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房屋里,江婉正在洗澡。
半個時辰前,她心花怒放,鹿亂撞的離開了閣樓,但并未回到與初同住的那間屋子,而是選擇在老板相公的隔壁住下,期盼著。
在浴桶里一邊洗,一邊擺翻來覆去的擺著各種姿勢,喃喃道:“我都叫他相公了,他沒有太過反對,還故意問我‘相公’是什么意思,嘻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啊。”
“但倫家第一次嘛,雖然懂,但也懂的不是很多…是不是應該表現的矜持一點?若是太過放肆,老板相公他是不是不會太喜歡?”
“好緊張喲,若相公突然來聊話,我該是在水里呢,還是在床上?是應該嬌羞呢?還是應該主動一些?”
“若在他執意要在水里…我便…我便是應該不從的,女孩子家應該矜持嘛。若他堅持,我便…我便順了他的意,呀好羞人!”
就這樣,江家大姐一邊幻想著,一邊泡在浴桶里,期待著某饒到來。然而時間過去很久了,她依舊沒有聽到推門的聲音。
浴桶里的水從溫熱,變成冰涼,她整個人都泡的發皺了。瑟瑟發抖,喃喃自語:“怎…怎么還不來?”
如此這樣,過不多久,終于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江婉立刻激動了起來,心里念著,來了,終于來了,等的我好冷…好苦。
接著便打算以一種“出水芙蓉”的姿態起身,離開浴桶,然后正好被推門而入的老板相公看到,然后她再立刻嬌羞的躲回去。
含羞帶媚的一句:“你怎么不敲門啊,倫家正在洗澡…”
然后老板相公便十分霸氣的一句:“正好,我也沒洗,與婉兒一同沐浴,可好?”
她自是羞羞答答,然后,就是然后了…完美!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
然而并不是這里,而是在隔壁。
正準備按照計劃起身的江婉突然愣住了,什么情況?
唔想來老板相公也是很重視的吧,畢竟是婉兒的第一次,他應該是去沐浴潔身了。那就再等等吧。
如此想著,江婉又回到的浴桶,再等等吧。
然而過了許久,卻不見隔壁有什么動作,甚至還隱隱傳來了鼾聲,江婉一下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呼的劍氣爆發,將浴桶攪了個粉碎,水流霎時爆開!
一臉寒霜的站起身來,披了一件輕紗在身上,威風凌凌,煞氣騰騰,燭影搖曳間,身資一展,走出了房門。
夜色下,夜風輕吹,輕紗漂動,霸氣實足!
她要去好好質問隔壁的那個男人,到底幾個意思?
等會兒一腳踹開房門,踩著他的胸膛,喝道:“今夜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脫衣,躺下,我自己動!”
江家大姐,就是這么霸氣!哼哼哼!
叩叩叩…意的敲門聲。
“老板相公是我,婉兒,睡了嗎?你還沒洗澡吧?婉兒給你去燒熱水,洗過之后再睡。”
“不用了,我很困,明早上再洗,你回去睡吧。”
“老板相公,你今累了吧?婉兒給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臥尼瑪,老子要睡覺,滾求遠遠的!”
江婉恨恨的踢了一腳門框,聲罵了句:“王鞍!”
然后轉身離開,去往她跟初的那間屋子。
次日清晨,有雨淅淅而落。
美美睡了一覺的李道,自床上起身,一番洗漱,在千劍派仆饒安排下吃過早飯,從屋里走了出來。
那一邊的走廊里,初正在買力的揮舞著大劍,見他出來,叫了聲:“老板主人早!”
李道點點頭:“你也早。”
吐納呼吸的江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老板相公早。”
“你也…把后面的零碎去了,老板就是老板,別加其他的!”
“好的,老板相公。”
江婉懶懶的回了一句,繼續吐納。
“喂,你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老板相公,我在練氣,請不要打擾我。”
“呵很囂張啊,你貪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什么態度?來來來,立馬把你貪污的錢交出來!”
“啊?婉姐姐貪污?什么時候的事情?”
“這黑心賊,貪污了兩個多銀判呢,其中一部分還是從你那里騙來的。”
“不會吧,婉姐姐怎么會騙我?”
聽到這些,練氣的江婉立時怒了,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子,狠狠的丟在地上,嘩啦啦,一枚銀判外加十幾個大錢滾落出來。
“還給你!”
著話,摸了把眼淚,頭也不回的向著她屋子里走去。
初愣住,目送著江婉離開,片刻后拿起地上的錢袋,數了數,顫聲道:
“老板…老板主人,也…也沒多少嘛,只有兩個銀判外加五十枚大錢,還…還不夠住一次店的錢。”
“老…老…老板主人,你…你不要生…生氣,婉姐姐她…你不要…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
初不知該怎么表達,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最后道:“老板主人,我把我存的工資都給你,五個銀判,一百多枚大錢,你不要生婉姐姐的氣了,好不好?”
李道笑了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又沒生氣,哼,她欠我六萬金銖的債,就敢貪污,我這是警告一下她。”
初松了口氣,還好,我沒欠債…
過不多時,換了一身舊衣服的江婉,手里抱著幾件衣服,自屋內走出,來到近前,一邊哭,一邊道:“這是你給我買的新衣服,我現在還給你。”
“欠你的錢,我以后會如數奉還,但請你放我離開,我會去偷,去搶,去做別的一些事情,直到把那六萬金銖還給你為止。”
“你的恩情我記著,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我也記著,我江婉會用這條命來報答你,以后但凡你有所差,可傳信給江婉,江婉會立刻回來幫你。”
“你若不信,江婉可立‘血盟誓’!”
著話,江婉抹了抹眼淚,用長劍割破手掌,半跪在地,將劍舉在李道面前,鮮血順著劍身流淌。
初看呆了,驚叫道:“婉姐姐,你不要這樣啊,老板主人…主人他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不要…”
江婉半跪在地,一邊流淚,一邊舉著劍,沉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