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警察臨檢
“嘰嘰嘰。”
一張歐洲進口，價值十萬的實木床，正在吱吱作響。
“沖沖沖！”
一只蜘蛛正在躲在床底瑟瑟發抖。
“別動！”
“警察臨檢！”
銅鑼灣。
某間歌舞廳。
袁浩云帶著十幾名O記兄弟，手持證件踏步走進歌舞廳大聲喊道。
“開燈！”
“關音樂！”
“大廳的人全部蹲下！”
“包廂房門全部打開！”
“男的左邊，女的右邊，分開站好！”
“我們要一個個查身份證，誰敢亂動直接羈留！”
“你們負責人是誰？讓他出來見我。”
袁浩云拿著證件，一身西裝，走在最前方。
一批迎上來的服務生則被十幾名O記兄弟逼到角落。
隨后，O記組員全部走進中間舞池，直接將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沖散。
嘩啦啦，看場的馬仔們立即一擁而上，連忙將舞池圍住，搞得舞廳里一陣混亂，許多出來玩的客人都感到害怕。
這間酒吧的負責人，和聯勝某堂口的小頭目則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從軟座上站起身喊道：“阿sir，要不要玩這么大啊？”
“隨便查幾個兄弟好啦！別影響客人們尋開心嘛…”
“你找我們麻煩不要緊，但別人花的是真鈔票，一個個都是納稅人。你總不能為難他們吧？”
小頭目聳聳肩膀，出聲講道。
袁浩云冷笑一聲，一把抓起面前的立式話筒，再往前走兩步，極為暴躁的大聲吼道：“是不是我說話不夠大聲！”
“我讓你們把燈打開！全部蹲下站好！有沒有人聽見！”
“有沒有聽見！！！”
袁浩云本就粗曠的聲音，抓著話筒一吼，立即就是獅吼神功爆發。
現場的客人們連忙捂住耳朵，就連馬仔和服務業都不堪重負，臉上露出痛苦，五官擠在一起，一幅吃了屎的表情。
那些原本穿著紅裙、濃妝艷抹的舞女、歌女們，則是蹲在舞池旁邊，被音響震的臉色煞白。
八十年代的歌舞廳，已經屬于傳統娛樂項目。
有舞女，有歌女、還帶著些許老式風格。
大老板能夠靠點酒、點歌、送花來打賞歌女舞女，換取一夜春宵。
當然，不管酒吧、夜總會、歌舞廳，其實都是一個樣，換湯不換藥。
而袁浩云穿著西裝，拿著話筒，吼的雖然暴力，但還真有股臺風。幾個舞女蹲在旁邊看的眼睛發光，心中暗道：“這差佬要是來唱歌！豈不是賺死？”
和聯勝小頭目則掏掏耳朵，咬著牙，回頭喝道：“大家快點全部把燈打開！按照阿sir說的做！”
“收到！大佬！”場子的馬仔紛紛舉手應話。
隨后歌舞廳的燈光全部打開，原本漆黑曖昧的環境，一下變得明亮刺眼。歌舞廳里的男男女女暴露在燈光下后，表情各自都有些尷尬。
這大概有點像正在激烈作戰的嫖客妓女，忽然被警察掀開被子一樣，令人感覺無所適從。
而歌舞廳打開燈光后，地面各種酒瓶、煙蒂、紙巾、胸罩、滿地狼藉，真叫一個臟亂差。
這在關掉燈的時候還不覺得，一打開燈就真讓人厭惡。
最關鍵是，打開燈以后濃妝艷抹，性感漂亮的小妹妹，一下子都變成一張張豬扒臉，真正好看的沒有幾個，世界簡直真實的令人傷心。
馬仔、客人們紛紛抱頭蹲下，警員們則上前檢查身份證，檢查完后，再把身份證禮貌的還給他們。
“阿sir，抽煙嗎？”小頭目討笑著上前敬煙。
“抽你媽個頭。”袁浩云瞪他一眼，回答的更加簡單粗暴。
雖然，袁sir平時也抽煙，但不是每個人遞上來的煙他都抽。
“呵呵，不抽就算了。”小頭目自己叼起煙，退后兩步想要點上，卻被另一名伙計抬手摘掉，扔在地上用鞋底狠狠一碾，直勾勾的看著他。
小頭目訕笑一下，不再說話，也不再有其他動作。
同時，警員也在對一些馬仔和神情比較嗨可疑人士進行搜身。
吧臺、廁所、倉庫也在警員們的搜索范圍內。
十幾分鐘后。
一名名警員前來匯報：“長官，沒找到未成年人。”
“沒有找到白粉藥販。”
“吧臺、倉庫也沒有貨。”
袁浩云抬起頭看了小頭目一眼，小頭目朝他嘿嘿一笑。
其實，警察搞突襲臨檢，進門前就有路邊馬仔看見，早就送風給里面的人了。
當然，這么短距離的送風，本質上沒什么用。
可這段時間黑白兩道都知道莊sir上位O記大sir，不管怎樣都要給莊sir一點面子。
每個社團的座館龍頭都下令讓底下的堂口收斂一點，于是各個場子都開始規范營業了。
呵呵，他們嘴上說是給莊sir面子，但其實是自己害怕出事，根本不敢在場子賣白粉，更不敢放未成年進來。
這幾天搞得許多有錢的學生仔怨聲載道，天天喊著沒地方玩大姐姐、小少婦。
“阿sir。”
“我都說我們是合法營業了吧？”這時小頭目面帶得意的走上來話道。
袁浩云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是這里的負責人？”
“對呀。”
“我是就是這里負責人，請叫我東瓜咚！”東瓜咚拽著腿講道。
袁浩云拍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好好干。”
“我們走。”
他大手一揮便帶著一個個單手插腰，表情嚴厲的O記兄弟走出歌舞廳。
東瓜咚連忙舉起手朝著門口背影大聲喊道：“阿sir，歡迎下次再來玩啊。”
“呵呵呵。”
袁浩云聽見聲音嗤笑出聲。
他敢保證未來今天“冬瓜咚”一定回后悔講這句話，可惜，就算“東瓜咚”后悔也沒用了。
“老板們繼續玩，繼續玩啊。”
舞廳里。
燈光再度打開，東瓜咚招呼著客人。
隨后，歌女舞女重新登臺，男男女女們回到位置上繼續玩了、喝酒、互摸、一切仿佛都恢復都正常。
可今天和聯勝遭遇檢查臨檢卻不止這一家歌舞廳。
銅鑼灣、皇后大道、港島區。
樓鳳、馬欄、賭檔、歌舞廳。
和聯勝旗下的全部場子都響起同一句口號。
“警察臨檢！”
“全部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