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長遠角度而言,當日的氣運局壓制,令到念念貓的基礎得到了空前的穩固,那一次,我估計天道局最少為她壓制了相當于五十次以上的真元壓縮,遠遠超出了那個境界,當時她能夠承受的真元壓抑極限…”
“基于這個理由,這一局,我們大可以反向操作,不但不減慢速度,反而要讓李成龍等人盡快的臻至飛天巔峰,左右有天道氣運幫忙壓抑真元,不用不白用,用了不白用,最大限度的夯實基礎,穩固根基!”
“尤其是那樣子,天道氣運局是主動幫我們壓縮真元,反而不用承受平常自己壓縮的那種痛苦,換言之,我們提前得越早,夯實得基礎,得到的裨益,反而越多!”
左小多充滿了自信的道。
左長路聽不懂,于是看向東方正陽:“是這樣嗎?”
“是,是,小多說得有道理,一葉蔽目,還真是我忽略了個中關竅。”東方正陽心下汗顏。
其實這也算不得東方正陽漏算,他畢竟沒有當真經歷過鳳脈沖魂之局,也不知道左小念身在局中的具體影響,沒有想到這一點無可厚非,甚至他原本的想法,才是老成持重的完全之策。
不過東方正陽卻沒想到左小多的水平居然已經到了可以為自己拾遺補漏的地步,一顆心不禁愈發的熱絡了起來。
“小多,你東方叔叔剛才跟我商量,要將他一身望氣所學傳授與你。”
左長路微笑道:“這可是你東方叔叔畢生心血結晶,你給你東方叔叔磕個頭吧。”
“謝謝東方叔叔,更承東方叔叔青眼!”
左小多聞言大喜過望,二話不說,即時就趴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頭。
他一直感覺自己對望氣術的修行多有欠缺,如今得遇明師,還是望氣術當世首屈一指的明師,自然是喜出望外。
“好,好好。”
東方正陽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感激的眼神看了左長路一眼,才取出來九塊玉佩。
“這是我望氣獨門心法,修行法門。”
“這是我師門的一些前輩傳承經驗。”
“這是星魂所有望氣宗師的手札…”
“這是巫盟的望氣經驗總結…”
“這是道盟的…”
“這是我收集的,一些零碎的望氣手段,有靈族的,有妖族的…”
“這是…”
一個個的交到左小多手里,欣慰道:“以你的根基修為,只要有這些個傳承在手,并不用我現場教學,你只需要看到了,你就會懂了,但在你閑暇的時候,多多參悟,尤其是那許多前輩在望氣個案上的案例,自有心得,精進指日可待。”
左長路有些詫異:“東方,你很急的樣子。”
“不是我急,老大,天道局既然布下,便不會允許我們這種能夠以外力影響局勢的在此攪亂亂的…所以,在最近的時間里,必然會發生很多事情,令到我們都不能留在京城,天意如刀,可不止是說說而已…所以,您要是想要布置后手,現在必須要開始了。”
“這話,有理。”
左長路若有所思。
李成龍等人都已經被收拾利索了,現在就躺著等醒來就好了,暫時沒有更多事情。
淚長天和白云朵負責看顧。
然后正在眉來眼去的左小念和左小多就被左長路夫婦一人一個拎進了房間。
左長路捏著左小多脖子,吳雨婷捏著左小念脖子。
夫妻二人,就好像一個拎著貓,一個拎著狗,提了進去,跟著又布置了隔音結界,整得好似很機密的款。
隨手弄出兩個小馬扎,讓兩人端端正正坐在上面之余,左大法官和吳審判長就開始升堂問案了。
“說說吧。”
左長路很威嚴的道。
“說什么?”左小多與左小念相對看了一眼,滿臉盡是懵懂之色,直若身處五里霧里,不知所云,不知此問何來!
咋回事兒?
怎么就突然被審訊了呢?
“說什么?就說說你們手里的那些東西…交代一下,都哪來的,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吳雨婷一瞪眼,已是虎嘯山林,森然滿面。
左小多和左小念其實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母上的威風,仍舊是鋪天蓋地,仍舊依然是人生之中不可忽略的第一威脅!
要不人家怎么是審判長呢!
