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宮的另一邊,嬌媚的蛟嬌溫柔地將龍王送走以后,快步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
她那溫柔的笑臉立即變得鐵青,雙手緊緊地抓住床上那被單,咬牙切齒的,將那一床皺巴巴的床單撕成了碎片。
她一想起那賤人王后囂張的來到自己寢砸爛宮殿大門,心里就恨得牙癢癢。
“那賤人過來砸場子,明晃晃地打自己的臉。不報此仇,心中之恨難以解除。”
最讓她可恨的是:龍王那老東西平時看似最為寵愛自己,一見到那賤人,到自己需要他關鍵時刻就焉了。
他不僅不幫助自己討伐公道處置那霸道至極的臭女人,竟然還來警告自己:
“什么平時就待在宮里好了,不要去招惹王后什么的。”
一想到這些,蛟嬌那嬌美的臉蛋就開始扭曲起來。
心里憤憤然地想: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女人能當王后,我卻只能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憑什么那個女人掌管龍宮所有資源,而我卻只能靠那老東西施舍?”
更讓她心里憤恨不平地是:
“憑什么那個女人打到自己這里,將自己大門都打壞了,自己卻還要被那老東西警告?這是裸地她打臉啊!”
越想,蛟嬌的心里越不甘。
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眼里冒出熊熊怒火,嘴里說出讓一旁侍女都害怕的話:
“贏樽,既然你容不下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似想到了什么,蛟嬌眼神像刀子一般,突然射向一旁站著的侍女。
那侍女被蛟嬌眼神射到,嚇得瑟瑟發抖,立著的魚尾都打起顫來。
蛟嬌看到侍女這膽小的樣子,帶著兇光的眼睛剜了侍女一眼,嘴里大罵: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過來…”
蛟嬌那邊又想出什么陰謀詭計,正在逃亡的雪晴不知。
她現在正在努力逃跑,躲避螭吻那巨大的吸收之力。
那螭吻還真是厲害!竟然將她凝聚起來的寒冰,連同周圍那些珊瑚柱全部吸入那巨口之中。
雪晴在水里快速游走,心里猶如驚濤駭浪,她聽小琴說過這螭吻相當厲害,卻沒想到這螭吻這般不凡。
她與螭吻的對決,只是在剛開始螭吻沒有防備之的情況下,才讓螭吻吃了些虧。
現在的她簡直不是螭吻的對手。有好幾次,她都差點被螭吻吸入腹部空間。
她現在好想擁有自己的身體,至少可以發出劍氣,可以聚集靈力。
她現在這種情況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到處躲閃危險來臨。
即使這具身體中擁有神龍血脈,她從心底非常不喜歡。
雪晴想要自己的身體,想她的驚鴻和蛟霸了。
可惜,這些都只能想想了!
“又來?”
剛好躲到一巨大的珊瑚柱下,螭吻那巨大的吸收之力快速朝她吸了過來。
雪晴兩眼一突,趕緊往地底的沙土里鉆。
沒辦法,她現在必須往沙土里鉆。
因為現在整個空中的水靈力都變成了寒冰之力,而這些剛開始冰凍住螭吻的寒冰之力,現在居然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眼看那螭吻張著大口,無盡的吸收之力到達眼前,雪晴神識再次聚集起數根神魂刺,又一次往螭吻神識攻去。
不敢再耽擱,她快速往另一處珊瑚柱的地底鉆去。
“啊…你這小賤種,竟敢又來攻擊我神識?”
被雪晴神魂攻擊的螭吻發毛,放棄了大嘴吸收,直接用它那巨大的爪子來抓雪晴。
雪晴瞳孔一縮,趕緊逃跑。
“不好!”
螭吻爪子已經到達眼前,雪晴暗叫一聲不好,頭腦中努力思索對付螭吻的辦法。
她現在無法聚集靈力,也無法運用劍氣,該怎么辦?
“不能坐以待斃。要不然就跟他拼了?”
當雪晴做出決定之時,螭吻那巨大的爪子已經向她抓了過來。
“你來,即使死也要咬下你一塊肉來。”
毫不猶豫,雪晴對著那大大的爪子,直接用力地咬上一口。
“啊…你這賤種,我要殺了你。”
本來螭吻只是想為睚眥報仇,教訓一下這剛出生的賤種。沒想到這賤種竟然將自己爪子咬下一塊血肉,痛得他哇哇直叫。
吃痛的螭吻這時候才真正對雪晴起了殺心。他不再顧及兩人身體里的血脈情分,直接一抓捏住雪晴的七寸,本體快速變回人形。
被螭吻抓住七寸的雪晴現在痛恨不已。她痛恨自己沒有實力,痛恨自己沒有戰斗之力。
“你這賤種,你咬啊!本王子今天就要將你碎尸萬段。”
本想直接將雪晴殺了的螭吻兇狠地望著雪晴那不斷掙扎的模樣,心里涌現了邪惡的快感。
他現在不想將這咬傷自己的小賤種這般殺了,不想讓她這樣輕易地死了。他想好好折磨折磨她,想看她在死神來臨前那痛苦的模樣。
“你跑啊!你不是很能耐嗎?小賤種,你現在給我跑啊!”
螭吻眼中那滿懷仇恨的眼色讓雪晴身上一寒。
此時她那小小的身子被螭吻用力地抓在手中,如同小蚯蚓般毫無反抗之力。
螭吻那被雪晴咬下一塊血肉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不斷往地上滴落。
“咳咳咳…噗噗…”
脖子被螭吻捏得太緊,雪晴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骨頭都斷了。
“咔咔咔…”聲在這寂靜的地方響起。
雪晴頸部骨頭已經破裂,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嘴里噴了出來,雪晴腦子暈得厲害。
她嘴里的鮮血與螭吻那鮮紅的龍血混在了一起,慢慢的滴落在地…
承受住巨大痛苦的雪晴此時無法說話。她只能用那不服輸的眼神緊緊地盯住螭吻。
雪晴這既不服輸又痛苦的眼神,讓螭吻心中是既痛快又生氣。
在他們對持之時,那沒有注意到的兩種鮮血慢慢侵入地上沙土之中。
那被侵入血液的沙土閃過不知名的光芒,這光芒慢慢變大…
螭吻爪子越抓越緊,眼中倒映出雪晴那不服輸的神色。
他突然覺得這樣下去沒有意思了,便瘋狂地對雪晴大聲笑罵起來。
“哈哈…小賤人,你以為負屃還會來救你嗎?哼,他自己現在就自身難保。你就等著受死吧!”
聽到螭吻說負屃有麻煩,雪晴心里一突,特別擔心負屃。
“那唯一對自己好的哥哥難道有危險?”
她不斷地掙扎,努力地用那沙啞的聲音問螭吻:
“咳咳…你說什么?八哥,咳咳…他怎么了?”
螭吻已經失去了耐心,也不想再看到這個多次讓自己受傷的小賤種,便沒有回答雪晴,只是他那抓住雪晴的爪子力氣更大。
“不…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