事情。
“諾。”
參謀走過去,將玉簡拿起。
李道做回椅子:“另外,通知二處處長花驕瓏,把諜子們都撤回來,停止對白虎道的滲透。”
“這樣做的意義,如今已經不大了,血侯本部就不用想了,不管怎么滲透也不可能進去,這是肯定的。”
“如今看來,血衣軍駐地也是沒有可能的了,他們軍紀森嚴,我們的探子就算進去了,也很容易被識破,
更不可能接觸到高層,也不可能搞到他們的戰略情報。”
“至于棘蛇衛,血侯隱藏的很好,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駐地在什么地方,大抵的概率便如參謀處分析的那般。”
“要么混編于血衣軍之中,只有戰時才會迅速脫離出來,要么就是偽裝成監查組成員,守護在血侯本部。”
“要么如血諜一般,進行偽裝,散于中都各處,血侯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集結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我們的諜子只能在外圍弄到一些邊角料的情報,意義其實并不大,只會徒增傷亡,倒不如撤回來。”
“反正,開戰在即,說不定今天血侯就會突然發動攻擊,不必在乎這一點時間,與其如此,二處倒不如集中排查血諜。”
“至于花驕瓏在報告上提議,讓諜子們混入血侯招募的武者當中的事情,告訴她,不要想了。”
“人家那邊有魔徒,我們的人過去,有很大的幾率會變成傀儡,這無疑是在資敵,讓她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唔,另外,讓她寫報告就正正經經的寫報告,別在報告里加騷話,搞得跟艷情話本似的。”
拿著小本本記錄的參謀員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小意提醒道:“最后一句也寫上嗎?總門掌,這是要記錄在文案里的。”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呃嗯,咳…你口頭告訴她就行,不必記錄,告訴她,記警告處分一次,下不為例,行了,就這樣吧。”
參謀心說,這已經是第八次警告處分第二十一次“下不為例”了,那位嫵媚多情的二處處長還不是死性不改?
人家擺明了就是想跟總門掌您溫存溫存,睡一回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會少一塊肉,總門掌您又何必…
但也就是心里吐槽,這些話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參謀一本正經的應了聲“諾”,轉身離開書房。
對于花姑子這事吧,李道也是很頭痛的,一方面他是真的不想再擴大自己的射交圈子了。
花姑子又是干那一行的,公車私用不道德且不說,還沒來由的給自己找不痛。
另一方面,也是婉兒這位“正宮娘娘”盯得緊,誰都可以,就算是陳夢淑這個她不怎么熟的大明星,并且還是個有夫之婦,她都不介意。
哪怕是養個外宅呢,怎么說人家也是陳氏貴姓,即便是旁支那也是貴姓,比花姑子的出生,不知高了多少。
說出去都倍兒有面子,大約就是“誒大影星陳夢淑知道嗎?貴姓家的,我相公養在外面的…什么?為什么不納進來,她身份太底,不夠資格…”類似的想法吧。
而花姑子“她原先是在大漠邊陲卷沙鎮開歡場的…”聽著就沒牌面,至于花間宗少宗主的身份,被婉兒自動過濾了。
說是一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