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跟大侄子與令輕言聊起了其他的話題,開了幾句玩笑,又起選妻大會的事情,一派和樂融融。
但不管是令輕言也好,黎定安也罷,對于這半山浩然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都略略的鄙視了一下。
敬他身份,大家都不會什么,反而往高了捧,誰讓他是瘋狗呢?
李道自然明白這些,也不去計較,只是在心里琢磨著,你們會給我多少“出場費”呢?的還有些期待呢。
幾人了些沒用的客氣話,過不多久,江婉來了。而且還打扮的很是莊重。
頭上帶著六百判的金步搖,身穿五金銖的淡白色華裙,腰間系著價值九百多判,嵌有紅寶的腰帶。
外罩八金銖,以名貴南絲所織的立領紅白格的外衣,后掛披風同樣以南絲織成,價值六金又四十五牛 肩上扣著披風的扣子,卻是兩顆瑩瑩水潤的藍寶,價值…算了,鬼知道值多少錢。而且她無名指上,還戴著一顆樸實無華的戒指,一看就是老物件兒。
見她過來,李道呆了,你他媽是去補妝嗎?你他媽這是想要炫富啊?瞧著這一身打扮,把個李道饞的五脊六獸…這都是我的錢啊。
嚇!婉姐姐好漂亮!
初也驚了,看著江婉走來,呆呆的愣住了神,言詞匱乏的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唔,話,光喝茶了,什么時候開飯?干果又不頂飽,我有點餓。
神造門三人也被江婉這一身打扮給驚艷到了,黎少主心里不知為何,自動把“白姑姑”切換成了“江嬸嬸”,少年心“砰砰”的亂跳。
令輕言皺眉,暗想“此女不凡,著實想不通,為何如今還未被半山浩然奪了紅丸,難道…”
如此想著,他起了一萬個心思,看向李道的目光便有些古怪了。
洛文宣也愣住了,吃味的想,這一身瞧著怎么也得有幾十金,都趕上我兩個月的俸祿了。
未曾想,半山浩然瞧著寒酸,對他的女人著實倒是大方的不得了,是個好男人,若他剃了胡子的話…浮想聯翩。
江婉落落大方的來到近前,笑道:“不好意思,方才有點事情要處理,怠慢黎少主了,主要是我家相公…咯咯,你知道的,不修邊幅,邋遢慣了,我方才正在給他整理衣物呢。”
李道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睜著眼睛瞎話呢?
黎定安趕忙道:“這是哪里話,侄兒還想著,為何叔叔未帶嬸嬸來呢,原來是這么緣故,嬸嬸請坐。”
啊哈哈哈哈…一句嬸嬸,把個江婉叫的心里樂開了花,連忙道:“侄兒也坐,不必如此拘謹。”
黎定安給她了杯茶:“這是‘一品道’,嬸嬸嘗嘗。”
江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不錯,是正宗的‘一品道’,但卻是二頭茶,總得來卻是不錯的,侄兒你花了不少錢吧?”
“呵呵呵,未曾想嬸嬸是蠢行家,不瞞嬸嬸,錢倒是無所謂,主要是這茶太難得了,即便是二頭,侄也是在清風觀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兩人這般客氣著,旁邊的李道看著江婉,心你以后要再打扮成這樣,那我可是忍不住會搶的…
江婉暗道,這算什么,不過就是撐場面的,我還在暗地里縫了一套“嫁衣”呢,就等著某一來臨的時候穿,那時還不把你饞壞了?嘿嘿…
令輕言笑道:“浩然君子得妻如此,不知羨煞多少人吶。”
李道無奈的搖搖頭:“那個,你誤會了,她就是我的伙計,我們是清白的,不是…”
江婉笑著打斷道:“相公,你覺得我這個戒指怎么樣。”
“叫老板!”
“哦,老板相公。”
算了,李道不想再掰扯這些,隨便江婉怎么叫吧,反正了她也不改。
而且就內心深處來講,李道還是很享受這種類似于“談戀愛”的感覺,雖然怪怪的,但不失為一種無聊生活的調節劑。
再,有這么一個美人在身邊,大多數時間雖然難受的要死,但心理上卻是十分享受的,誰還沒有個虛榮心呢?
所以也就樂得讓他們去誤會。
接著又道:“令使,‘君子’二字,在下著實是當不起的,你們再這樣叫,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令輕言只當他是在謙虛,拍了拍扇子,笑道:“這世上,除了浩然先生,還有誰能當得起‘君子’二字?浩然先生太過謙遜了。”
李道內心冷笑,我還真不是在謙虛,估計過幾我的惡名聲就會傳遍這半月城,到時候你不要躲著我走就校 幾人又聊了一陣,漸漸的便接近晌午了,茶具撤下,黎定安著人去安排飯食,初開心的不得了,終于要開飯了。
李道借著這個機會去廁所,令輕言與之同行,兩人一路笑笑。
到了廁所放完水,凈手之后,令輕言從懷中拿出一張五百金的匯票,遞給李道,笑著:
“浩然先生肯出席我家少主的‘選妻會’,著實也是給了我神造門大的面子,意思,不成敬意,還忘浩然先生笑納。”
“誒這是哪里話,大家都是一家人,給我那大侄子撐場面不是應該的嗎?這么客氣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快快拿回來。”
李道嘴上的客氣,手上卻老實不客氣,笑瞇瞇的將那張金票收了起來。
令輕言見狀輕輕松了口氣,方才見江婉那一身打扮,便明白這半山浩然怕是不缺錢,而且還很有錢。他還真怕自己給少了,李道會不收,如今看來,這五百金倒是恰到好處的。
同時心里也在感慨,掌門與少主還是十分了解這李浩然的,此人果然貪財,嗯,以后找他辦事,倒是方便許多,只要給錢就校 兩人笑笑的往回走,便在這時,只見一樓大堂那邊,有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為首的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身邊則是一個穿著華裙的漂亮女子,其后則是一群類似打手的護衛。
這些人一進來,驚的大堂里的食客們紛紛散去,掌柜的連忙跑過去與那中年男子分。
瞧見這一幕,李道笑了,心,這半月城還有人敢在厚德樓鬧事?這人是誰啊,這么大威風,倒要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