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殺與慘叫在風巢堡內不斷發出,有人斷了腿在哭嚎,有人捂著脖子,鮮血噴灑間緩緩倒地,更多的人被嚇破了膽,哭叫著“啊~啊~”的逃走了。
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人數再多又有什么用?黑傘機關,加幾顆火藥丸子,就已經打的他們損失過半,潰不成軍。
李道提著“玄厄”,將幾位馬匪首領逼在了絕處。
淡淡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洪七,白百科,你們兩個去追殺其他人,務必不要放過一個。介于此次任務的的變故,多給你們二十文,老板我就是這么仗義!”
白珠與洪七公對視一眼,雖然身上都有傷,但為了那二十文,也沒多說什么,迅速去追殺潰兵。
李道舉著傘,小初緊緊跟在他身后,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嘆息道:“你們啊,何苦呢?”
長臉漢子立馬跪在地上,祈求道:“李老板,李東家,,我…我慫了,我認慫,放我一條生路,從今往后,再也不敢于你為難,我寨子里有十八個銀判…”
“死便死了,求他如何?丟人現眼!”胖女人喝道:“給老娘來個痛快!”
“成全你。”
李道輕輕伸出食指,一指犀利的劍氣洞穿了她的眉心,胖女人死不瞑目“老娘不是這樣想的啊,老娘以為充個硬漢,你會…”尸體緩緩倒地。
這樣干凈利落的場面,瞬間震懾了其余的馬匪首領,有人乞求哭叫,亦有人準備憤起反抗。
哭求的人只是在麻痹,憤起的人卻在退縮。剎那間有三人提著兵器,陡然突襲而來!
李道不慌不忙,提起玄厄,“噗,噗,噗”,斬瓜切菜般的結果了他們的性命,剛想說出一句“還有誰~”時。
背后一陣無聲的刀鋒襲來,陡然間提劍回身架住,刀劍相加,龐大的殺意與刀勢撞擊在了一起。
無聲的漣漪蕩開,李道瞳孔收縮,看著眼前目中極盡瘋狂的灰衣男子,五品上?不!是六品!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他總以為這刀手應在四五品之間,以其斬殺梁鎮南的手法,最多不過五品上,然則卻沒想到,這竟是一個六品的頂級刀客!
“殺!”
刀氣陡然爆發,其他馬匪首領亦在此時齊躍而出,提著兵器,紛紛向著李道背后攻去,但密集的刀氣不分你我,在他們躍起之時,如同刀片便的飛卷出去。
最先撲來的長臉漢子與瘦小個子,剎那間被飛卷的刀氣刮的鮮血淋漓,傾刻丟了性命,其他人見得此番,連忙退步,四散逃去。
李道將小初護在身后,避免了她受刀氣的侵襲,微笑看著眼前的灰衣刀手,說道:“閣下,你不是我的對手,就這樣收手如何!?”
“殺!”
“哼!不識好歹!”
李道隨手一轉,將小初拋了出去,繼而“玄厄”輕轉,劍氣并發,左手食指輕搓,又有另一道劍氣隨之而往!
與此同時,灰袍人刀式微震,巧妙的避過了劍氣,隨后刀鋒一斬,砍向李道的脖子。
李道連忙后退,讓過了這一刀,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某樣東西丟進他懷里,冷笑:“去死吧你~!”
轟然一聲響,一顆火藥丸子自灰袍刀客胸口炸開,繼續“嗖嗖嗖”,連續幾劍刺入灰袍人的胸腹之間…
“劍式,劍氣,一瞬而發,與江家飛花劍完全不同。”
風巢堡的豁口處,龍躍鋒皺眉,瞧著下方的場景,緩聲道:“如此精妙的劍法,此人到底是誰?”
陳青樹呵呵笑道:“一個可能被仇家追殺,躲在邊陲的小人物,怎么,龍兄對他有興趣?”
龍躍鋒微微點頭,但又搖了搖頭,道:“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六品劍道高手,我或可將他引入我派,當一個客卿長老,但他這般神奇的劍術…”
陳青樹道搖搖頭道:“如此劍道高手,埋于邊荒,未免屈才,龍兄大可去拉攏他。”
龍躍峰搖頭笑道:“還是算了吧,這般的人物竟然被仇家追殺到這里,而且還有如此心機。”
“可見其得罪的是我‘千劍派’也惹不起的存在,當然,更有可能的是,他是某個了不起的‘棄徒’,我千劍派不能,也不敢收留他,更得罪不起,言盡于此,陳兄,再會。”
言語落下,龍躍峰提劍轉身離開。
陳青樹愕然,片刻后卻也只是搖了搖頭,暗道,此人與江家無關,劍氣應是另出一門,然則,他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墟荒邊地?
了不起的‘棄徒’?難道…
“他是‘半山門下’!?”
結合龍躍鋒的種種言語,陳青樹立馬想到了這種可能,不由得冷汗直流…
李道瞧著眼前的灰衣人,嘆道:“何苦呢,何必呢?”
說著話,緩緩提著“玄厄劍”,刺向灰衣人的脖頸。
瘋狂的灰衣人,這個時候卻像是恢復了冷靜,奄奄一息道:“閣下,且請停手,江某有一事相求!”
李道停住了舉動,左右看看,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只有小初還在不遠處,于是緩緩收起“玄厄”,道:“你說。”
“我名江紅塵,出生紛州江家堡,私生子,我投靠了萬刀門…”
“無間道的戲碼,我懂的,你說你的正事。”
江紅塵:“…”
“我有一位堂弟,名為江風。”
“他死了,我埋的。”
“…”
“我還有一個堂姐存活于世,名為江婉,如果她來卷沙鎮,請你告訴她,千萬不要想著報仇,好好活下去…”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有萬刀刀經,飛花劍氣秘笈,可送與閣下當做報酬,這些都是無上秘笈,只望能…”
“不敢興趣。”
李道笑了一聲,玄厄劍緩緩刺入他的下頜,結束了他的生命,隨后轉身離開,你的經歷與我何干?我只想回家而已。
他將玄厄劍收回傘內,遞給小初,小初連忙接過,戰戰兢兢,亦步亦趨的跟上。
小初鼓起勇氣道:“老板,我覺得他好可憐。”
李道輕笑:“你不可憐嗎?”
冷漠的人,只是淡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