“具體是…啥?”左小念這會已經慫成了一團,可憐她是真的不知道母上大人的問題從何而來,哪里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們不知道啥,你就說啥就好了,哪怕你真跟我說是天上掉下來的都行,只要一個說法,只要你說就好。”
對付左小多和左小念,吳雨婷與左長路極有經驗。
左小念雖然是姐姐,但卻向來是最慫的那一個,一瞪眼就直接嚇成鵪鶉。
至于左小多,從小就皮實得多,基本每次都要上大刑才肯從實招來。
所以每次都是一起審訊,都是以左小念為突破口,先樹立一個榜樣,接下來左小多就會老老實實交代,幾乎已經形成了慣例…
如今老調重彈,果然還是這樣子。
看來果然是招不在新,管用就好,套路再老,終歸慣性!
左小多倒仍是初初的那副表情,貌似懵逼仍舊,實則是在負隅頑抗,急疾籌謀對策。
但左小念已經開始竹筒倒豆子,主動交代了…
“我也沒得到啥好東西…就只得一個冰魄,還是當日小多贏來的那個,只是之后因緣際會吞了幾十上百個上古冰魄,還有冰霜精華啥的,就是上次去白山城的時候,多多帶著我,意外得到的機緣…”
吳雨婷與左長路一臉鎮定,表現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就只得一個冰魄,之后因緣際會吞了幾十上百個上古冰魄…’
聽聽聽聽,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如果冰冥大巫聽到這番話,怎么著也得把一口老血噴出來上百米吧!
這倆小家伙,完全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得到了什么機緣啊…
“…還有就是小多帶著我,意外發現了青龍圣君的宮殿,我因而得到了太陰仙子的傳承…嗯,小多也得到了青龍圣君的部分傳承,還有一些個靈物,比如月桂之蜜什么的…”
左小念是個老實丫頭,老老實實的將所有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都說了一遍。
而且沒幾句就習慣性的提一嘴‘小多帶著我…’
于是,兩人的主謀從犯隸屬關系,盡皆一目了然。
左小多對此也并無什么異樣感覺…主要是從小到大,這些都已經經歷過太多次,早就習慣了,習以為常了。
一般姐弟倆犯了什么錯誤,左小念交代的時候總是說‘小多拉著我,然后小多說這么做,然后小多…’
這種背鍋已經成為習慣,如果真有有一天左小念不這么說了,那才奇怪,會奇怪念念貓是不是生病,發燒了,腦子壞掉了,又或者是…被什么人奪舍了,取代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左小念成了修行者,而且還是修煉到了先天層次…才有所改善。
因為那個時候的左小多已經沒能力帶著左小念去惹禍了。
戰五渣帶著一個入道修行者,還是素有天才之名的高深修行者,這組合,想想都不合時宜!
然而時至今日,很顯然的,左小多又恢復了那個能力和資格,于是這個鍋也就順理成章的背回了他的背上。
“…別的再沒啥了,就是這幾天小多老是往我房間跑,有時候親…摸那個哈哈咳咳咳…咳…沒有了,說完了。”
左小念急忙捂住嘴,外加滿臉通紅,羞的。
在吳雨婷積威之下,左小念習慣性的全部坦白,該說的不該說交代了一個底掉,差點就將左小多怎么占自己便宜也交代出去…
雖然及時停嘴止損,卻仍是已經窘得快要無地自容了。
吳雨婷與左長路對望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哭笑不得。
這丫頭也忒老實,這也就是早早決定定給小多了,要是許給別人,老兩口子怎么放心得了…
嗯,小狗噠這小子就是個惹禍的妖精,定給他怎么能放心得了了!
唉,兒女都是債,生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攤上了,就得認命啊!
靠,我們倆這是想什么呢,這會是想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嗎?
“你呢?!”
左小念很快就交代完了,就輪到了左小多。
這可是個憊懶貨,油浸泥鰍,妥妥的百煉滾刀肉,亦或者是百無禁忌的銅豌豆,總之就是不好對付,只要壓不住他,就甭想從他嘴里掏出一句實話來。
“我這也沒啥要說的,剛才小念姐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么,我哪里還有要說的。”左小多一臉憨厚老實,用無辜的口氣說。
“嗯?”
“你確定?”
“我確定!”
“你真的確定?”
“呃…”左小多有點遲疑。怎么好像真的掌握了啥的樣子?
于是心里一慫…
“老實點,說!”
“其實也沒啥…就是上次在青龍圣君那里,還得到了一個東西,這東西念念貓不認得,貌似是造化盤的一角…但是我還沒融合,本想著等飛天之后再嘗試一下…”
左小多臉上貌似鎮定,心下其實還是很懵逼的。
只好選擇了一個自以為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或者說左小念已經暴露了一下的東西交代了出去。
想想很多是小多必須要對父母交代的,于是…嗯呢,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