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老板主人不要我了嗎?小初可以少吃些的…”
江婉見她這個模樣,連忙安慰道:“才不是哩,相公他是為了歷練你,等七大姓的戰爭結束,你不就能回來了嗎?”
“可是婉姐姐…嫂子,我舍不得你跟老板主人,嗚…”
小初猛的仆在江婉懷里,哇的哭了起來。
江婉見她這樣,可是心疼壞了,特別是一句“嫂子”,把跟江婉感動的呀沒法說,就連她臉瘦下來的事情都不計較了,跟著一塊哭了起來。
“嫂子也舍不得你呀,可嫂子也沒辦法,誰讓你哥心狠…這是兩千金的票子,嫂子最近賺來的,你拿著,可不敢餓著自己…”
兩人自屋子里出來時,一個雙目發紅,一個眼邊帶淚。
院子里,李道正在與小馬說著什么,馬乘風皺著眉頭正在認真聆聽。
朱耽早已打包了一大推吃食,見得小初與江婉自屋里出來后,便將一個碩大的包裹遞給小初,道:“路上吃。”
說著話,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小初的頭點。
“耽哥,我舍不得你…”
小初又哭了起來。
接近正午時分,一行人離開苦水街,向著飛天河飛碼頭的方向而去。
小初依依不舍的向后看去,那一邊,江婉,朱耽,葉翔等人正在向著他們揮手作別,而自始至終,李道也沒對小初說過什么。
瞧著距離越來越遠,坐在馬車上的小初收回目光,沮喪的低下了頭。
便在這時,一支肥肥的雞腿遞在她面前,小初抬目看去,卻見是尤劍屏。
“吶,這個給你啦,吃美味的食物,可以讓人開心喲。”
小初暗暗吞了吞口水,別過頭去。
“嘻嘻,你不吃,我吃嘍。”
小初不理她。
尤劍屏很是失落,看來小初妹妹真的很難過啊。
接著尤劍屏又拿出各種各樣食物,誘惑她,可是小初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到最后直接閉上了眼晴,哄不好的那種。
然而,當大船使離中都,順著飛天河落入地面上的大湖,尤劍屏失望的正準備收回食物時,一只手飛速的將盤子里的肘子搶了過去。
接著便是連肉帶骨頭的咀嚼聲。
尤劍屏愕然看去,不過剎那,那一大塊肘子便已被一張貪婪的大口吃的干干凈凈。
接著,就見小初又從食盒里,打出一只肥雞,哈哈大笑道:“終于可以不用學算術啦,腦闊終于不用再疼啦,哈哈哈哈…”
言落下時,肥雞已被她三口兩口的吃完,滿天寫著‘開心,高興,興奮’之類的神情。
接著又從食盒里拿出一盤紅燒排骨,魔鬼般笑道:“完美!婉姐姐總共欠我一二…三百來金…多少來著?算不清了,但她卻給了我兩千金票,嘖嘖,賺到啦呀!”
尤劍屏呆若木雞,半晌后才道:“你…你裝的?”
“不然哩?”
小初理所當然的答道:“總是被老板主人護著,我能有多大出息?我箛塵女俠也是有主觀能動性的嘛,所以,就設了這么一個局,讓老板主人把我趕出來!”
尤劍屏瞪大眼晴,問道:“可為何你剛才…”
“哼,愚蠢的女人,老板主人多精啊,方才肯定是看著我的,我必須表現的不情不愿,不然怎么騙過他們?萬一改主意,把我留下來怎么辦?”
“若是讓老板主人知道我的裝的,指不定會怎樣呢,只有離開中都城,到得如今,我才能自由發揮…呀,你干嘛打我?”
尤劍屏愕然的看著自己拍打小初的手掌,眼神很是茫然:“我…我…我沒有…我…哎,那是朱大哥為我準備的小點心,你不能吃!”
“我都吃了這么多了,再吃一個也沒什么的。”
“不行,那個有特別意義,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就此開始撕巴起來。
小馬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去計較,問道:“你說,老總讓這‘姑奶奶’一同過去,是什么意思啊?”
他老婆曲文君道:“誰知道呢?按著老總的意思來吶。”
小馬猶豫道:“這樣,是不是會得罪‘姑奶奶’啊。”
曲文君道:“你要是不太放心,把我跟‘姑奶奶’一起派去戰奴營…”
小馬:“別鬧,我說認真的,沒心思跟你吵架…”
曲文君:“我也說認真的,少馬爺…”
“我說的不是害怕把姑奶奶送進戰奴營,得罪她,姑奶奶還不至于為了這種事情,以后給我小鞋穿。”
小馬憂心忡忡的道:“我的意思是說,那會兒臨走的時候,老總給了我一塊能記錄五十萬言的玉簡,里面全是算術題,讓我督促姑奶奶務必每天都做…”
曲文君怔了半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老總…老總他…他這么殘忍的嗎?”
漂浮在天空的李道,目送著那一支船隊離開,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小初,長大了呀…”
這一天的傍晚,《晚報》上刊登出一則消息。
“據悉,周氏女麗華,曾被一名叫寅山的魔徒俘虜,成為魔傀儡…寅山,魔之主第xxxx名義子,曾于富安郡卷起‘魔災’,萬人皆滅,又在…云云。”
“…去歲至今周氏麗華曾失蹤近一年,此其間便是為魔傀儡,后遇高人所救,才得脫性命…”
“…另,據我報了解,麗華之兄伯華,曾雇傭‘血蟬’殺手,對鄭氏某人進行刺殺,而這其間卻涉及到士子府與將軍府之間的公案…”
如此報道,瞬間在中都城引起軒然大波,文中不光指出周麗華曾為魔傀儡的事實,同樣還涉及到周家曾有意“投敵”的內容。
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爆出這么一個消息,等“稽查團”來時,周家的命運可想而知。
為此,久不問事的老人家周繼臣,在長子周伯華的指引下,去找白圣飛,希望能在《日報》上發聲,以挽回局勢。
白圣飛卻一臉無奈的告訴他們:
“老叔啊,不是我不幫,是我真的幫不了,因為上次的事情,梅鳳娟已然合著冒文先老先生一起,把我白家擠在外面了,我…我沒法子洗了呀…”
周氏父子絕望而歸。
亦在《晚報》的消息發布之后,思道居內。
趙軒然看著報紙上的內容,想了許久,不明其意。
最后嘆息一聲道:“他到底有多恨周家呀,把他們搞的生死兩難…或者說,生不如死。”
旁邊的嬤嬤,想了片刻后,道:“也許是周家得罪過他,這位爺小心眼的想要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