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展開

　　“張楚嵐和馮寶寶？失蹤了？”

　　何聞笛也是回到基地，才聽洛書說起這茬。

　　“對，水隊長那邊的情報。她們也沒閑著，在‘哪都通’那邊偵查了一圈。結果發現，徐三徐四都急壞了，說是那兩人在別墅正修行著，突然就不見了蹤影。門口還畫著個圖章，他們不認識，咱們可知道是‘紅蓮公會’的印記。”

　　“我倒是確實碰見了倆‘紅蓮’的。確認是他們？不是有人冒充？”

　　“他們就沒想藏，圖章用的是防偽式樣，其他公會想冒充都辦不到。依我看…八成是示威。”

　　“抓個主角有啥好示威的，”一旁忙活的葉明珠哂道，“楚嵐和寶寶這倆人，在原作里又不算頂級戰力。有本事，把老天師抓了啊？”

　　“我想他們要聲明的，是‘炁體源流’的主權吧。”洛書思考道，“幸好，咱們也沒落后太多，‘拘靈遣將’拿下了。”

　　說著，她湊向何聞笛背上昏睡的風星潼，提起讀心儀就要操作。

　　“慢，”何聞笛攔住，“不急在一時。我跟風會長那邊說的是合作，可不是讀他家小兒子的心，強取能力。”

　　“這有區別嗎？”葉明珠挑眉。

　　“正常來說沒區別。”何聞笛道，“但…水晶，這是你之前想到的，你來解釋。”

　　葉明珠一時迷惑，停下了手中編織“花環”的工作，湊過身來。

　　何聞笛又叫來站崗的雪蓮，給“震岳”那邊駐扎的柳凌霜發了個視頻通信，讓她轉達震岳全隊。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水晶明顯地臉紅了，開始揉搓自己的衣襟。

　　“…好吧。”她思考了一會兒，躊躇道，“我主要是注意到了三個信息點。”

　　“第一，老天師，或者說‘這個時代’最接近仙人的異人失蹤。”

　　“第二，規則里說的，使用大規模武器會受到的‘特殊干預’。”

　　“第三，是這個世界相對于咱們的實力，顯得略微弱了一些…這件事。”

　　全體沉默。

　　片刻，有人發言。是“震岳”的二當家，玩暗器的青年。

　　“恕我愚昧，這三件事有什么內在聯系嗎？您那邊發現了什么？”

　　“唔…我還不是很確定。”

　　“大膽說！”何聞笛拍打水晶的后背，后者明明體術高明，卻折了一個踉蹌。

　　“好吧！”水晶干咳，“我的意思是，以咱們主神的做派，所謂的‘特殊干預’，應該不是來自空間那邊，而是…‘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

　　“比異人更上位的存在。仙。”水晶嚴肅道，“在原著漫畫里，雖然只有提及一點，但…幾乎已經是明示了。”

　　“張道陵、道濟、達摩、魏夫人、三豐真人…王也調查甲申八奇技真相時，提到過的羽化者們。”

　　“我認為，如果我們做某些事‘越了界’，他們就會出手干預。而他們的實力，至少是A…不，大概是S級輪回者的程度。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規則中的那些警告和提醒，以及把‘羽化之路’作為最終任務的劇本設計。”

　　“不然，這劇本就變成單純的競速了，先抓到八奇技持有者的人就贏。我不覺得主神會這么無聊…”

　　水晶的思考，何聞笛是聽過的，因此她不發一詞，只是掃視自家隊員們。

　　震岳的水如煙隊長卻湊到視頻前。

　　“如果這些是真的，我們該怎么做？跟現在的行動有關嗎？”

　　是個實干家啊，這小姐姐。何聞笛想道，也推開水晶，開口了。

　　“很簡單，在咱們所有的行動中，尊重天道。”

