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話,讓雪晴危機感加強。原本以為只有高階妖獸或者妖修能夠聞到自己身上的仙靈之氣,卻沒想到高階修士也能察覺。
她眉頭皺了起來,心里不由思考起來:
“那我以后要面對的,不僅是高階妖獸的追殺?還會遇到那些貪婪的高階修士?”
一想到自己被那些高階修士盯上,再過上那些永無寧日的日子,雪晴身上寒毛直豎,頓感不好。
見雪晴臉色不好,百里振宏寬慰道:
“你先在家里住下,不要出去,我會把你的事情稟告擎天老祖。也是你運氣好,擎天老祖本已閉關,不知為何又出關了。想必老祖有辦法。”
父親的話,讓雪晴心情好了一些。但她不敢將希望全寄托在老祖身上,心里決定,以后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種寶物。
尋思了一會兒,百里振宏又對雪晴提醒道:
“修真界二十年一度的大比快要到來。中州這邊,要先在超級家族里進行大比。大比勝出者,再參加整個中州各個勢力的大比。經過層層選拔,最后勝出者,會代表中州或者各個區域參加整個修真界的大比。”
“爹爹是讓我參加超級家族大比?”
雪晴開門進山地詢問。
百里振宏點了點頭,解釋起來:
“我建議你去參加。別看你在年輕一輩中,現在修為進階極快,資質也逆天。但我不認為你的戰斗能力最強,修士之中,最不缺乏的是扮豬吃老虎,潛龍臥虎之輩。不說其它,就說南宮浩然…”
雪晴越來越凝重,對于修煉,她從不敢懈怠。
她也知道即使自己修為資質極好,但由于年齡的原因,無論是戰斗經驗還是閱歷,都非常不足。
她也從來沒有驕傲過,只想著努力修煉。要不然,也不會多次去拼命而不是躲進空間。
如果遇到危險,她一味地躲進空間,那她的戰斗實力將永遠無法提高。
“好的爹爹,我一定會努力的。”
雪晴做完保證就回了自己洞府。
知道師尊他們對自己擔心,雪晴給紫韻道君和姜伯他們再次發去了傳訊玉簡。
這不,萬劍宗的雷霆峰上,收到雪晴傳訊的紫韻道君和姜伯兩人眉頭舒展,心情極好。
雪晴上次在六扇城的事,姜伯也在場。當時不僅紫韻道君快要走火入魔,姜伯的妖性也差點沒壓制住。
要不是青悟道君在場,可能整個六扇城都成了他們的屠宰場。
本就有煞星之稱的紫韻道君,加之那從心底里將雪晴當做女兒來養的姜伯,才不會顧及太多。
在他們眼里,無論多少人的性命,都沒有雪晴丫頭一人的性命重要。
后來得知雪晴重生,沒人理解他們那種激動的心情。
收到雪晴傳音,姜伯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對紫韻真君說道:
“這丫頭能平安,真是太好了!她為何總是多災多難?”
說道雪晴幾次的神魂消失,姜伯滿臉的笑容變得凝重起來。
紫韻真君沒有多說什么,而是來到窗前,望向遠方:
“姜泉,我化神之際,曾進入了一幻境…幻境之中,那孩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紫韻道君心里沉重起來。
聽完紫韻道君的話,姜伯心里像有一坨重鐵一樣,壓得他出不了氣。
過了好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后,才對紫韻道君問道:
“主人,你的意思是?”
明白姜伯口中未說完的話,紫韻長出了口氣,眼神幽深起來:
“修為越高,離大道越近,當時那種…很有可能是一種預兆。”
姜伯急了起來,眼中淚水都快流了出來。他不可置信,激動地提高了音量:
“為何?這不是真的!不可能!”
紫韻道君雖然不像姜伯這般激動,但他眼中所包含的情緒是那么的痛苦,嘴里緩緩嘆息:
“姜泉,未免那事發生,我們都要努力啊!”
而在一處秘境之中的田思琪和夜少華兩人,躲在一處山洞療起傷來。
將身上傷口包扎好以后,再為受傷頗重的夜少華喂了一顆療傷丹藥,田思琪望向洞外那黑壓壓的一片,眼里包含太過情緒。
夜少華見此,背靠山洞躺下,見道侶思緒飄遠,不由問道:
“思琪,怎么了?”
將頭靠在夜少華肩膀上,田思琪眼里充滿了感激與思念:
“也不知道雪晴師妹怎么樣了。上次她給我們發傳訊玉簡報了平安,我們進入秘境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夜少華將將田思琪摟在懷里,心里和田思琪一樣沉悶。
百里雪晴對他們兩人如同再造之恩,當時雪晴不僅用她自己的生命危險,將他們兩人從易華閣救了出來。
那巨大的危機面前,要不是和上官少主他們一起,怕是低階修為的他們,都早就被易華閣追殺而亡。
后來,雪晴不僅救了他們,還請上官少主給他和師妹兩人,帶來了不少修煉資源。
那些資源,對于他們兩人來說,簡直太過貴重。
那些資源不僅好幾次救了他們的性命,還讓他們修為增長了很多。
這些,都是雪晴帶給他們的。
雪晴在后來回歸百里家族以后,思琪準備去投靠雪晴的,但夜少華阻止了思琪。
因為他們欠雪晴的太多,不想再給雪晴增添負擔。
修士與凡人不同,修士都要有自己的生活,雪晴不可能總是顧著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去跟著雪晴,因為他們想要自己努力。
夜少華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田思琪的頭發,安慰道:
“她那么好的人,一定會平安的。我們進入秘境之前,不是還收到了她傳訊玉簡的嗎?”
有了夜少華的安慰,田思琪心里好過很多。她眼神望向遠方,心里祈求雪晴平安。
夜少華明白妻子心中所想,嘆息起來:
“思琪,不能讓雪晴精力太放在我們身上了。也因此,當時我們才快速離開上官家。你別忘了,我們不能拖她后退。”
田思琪點了點頭,感嘆起來:“師兄,我明白的。”
而在中州一間破舊的旅館里,金有為正為陸遠包扎著傷勢。
望著陸遠那滿身的傷痕,再看了看自己兩人所住的環境,金有為煩躁得很。
他一邊為滿身傷痕的陸遠包扎,一邊抱怨起來:
“我說,你為什么不許我告訴百里師妹我們來到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