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戰獸直接撞碎了土墻沖到了暴虐巖熊的身前,可是此刻暴虐巖熊的巖石身軀尚未凝聚完成,土墻并未為其爭取到使用源技的時間。
“嘭!”
赤甲戰獸猶如一輛戰車直接撞擊在了猝不及防的暴虐巖熊的身上,一股強橫的力量在撞擊的那一刻向四周擴散開來,只見暴虐巖熊身上的巖石鎧甲直接破碎,龐大的身軀猶如斷線的風箏直接向場外飛去。
“嘭!”的一聲,暴虐巨熊的身軀直接撞在了防止余波波及觀眾的能量護罩上。
“咔嚓...”
隨著一陣硬物碎裂的聲音響起,由于暴虐巖熊的身體直接撞在了斗獸場的能量罩上,即便是擁有強大防御力的能量罩都被撞出了幾道裂紋。
暴虐巖熊的身軀上的巖石鎧甲猶如碎石般緩緩掉落,那副軀體無力地低著頭顱,緩緩從護罩上向地面墜落,引起了一陣煙塵。
暴虐巖熊此時已經無法動彈,那因為呼吸而緩緩起伏的腹部才讓人確認其并未死亡,現在的它別說站起來,就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了,一擊簡單的沖鋒撞擊直接將暴虐巖熊打的喪失了戰力。
赤甲戰獸緩緩向暴虐巖熊走去,此刻全場頓時鴉片無聲,誰都沒有想到赤甲戰獸表現出的戰力如此恐怖,毫無花哨的蠻力直接將同等級的暴虐巖熊直接秒殺。
這一刻,赤甲戰獸此刻將獸屬性源獸的霸道力量體現的淋漓盡致,而這無可匹敵的肉體力量在這一刻直接擊碎了鄭國成的戰斗意志。
看著受了重創的暴虐巖熊,鄭國成終于失去了戰意,現在的他已經不想奪取比試大會的冠軍了,一心只想保下自己心愛的暴虐巖熊,連忙出口喊道:“等等!我認輸!”
在鄭國成話語剛落之際,周丹的臉上露出了一陣猙獰之色,通過源力傳音得到主人命令的赤甲戰獸,直接抬起強壯的右前足踏向了暴虐巖熊的腦袋。
“啪!”隨著一陣骨頭碎裂的細響,暴虐巖熊的頭部直接被巨力壓扁變形,頭部底下的地面也隨之碎裂,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暴虐巖熊的身體神經反射得動了一下,隨之再也沒有了動靜,胸口的起伏也隨之平息了下來。
“暴虐巖熊!!!!”鄭國成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此刻他的臉色已然蒼白無力,大量的源力從其體力流散于周圍的空氣之中,由于暴虐巖熊的死亡,鄭國成靈格受損,境界盡失。
李勇皺起眉頭看到了這一幕沉聲說道:“此人下手好狠,對方已經喊認輸了,還要下殺手!”
高毅看著場中冷笑的周丹,點頭表示贊同,對高毅而言,像周丹這種公然破壞比賽規矩的人,的確是做的有些過火了。
鄭國成看著自幼陪伴自己長大的暴虐巖熊慘死在自己面前,雙目通紅,怒視著正一臉戲謔看著自己的周丹低吼道:“周丹...你個混蛋!!!”
“哎呀!你為何不早點喊認輸呢?我還以為你戰意尚在,故而全力施為,未曾想竟然不小心殺掉了你的寶貝源獸,真是不好意思啊。”周丹一拍額頭,擺出了一副遺憾的神情說道。
“鄭國成選手已經喊出認輸了,為何還要下此毒手?”此時負責監督的裁判皺眉地說道。
一旁的裁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場內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鄭國成已經喊出認輸了,周丹卻依舊不管不顧的讓自己源獸下了殺手。
周丹聽到一挑眉,將折扇打開遮住自己的臉,陰測測地說道:“我勸你不要亂說,在對方喊出認輸的那一刻,我已經來不及讓我的赤甲戰獸停手了。更何況,歸根結底,還是這個家伙的源獸太弱了,一點都經不起折騰。”
聽到周丹現在還在嘲弄著自己死去的暴虐巖熊,瞬間便被怒火沖昏了最后的理智,緊握雙拳沖向了周丹怒吼道:“你TM的,我要弄死你!”
看到向自己沖來的鄭國成,周丹的眼中露出計劃得逞的神色,他正是要激怒對方,讓對方喪失理智攻擊自己,這樣子的話再讓赤甲戰獸殺掉對方,也就不算是惡意殺人了,而是屬于正當防衛,頂多就是防衛過當罷了。
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高毅,眼中閃過一道冷芒。雖然距離比較遠聽不清楚具體的對話內容,但是顯然鄭國成是被周丹所挑釁而失去了靈智,對方顯然是想要鄭國成的命。
這種手段高毅以前對王申曾使用過,不過雙方不一樣的是,王申對高毅是有生死之仇。而鄭國成和周丹只是口舌之爭,還是因為周丹的無故侮辱在場的人而引發的,只是因為這種小事便下了殺心,這個周丹的殺性和戾氣比王申還有深重。
原本發出侮辱性的言語也未放在心上的高毅,此時對于周丹的狠厲行為,感到了幾分不悅。
就在周丹準備讓赤甲戰獸對鄭國成出手的時候,一個健壯的身影直接扣住了鄭國成,讓其無法寸進半步。
鄭國成被拉住后,憤怒地轉頭想看看是誰阻止自己報仇,卻發現是一副熟悉的面孔后,愣神說道:“爹?”
“退下!”拉住他的鄭力神情陰郁的說道。
“我不!他殺了我的暴虐巖熊,我要他償命!”鄭國成甩開父親的手頂嘴道。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鄭國成的臉上瞬間多出了一道紅印,鄭國成未曾想到父親會在這時候打他,一陣委屈和憤懣之意從內心延伸而出,用通紅的雙眼怒視父親。
“現在你上去又能做什么?自尋短見嗎?這種粗淺的挑釁你看不出來嗎?這么多年的學習你究竟學到了什么?”鄭力沉聲說道。
面對來自父親的連續質問,鄭國成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平復了下來原本暴怒的內心。他這時才反應過來,這都是周丹的計謀,想要自己失去理智攻擊他,讓其有了光明正大殺死自己的理由。若不是父親拉住,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具尸體了。
“這家伙,好狠毒!”鄭國成心底一寒,心中再也沒有對于父親的恨意,而是咬牙切齒地怒視著遠處看戲的周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