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麗的小姐,敵人已經肅清完畢。請允許我這位過路的騎士向你們問好,并獻上壓驚的佳釀❤。”
山治跳著“曼妙”,卻又莫名地有點像小馮馮的舞步,旋轉著向何聞笛、洛書走來。手里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了茶壺、開水跟手工茶包,沏了三杯紅茶——他當然不會忘記,給身后的羅賓也留上一杯。
嘛,也別吐槽他“對小女孩都這個態度”。畢竟山治的“騎士道”是從一歲到一百歲,只要是女性,就會尊敬;只要不像可可羅奶奶那樣長相奇葩,就會喜歡!而且,山治今年也才十九歲,比他小四歲的何聞笛、小五歲的洛書,確實勉勉強強…還在守備范圍內啦。
“請問是否要加糖和奶?”
“我加糖。”洛書似乎被山治的動作鎮住了,愣愣地答道。
“好。——另外,這位小姐是受傷了嗎!請稍候,雖然不能做得像那只馴鹿那么好,但我也隨身帶了傷藥和繃帶,現在馬上為您處理!”
“唔…好。”
至于何聞笛嘛…
她抄起山治手里的茶,牛飲一口,顧不上道謝,便轉向后方笑吟吟的羅賓。
“羅賓小姐,您沒事?又為何會跟這位山治先生一起行動的?”
“呵呵,這個嘛,當然是因為,我現在是‘草帽一伙’的海賊啦。”羅賓道,“該從何說起呢…”
山治和羅賓看起來行色匆匆。為了不耽誤他們的事,何聞笛領他們到了剛才抓小馮馮的暗巷,把人妖裝進包里后,就快言快語地向他們打聽。
…據羅賓說,那些“影犬”,恐怕原本是追蹤她而來的。
“這些怪物,會從墻角的影子中躥出來,自動攻擊附近有一定戰斗力的強者。”羅賓解釋道,“它們常見的外形是‘狗’,但也可以自由變形成各種形狀。智慧不高,但力量很強,而且總是死纏爛打。…另外,被它們的牙咬中的話,人會失去力氣,被裝在影子里帶走。”
“‘廷達羅斯獵犬’…?”何聞笛眨眨眼睛,嘴里蹦出一個奇怪的詞兒。
洛書也隨即會意,“我也聽說過‘那種怪物’,出典是著名的恐怖小說。雖然跟書中的描述差異很大,也沒有那么強,但‘從墻角冒出來’以及‘追蹤不休’的特點,是有一定相似性的。”
“總之,暫時就用‘獵犬’來稱呼它了。”何聞笛點點頭,又看向羅賓,“既然您知道它們的攻擊效果、以及弱點,就說明…您被它們抓到過?”
“是的。”羅賓煩惱地嘆了口氣,“這幾天只是零星地出現了,與其說是在追蹤我,倒不如說是在漫無邊際地搜索強者,監視阿拉巴斯坦王國。但最初…我是直接面對至少二十只這樣的‘獵犬’,以及它們的操縱者。”
“似乎不是跟克洛克達爾一伙的,反而更像你們這些‘異界人’。一個是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跟你們之前描述的‘山貓’很像,另一個是陰沉的小個子男子。操縱怪物的是小個那個。”
“…唔,我懂了。”何聞笛沉思道,“羅賓小姐,這些人是我們的敵人,自稱‘紅蓮公會’。恐怕他們是想從您這兒找到線索,再去搜捕我們的同伴。抱歉,把您牽連進來了。”
“不,也許反倒是我給你們添了麻煩呢…”羅賓思考道,“一開始,我確實沒法對抗那么大數量的‘獵犬’,被他們擊倒了。之后,他們使用一種類似聽診器的小型儀器,從我這兒讀取了‘古代文字的翻譯法’,還想拷問關于你們的情報。”
“呀!”洛書一驚,也不知道是傷口痛,還是被羅賓的經歷嚇到了。
“‘還想’?這么說,您成功逃走了嗎?”何聞笛則跟著問道。
羅賓笑而不語,旁邊的山治則開口了。
“那當然是我橫空出世,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
“…不過,實不相瞞。大個子實力不怎么樣,但操縱獵犬的小個子實在太強,路飛、綠藻頭、長鼻子、馴鹿、薇薇小姐——我們全體都上了,還是贏不了他。最后娜美小姐誤打誤撞造出了‘海市蜃樓’,才讓我們成功逃跑。”
“那之后,小羅賓就正式加入我們一伙啦!感覺,之前的辛苦全都是值得的。”
“唔…草帽一伙全員,打不過他一個?”何聞笛微微吃驚,“那,應該比克洛克達爾還強了吧?”
