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看到村卒督李烈和陳家家主陳旭二人劍拔弩張,不要片刻雙方便會動手之際。村長石誠見狀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喝了一聲。
聽到村長的暴喝聲后,李烈和陳旭便緩緩收起了身上的氣勢,顯然此時村長的話語權還是很重要的。
雙方怒瞪了對方一眼后,便收回了源獸重新坐會了自己坐位上了。
“我找你們來是商議“良子慶”要如何處理,而不是讓你們來搗亂的,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說到這石誠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
“良子慶”不僅僅是村中百姓對于良子的歡送會,還有若楚城城主派來的官員頒布良子證明和賞賜,這種正式莊重的場合不容許有任何差錯,畢竟這關乎著村子的顏面以及村長自己的仕途。
若是良子能夠在一個月后的“城中試煉”中獲取成績,自己這個村長也會因此受益,這些利益將由村中天才俊杰的成就決定。
“村長,距離良子慶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若是高毅一直沒有出現,豈不是誤了大事。”此時坐在一旁的一名八字胡中年男子摸著胡子輕聲說道,這個八字胡男子正是戶長陳牧。
“對呀,這個高家小子究竟跑哪去了?可愁死老李我了!”李烈拍了拍頭盔懊惱道。
“陳戶長可有解決辦法?”村長石誠看向了陳牧問道。
“有!讓王家主的兒子王申替代高毅取得良子資格。”陳牧微瞇雙目,左手輕捻八字胡說道。
陳牧開口后,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家家主王富貴眼中精芒閃過,不過卻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原處獨自品茶,仿佛事不關己不發一言。
戶長陳牧和村卒督李烈分別是村長石誠的左右手,而一向貪財的戶長陳牧被王富貴的錢財收買,故而今日有此發言。畢竟有些話讓王富貴自己口中說出,終究是有些不合適的,故此需要一個提出者。
“可是老陳,這樣子做對于高家子會不會有點不太公平...”實誠的李烈聽后是一臉的糾結,顯然他不愿意最后是這樣的處理方式。
“這也沒辦法,若是高毅不到場故而延誤了良子慶,必定會讓到場官員不滿,這個責任我等都擔當不起。”陳牧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孔勸說著。
“可這也...”李烈張了張口,最后也沒有多說什么,顯然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急緩。
村長則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坐于主位,默不作聲。
陳牧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下村長的神色后繼續說道:“王申在鄉試中考取了第二名,與高毅的成績相差不多,故而他來當良子并無不妥。
說完后,陳牧便正坐回位將目光轉向了村長石誠,等待他的決定。
“你們還有其他解決方案嗎?若是沒有便投票決定吧。”良久后村長開口道。
話音落下,陳牧和李烈優先舉起了手,坐在底下的王,陳以外的家族族長也紛紛舉起了手。
陳家家族最后也嘆了口氣也舉起了手,雖然說對于自己兒子替代良子資格不抱多大期望,但是現實來臨的時候依舊有些患失患得。
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就這么辦吧,由王申替代高毅的位置吧。最終村長順從群眾的意愿,石誠決定了讓王申取代高毅。
村長石誠轉頭面向王富貴說道:“王家主,請你讓王申準備一下,參加等下的良子慶。”
王富貴面露微笑地起身躬身一禮道:“犬子慚愧,既然是村長的決定,老夫便厚顏替犬子謝過村長了。
村長石誠對王富貴點了點頭,便送走了這些家族族長,只留下了自己的左右手,李烈和陳牧。
村長石誠目送著這些家主離去,最后目光在王富貴的身上停留了許久后,對背后的戶長陳牧淡淡說道:“陳戶長,王家給了你多少的好處?”
戶長陳牧被村長石誠識破被王家賄賂后并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反而笑著說道:“手筆頗大,王家其下的一級藥田,三千大唐金幣,以及一顆能讓源獸突破品質到低等士卒級的靈轉丹。
“老陳!你竟然收了王家的賄賂,我真的看錯你了。”李烈聽到真相后,怒目圓睜地瞪著這個昔日同僚。
“老李,稍安勿躁。”
村長石誠轉過身來安撫了下李烈的情緒后,繼續說道:“如此,高毅真是被王家下手了?”
陳牧也收起了笑容,沉思了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富貴為人謹小慎微,事事都小心翼翼,我認為他出手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王申嫉恨高毅考取良子,故而對其下手吧。”
“唉,你所言不差,王申這家伙我知道,心胸狹隘,眼界淺薄,與高毅那小子差的太多了。卻未曾想此人竟然如此歹毒,都怪我未料到此事發生,未保護好他,害我藥局村少一良才。”
石誠有些痛心村中一名年輕俊才就這樣沒了,將這個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石誠暗罵這都是自己的錯。
“村長,事以至此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誰能料到王申心腸狠毒至此,如今只能讓王申撿便宜了,畢竟王家的勢力現在我們還動不了。”陳牧勸慰著石誠,心中也為高毅這個曾經一直請教自己源獸知識的禮貌后生感到惋惜和一絲傷感。
“這個王家犢子,竟然是如此歹毒,看我老李去撕了他。”李烈怒不可遏地準備去王家找王申算賬。
老李,冷靜點,你現在去王家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陳牧立刻拽住了李烈的肩膀,制止了他這沖動的行為。
“走開!你這個收取王家賄賂的敗類,別碰我!”李烈直接甩開陳牧,眼神狠厲地怒視著對方。
見此,陳牧一臉苦笑地看向了村長石誠。
“其實早初高毅消失的第一天我便發現不對勁了,那時便對于王家有所懷疑,奈何沒有證據指向是王家所為。直到前日陳牧來告訴我王家試圖賄賂于他,這才確信了這點。我讓陳牧收下賄賂搜集罪證,待他日再行清算。村長石誠拍了拍李烈的肩膀解釋道。
李烈聽完村長的解釋后,疑惑地看向陳牧問道:“真是如此?”
“呵,你這傻漢,我陳牧雖然貪財卻也是知道輕重,我們唐國律法中對于人才選拔和考試可是很嚴的,若是貪污舞弊便是死罪,我哪有那個膽子。”陳牧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個心直口快的李烈說道。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老陳,俺老李誤會你了。”李烈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頭盔說道。
“沒事,不知情者無罪,就可惜了高毅那小子啊...”陳牧眼神一黯,拍了拍李烈的肩膀說道。
三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村長!良子高毅登門拜訪!”此時門口一個家仆敲門進來報告道。
“再說一遍,門口是誰前來拜訪?”村長睜大眼睛驚疑地搖晃著家仆的肩膀。
“是...是良子高毅!”家仆從未見過家主如此失態,有些慌亂的回答道。
村長石誠松開了家仆與李烈和陳牧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和驚喜,連忙吩咐家仆道:“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