　　“——原著里，‘八奇技’對學習者的心性有極強的限制，勉強學習的人不是殘了就是瘋了，再不就是變成反派。特別是‘拘靈遣將’，貌似還有真偽兩版，錯誤的那版藏了坑。”

　　“所以，咱們要讓性格合適的人去學習這些異術，不要貪多，而且每一次學習都要跟持有者好說好商量，正式地拿到手！如果我猜得沒錯，強奪的人只是看上去占了先手，實際嘛，呵呵…”

　　“這只是理想情況。”葉明珠質疑道，“走交涉路線的，注定比強搶的要慢半拍。”

　　“嗯，確實有代價，是個小小的賭注。”何聞笛嘆息道，“不過，至少咱們有拘靈遣將保底了，而且賭贏的話，收獲也會蠻大的嘛？我認為謹慎一點值得。再不，大家討論一下？”

　　沒什么可討論的。

　　何聞笛說話，在自家隊伍里還是很一言九鼎的。她們一致認可，將拘靈遣將的獲取留到晚上會面時。

　　“震岳”那邊雖然有人焦慮，擔心何聞笛她們私吞拘靈遣將，卻也在何聞笛“風公子由你們看守，想讀心、拷問都請自便”的坦蕩下，并沒有影響相互的合作。

　　話說，風星潼這娃也是絕了，明明落入神秘怪人的手中，自家公司也被強者襲擊，卻還能跟人家談笑風生。

　　據柳凌霜回報，水如煙隊長和林晶小姐，已經開始跟這貨交換津門小吃的情報了！

　　與此同時，時間已經到了進入劇本世界后第4小時。

　　“震岳”的基地已充能完畢，可以進行下一次“洞天轉移”。

　　目標——碧游村！

　　“神機百煉”的所在地！

　　另外，也有一部分人留在津門市。之后也打算像這樣，每個地點都留下一批人，負責該地區的出入口管理，以及長期交涉工作的展開。

　　對于津門市而言，自然就是跟風會長的會面，以及打探“紅蓮公會”的線索，如果可能的話，把“哪都通”和張楚嵐、馮寶寶弄到自己這邊來。

　　留下的人包括：何聞笛、水如煙、林晶、風星潼。

　　——是的！兩隊隊長全都留下了…

　　理由則是，作為原著中故事的原點，這里極有可能成為龍虎山、二十四節谷之外的又一個重點交戰區域，需要高手坐鎮。

　　而且…

　　“嘛，全隊里，我大概是對奇門機械最一竅不通的人了吧？去了也沒用，要跟馬仙洪那個技術宅交流，我們隊有更合適的人選。”何聞笛笑，“倒是你，水姐姐，你不是傀儡師嗎？按說碧游村最適合你了吧。”

　　“呵…我的‘神傀’，根基確實是柳氏收集整理的墨家木甲。”水如煙掩口笑道，“不過，在這輪回空間里幾經征戰，本質也發生了不少變化，已經不是機括結構了。我本人也不是多高明的木甲師傅，只是能指揮它們作戰而已，‘神機百煉’與我不合。”

　　“哦。”何聞笛眨了眨眼，卻也不多問。

　　卻說，碧游村尚且平靜，洛書、水晶與“震岳”戰隊的暗器師留在了那邊。之后，洛書隔空操控，又進行了幾次躍遷。

　　第6小時…龍虎山坐標確定，葉明珠留駐負責監視。

　　第8小時…武當山，雪蓮與“震岳”的魔琴青年留駐。

　　第10小時…珠穆朗瑪峰，柳凌霜開始探索。

　　第12小時…二十四節谷，“震岳”的其余隊員在此停駐。他們掌握著觀氣一類的技巧，可以優先探索進入山谷的路徑。

　　之后，基地的位移和陣勢的鋪排也沒有停下過，唐門、諸葛村、京城、靈隱寺…

　　一個個或是在漫畫中出現過，或是僅有隱約提及的地點，都鋪好了兩支戰隊的基地。

　　視角回到碧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