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近在咫尺
戰斗精靈考核的報名流程很簡單，只用幾分鐘就登記好了。
全程陳牧都沒能見到金輝道館的館主本人。
想想這其實也很正常，才只是職業級的考核就想要見到館主還早了點。
這個世界的館主畢竟是有能力牧守一方的戰略級武裝力量，如果真像前世游戲里那樣不管是誰挑戰道館全都得戰勝館主本人，那這個世界的訓練師怕不是全得心態炸裂。
報名結束后陳牧和林雨馨順便在附近轉了轉。
這期間來找林雨馨攀談的人有很多。
同在一個道館的輻射區，某種程度上大家都算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有些名聲傳得很快的。
自從上次高校聯賽上出名之后，這一個月以來林雨馨陸陸續續也和這個區域內不少年輕訓練師們切磋過，長尾火狐的兇名如今在好幾個城市都有流傳。
只是相對而言陳牧就顯得不那么起眼了。
首先外貌上就很具有欺詐性，一看就是那種考了好多年早已銳氣盡失的老逼…
其次此前陳牧基本沒參與過什么公眾賽事，也很少跟人切磋——培育任務一個接著一個，他抓緊鍛煉還來不及呢，沒空虐菜，陪練的話有某只快被榨干的苦力狐貍就夠了。
所以一路上幾乎都沒人主動找他搭話。
看沒什么事，陳牧干脆就直接先回去了。
留下林雨馨在這兒先跟同齡人聊聊，之后他哥哥說好了會過來接她回去。
“林妹子，剛剛跟你一起的那個大叔是誰啊？”陳牧一走，這邊幾個年輕人便沒了顧忌，直接就開口問林雨馨道。
“那是我師父呀。”林雨馨自豪的答道。
“師父？你接受哪家貴族招攬了嗎？”
“不，師父他現在還不是貴族。”
幾人對視一眼，遲疑的問道：“那就是…民間的導師？你家長尾火狐現在這個實力，還需要民間導師？”
走到這一步的訓練師或多或少都在早期找過民間導師咨詢，但同樣的，身為真正的圈內人士，他們也比誰都清楚這些所謂的民間大師里水貨有多少。
在他們的印象中民間大師十個里面九個是坑，還有一個特別的坑！
然而林雨馨的表現卻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同。
“師父他超厲害的！”
旁人一臉懷疑。
只有跟在主人身旁的某只工具狐忽然又抖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明明一開始都是他單方面的欺負貓兒姐，對方只能挨打不能還手，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他感覺仿佛一下找到了狐生的曙光！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情況漸漸就變了…
到后來甚至變成了自己反過來被單方面的壓榨！
明明不管怎么攻擊都起不到效果，卻總還要遭受各種姿勢的挑釁，讓他只能不停施法根本停不下來，到最后能量全被榨干，變成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躺尸在地上，兩眼無神、四肢癱軟…
那種記憶，真是太可怕了…
報名持續了三天。
隨后道館方面選定了一個良辰吉日，把所有報名考核的人都召集了起來。
考核的地點就在道館本部。
現實中的道館是一片占地很大的建筑群，可不只有游戲里那一間小小的大廳。
這里有訓練區、切磋區、生活區、精靈放養區，甚至還有娛樂區，幾乎相當于一座小型的城中之城了，這里不光有訓練師駐扎生活，還有很多普通人在其中工作。
陳牧等人來到這里之后全程跟隨著道館方面的工作人員指引，沿途能看到不少訓練師在道館里訓練著自己的精靈，看氣勢這些精靈遠比外面民間的家養精靈強得多！
這些可都是至少職業級的戰斗精靈啊！
看見他們這些路過的考核新人，道館里不少訓練師都選擇了停下觀望，表情輕松的指點談笑。
盡管他們圍觀時的神態都很放松，卻依然令隊伍中的不少新人訓練師緊張不已、手心冒汗。
“好強…那些精靈都好強！”
“我…真的達到那種程度嗎？”
“馬德！我今年一定要考進這里！”
面對巨大的差距，不同的人表現得截然不同。
有人震驚、有人發狠、有人自我懷疑…
而這其中陳牧無疑屬于最沒什么觸動的那一類。
可惜這種超然和淡定在某些看不過眼的人眼中則統統變成了——“哼！果然是考了好多年的老逼，都已經徹底麻木了嗎？”
隨后工作人員將眾人帶到一間空曠的大廳。
這時三名第一階段的主考官來到隊列前方，面容嚴肅，沒什么客套，開場就直接道：“第一階段考核精靈的進攻能力，規則在那邊的公告板上自己看。十分鐘后考核開始，按順序一個個來，點到名字的上來。”
語氣很生硬，也沒打算多解釋什么。
這里可不流行微笑服務，也不講究什么客戶體驗，即使這些考官們口氣再沖也沒誰敢造次。
先不說人家手上掌握著你的晉級命脈，單說武力，敢在一方道館鬧事，小伙汁你是廁所里點燈——找shi嗎？
同時陳牧也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過來主持考核的考官，除了精靈球之外沒有帶任何輔助工具。
這符合之前林琳告訴他的信息——考核的方式就是直接攻擊考官的精靈，至于得分多少、通過與否完全由主考官主觀決定，沒有其他輔助。
這種評判方式如果按陳牧前世的觀念來看顯然有些過于主觀了，道館方面的評判幾乎不存在任何監督。
然而還是那句話：世界與世界是不同的。
從這個細節中陳牧看到的實際上是——在這里，道館手握的權力，以及職業級訓練師手握的權力，要比想象中的還大！
成為職業級訓練師之后，收入、身份、社會地位、權利，這些全都會迎來一波飛越式的增長，就宛如鯉魚越過了龍門！
所以也就不奇怪為何在各地聯盟開放了民間培育戰斗精靈的許可后，會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繼的投身這股燒錢的浪潮之中。
而此刻，他終于也站到了這道浪的最頂端。
頭頂的龍門，已然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