“唔,克洛克達爾我們也遇上了。路飛聽了他哥哥的建議,使用了‘潑水對策’,成功把他擊退了。但因為水沒帶夠,也沒敢深追…”山治思考道,“感覺,這兩人‘強大的方向’并不一致。”
——嘛,這里補充一句,艾斯為什么會知道克洛克達爾的弱點?
答,很久以前提過,“鴻雁”的拉雅是艾斯的大粉絲。她先前找到艾斯,以“預言家”的身份提了不少建議。其中就包括克洛克達爾的對策手段、路飛的行蹤,以及…“黑胡子”的對策。她說服艾斯的過程很野蠻也很囧,幾乎可以寫一篇以她為主角的短同人了。在此暫且不表。
看來,艾斯確實是個愛弟弟的好哥哥,雖然不打算干預路飛的冒險,卻也把敵人的情報告訴了路飛,讓路飛沒有像原作那樣,在第一次遭遇克洛克達爾時吃大虧。
“強大的方向不同?這怎么說?”洛書問道。
“嗯…”山治點起一支香煙,思考片刻,“克洛克達爾雖然強,但還是我們能夠理解的范圍。力量、速度、惡魔果實、淬毒的武器…只要知道如何針對,路飛和綠藻頭都能攔下他的攻擊,我咬牙拼一拼也不怕他。”
“但那個‘馴犬小子’就不同了。首先是那些狗,被咬到的麻煩就不提了,關鍵是還很難消滅,不停地被召喚出來…最后,是長鼻子靈機一動,想到了‘用路飛的肚子壓扁’的主意,才把它們解決掉的。”
“…厄…用什么…怎樣?”
“路飛的肚子,壓扁,啊。”山治眉毛一揚,“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的船長是‘橡皮人’!”
“不不這個我們知道,如雷貫耳。…也就是說,路飛用出那個變大的‘橡膠氣球’,然后您或者索隆先生,拖著他在狗群里滾一圈咯?”
“…對,差不多就是那樣,”山治錯愕道,“這位小姐猜得還真準。”
——因為在司法島一戰,你們用過差不多的招式啊。
“那么,只有這些狗很麻煩嗎?”
“不。”山治皺眉道,“如果只是這樣,我們慢慢地把那些狗用鈍器壓扁,也就算了…但他的刀法也很詭異。明明動作就像普通人,行動也很遲緩,但不知為何,手里的那把‘小刀’,就是能夠恰到好處地揮出,命中我們的弱點…”
“路飛和喬巴都被他砍傷了,傷口恢復的速度很慢,明顯不正常。綠藻頭的新刀‘雪走’,也被他給砍斷了。綠藻頭事后說——”
“唔!”何聞笛捂住嘴,“讓雪走提前報廢了,我很抱歉!”
“…‘提前’?”
“不,什么也沒有。”何聞笛連忙道。“那,索隆先生說什么?”
“他呀,”山治似乎想起什么討厭的事一般,皺了皺眉,“說,對方用的并非‘斬鐵之劍’。雖然都是被小刀斬斷,卻跟輸給‘鷹眼’的時候完全不同。就好像,并非跟對方硬碰硬地對決,而是走在小胡同里,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的印象。”
“聽起來很像為戰斗失利開脫,但那家伙…雖然討人嫌,卻不是那種孬種。他也用殘刀砍了那小子一下,姑且算是有來有往。”
“那個‘馴犬的男人’也受傷了?”何聞笛忽地揚眉,面帶欣慰地問道。
——畢竟,能傷害就意味著能殺死,也就意味著“紅蓮公會”的新敵人,并非她心中渲染的那樣強大、恐怖。
“當然!正如我所說,那家伙的戰斗動作簡直就是外行人。”雖然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山治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不過,因此,第三個疑點也就來了…”
“——那家伙,是不是不死之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