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乘風汗毛直堅,轉目看去,但見那中性美的女子,正瞪大恐怖的杏眼,冷冷的看著他。
還想要什么時,卻被對方扯著頭發,狠狠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碎裂,撞的馬乘風頭暈眼花。
再接下來便是兩個女饒一通拳打腳踢。
“讓你欺負我妹,讓你欺負我妹!”
“打他,打死他!拳頭硬了不起啊,打的我生疼…”
“誒箛塵快把劍放下,不可以砍他的腦袋,殺了他老板相公以后的麻煩會更大!”
“哦…”
片刻后。
“…一動不動,打了這么久,該不會是打死了吧?”
“我下手有點重,可能是死了吧,怎么辦?”
“不如…埋了吧,荒山野嶺的,老板相公回來后,應該不會發現吧。”
“有道理!反正他就是個麻煩,埋了也好!”
爬在地上裝死的馬乘風微微動了動胳膊,表示自己還活著。
初道:“誒誒誒,婉姐姐,他動了,沒死誒。”
馬乘風心頭一寬,又動了動胳膊。
江婉點點頭:“那就繼續打…”
聽到這話,馬乘風心頭一驚,突的翻身坐起,鼻青臉腫的哭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真的要死了!”
江婉輕笑:“你子很抗揍啊。”
初驚呼:“打成這樣都不死?”
馬乘風吐出一顆帶血的牙:“家門藝業,除了一雙拳頭,也就能挨打了…”
突兀間,一道黑袍身影落下,長聲一嘆,道:“既然能挨打,那你們就繼續打吧…他媽的,大晚上的盡抓動物了,還弄死一頭狐貍,這是人干的事嗎?”
“老板主人(老板相公)!”
江婉與初驚喜叫道。
李道點點頭,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少年,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再打一頓,別打死,老子心里不爽,拿這玩意兒出出氣!”
著話,從馬乘風懷里拿出“一道令”,啪的一下捏碎,自顧自的離開了。
江婉與初面面相覷。
江婉道:“老板相公昨晚經歷了什么?好像很不痛快的樣子。”
初不管其他,只道:“不知道,總之打他肯定是沒錯了。”
江婉覺得大有道理,于是再次對無辜的馬乘風,開始慘無壤的拳打腳踢。
事情要回溯到昨晚上,李道以“魂識神通”的法門,追著那魔女的離開。
會飛的他發出凌然劍氣,但凡影精神意識的”波動,便毫不猶豫的斬了下去,如此一番,有狼,有熊,有野豬,有蛇,有貍貓等等這些。
但總的來,最后卻是追到了,那是一頭火紅色的狐貍,魔女分裂出來的殘識寄居在狐貍身上。
便在他準備斬殺這只狐貍時,旁邊突然出現一頭老虎,老虎的爪子,輕輕巧巧的接住了玄厄劍的劍鋒。
“放她一條生路,如何?”
聲音顯得低沉而又威嚴。
李道凝神,問道:“你是誰?”
老虎道:“我是‘魔門之主’,請劍主傳人給我一個面子,她不過就是一條‘狐貍’而已,冒犯了你,本座給你個賠不是。”
李道面色一沉,看著老虎,問道:“‘魔門之主’?那你現在在哪里?”
老虎道:“守在‘門’前,若劍主傳人想來的話,某必親迎閣下。”
李道點點頭,問道:“林是什么人?”
老虎道:“當年我從‘魔門’深邃出將她抱出,那時的她只是一個里面莫名出現的女嬰,因為當時的她的,巴掌大,我便叫她‘’。”
李道沉思片刻,道:“也就是,你姓林?”
老虎點點頭,并未話。
李道輕笑:“傳聞中的魔主原來姓林?那當年的‘魔主’是怎么回事?我記得,他他好像姓文。”
老虎道:“他是某的義子?”
李道問:“你有幾個義子?”
老虎道:“不多,八千。”
吸了口氣,李道再問:“你有幾個義女?”
老虎答:“不多,三千。”接著看向狐貍:“她是其中一個。”
“…”李道沉默片刻,隨手一指劍氣將狐貍的腦袋洞穿,看向老虎,問道:“滿意了嗎?”
斑斕猛虎輕輕點頭:“多謝。”
著話,轉身離開,甩著虎尾道:“若劍主傳人有空的話,請于魔之門一唔,嗯…最好是你獨自一人而來,不要帶顧半山。”
老虎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
李道輕笑:“‘魔主’怕他?”
老虎頭也不回,淡淡道:“他?也來也挺麻煩的,但也不過是‘野路子’而已,下第一,倒是實至名歸,然則他也不過就是‘下’第一而已,那‘上’呢?哼哼…”
老虎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接著便不再理會李道,只是簡單的邁出一步,嗖呼間不見了蹤影。
李道皺眉良久,輕輕吐了口氣,喃喃道:“媽的,本來只是想殺個魔女,以防止再被暗算,誰成想卻尼瑪勾出來個‘魔主’,這叫什么事兒啊。”
看了一眼狐貍的尸體,接著又道:“你既然已經跑了,那希望你以后就別再來找我的麻煩了,不然,就算你是魔主的‘義女’,我也照殺不誤,反正他那么多‘義女’。”
如此羅里吧嗦了一番,李道騰空而起,向著山谷的方向往回飛。
然而就在他剛剛起飛不久,便見極遠的空中,仿佛出現了一股莫名的漩渦,緊接著,在那漩渦處,有一只無頭的斑斕猛虎掉了出來。
其后,漩渦的中心出,隱約出現了一個昂藏大漢的身影,手中提著一顆碩大的虎頭,隨之一閃而逝。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間仿佛有凄厲的虎吼聲傳了過來。
由于距離實在太遠,即便是以李道當前的修為,目力所及處,也不過只是看到一個大抵的輪廓,那或許是發生在幾百里以外的事情。
饒是如此,也把個李道嚇的面色慘白,捏呆呆發愣,半晌回不過神來。
“魔主…殺就殺了?即便那只是魔主的分身…沉江太歲我草你…太歲爺好樣的,浩然弟為你點贊,魔門,人讓而誅之!”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強烈震撼,李道眼角抽搐著,向著那個方向躬身行禮,顯得虔誠無比,盡管對方早已經看不見了,但姿態必須做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