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可以判斷出,這粉三姐應當是沒辦法為他解惑的,看來,事情還要落到那大公子身上了。
就是不知道明堂的“歷史記錄”里,有沒有自己想知道的。
沒法子啊,李道只能在“故紙堆”中去找那扇“門”線索,他只是一個小流氓臥底,又不是什么高端的科肖家。
能記得黑火藥的配方就算不錯了,化學物理數學什么的,早就丟到不知哪里去了,最會玩的就是槍。
還是手槍…黑幫火并,你指望他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所以,李道很會打手槍…是真的會打手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與粉三姐又聊了一陣,粉三姐問他對大中州大才子,冒文先的華文所作有何評價,李道只說,不懂。
“你若讓我給你講故事還行,其他的,別問,問了你就是個文盲。”
粉三姐自是不信的,能寫出那般激昂的“俠之文字”,又怎會不知詩詞要意?
恍然,粉三姐明白了,原來于他想來,那華美文章確是沒什么用處的,不如他的道理。
心中便也有了一個“原來如此”的念頭,他說小七心善,說那三口之家,說世間悲慘。
說他厭惡這個世界…他是想逃離,或是改變這個世間,我似是懂了的,這家伙,著實把二姐給迷壞了。
可如他這般的男子,卻也讓我著迷了,唉他比我想的更優秀,該怎么與母親說…又該怎么向他表達呢?
等等,憑什么你不懂,我卻成了文盲?
這一天,李道與粉三姐說了很多話,這里面沒有什么茶與棋,因為他真的不會,也不懂。
裝不來,也夠不到,索性便以本來面目對之。
他也想明白了,沒必要為了迎合所謂的“上流社會”而顯得自己很懂,人家的底蘊,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夠比擬。
裝是裝不出去的,他的格調還不如婉兒高呢…更何況還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該怎樣便怎樣吧,那么多的算計,還不是為了找到那個“門”?若是到時候,能把婉兒小初他們也帶回去,該多好…
他回想著屬于自己世界的美好,長嘆輕喃:“我真的很希望這是個喜劇…呃,小初飯量太大,老媽的餐館怕是不夠她吃的…”
如此想著,他離開了竹溪園,隨意走在大街上,在夜將臨時,李道準備回到小城的“紅二姐家”。
便在這時,他看到了手拿佛珠,灰白衣袍的大公子。
李道溫和一笑,道:“見過安定兄。”
大公子沒有了那往日里的“和風細雨”,反倒是面無表情,道:“隨我來,老祖要見你。”
李道微怔,臉色沉了下來,原來那般的試探真的有用啊!
“嗯,大公子請帶路。”
大公子轉身,領著他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面無表情說:“我拿你當真朋友,我不喜歡被人算計。”
李道跟在他后面,同樣面無表情道:“但你卻算計了很多人。”
大公子嗯了一聲,道:“有道理,可我奇怪的是,你為什么要模仿我的樣子呢?昨天我笑你也笑,我做什么表情,你便以同等對之,今天還是一樣。”
“這個…不好意思,習慣了,正所謂知己知彼,我是在跟大公子學習,見諒。”
“可我是把你當真朋友的,你這樣做,讓我很…”
“失望?”
“不,很欣賞。”
大公子如此說著,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一條街道,這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甚至于繁榮的妙算城來講,這條街道顯得有些偏僻,乃至于清冷。
沒有做買做賣的人們,街道兩邊也不是店鋪,只是簡簡單單的閣樓錯落其間,在李道他們經過時,兩邊閣樓的門,或是窗戶會被打開。
然后便有人自里面往外瞧,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赤膊魁偉像是屠夫一般的大漢,有桃花杏眼媚態橫生的婦人。
也有鶴發童顏的老道,慈眉善目的和尚,白衣冷傲的少年劍客,拄著拐杖的雞皮老嫗。
他們有的向李道微笑點頭,有的則橫眉立目似是一不合就要動手,而有的則充滿警惕的打量著他。
李道微微皺起眉頭,問道:“這是…老祖的安保力量?”
大公子搖頭道:“不,老祖不需要保護,如果在這妙城內,若是連老祖都需要被保護的話,那么也就證明,明堂快要完了。”
李道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以他的話,畢竟,洪老祖可是一位九品大啊。
只聽大公子繼續道:“他們是老祖的鄰居…這么說也不對,應該說,他們是老祖最早以前鄰居的后人。”
“一百六十多年前,妙算城還沒這么大,或者可以說是很小很小的一座小城,也不曾升在天上,同樣也不叫妙算城。”
“洪氏當年在陳州,只控制著這么一座城池,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家族,當時的族長,也不過只是個五品的武者,屬于我們這一脈的,總共只有四房,另外就是些遠房的親戚。”
“這些親戚大多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商人,亦或是鄉下的農人,與我們這邊也沒有多少往來。”
“有見我們家富裕的,過來打秋風,次數多了,覺得這些人很無賴,也就少了接濟,漸漸的便沒了往來。”
“當時的洪家四房,為了能夠控制這座小城,便分屬于城池的四個方向,中間有座莊園,是族長的住處以及大家伙議事的地方。”
“老祖當時是二房長子,有一個妹妹以及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當時就住在這條街上,與周圍的鄰居門相處的很不錯。”
“至于后來的洪氏十八獸,那卻也是被逼出來的,當時的族長與一門派掌門比武時,被殺了,那一門派也看就要帶門人弟子過來吞掉洪家。”
“洪家滅門在即,老祖與二房的四個弟妹,以及其他三房長輩與諸多叔伯兄弟姊妹們,帶著人與那門派火并了一場。”..m..
“最后雖然把他們打退了,可去的時候一千多人,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不到百人,而洪家本家人,活下來的也不過二十三人。”<rea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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