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歌不動聲色跟映冬對視一眼。
眼前的穆念晴,好像以前的云.鵪鶉.十三。
“…”這兩個多月,穆念晴經歷了什么?
當初在別莊的時候,可是相互放過狠話來著。
“穆小姐是不是弄錯什么了,那件事情皇上都沒追究了,不是已經了了嗎?”總不會是在侯府久等我等不到,轉而自卑了吧?
穆念晴抬頭看了云鳶歌一眼,又立即低下頭去,“十三公主當日說的極對,是念晴不懂事,若公主肯將當日之事化解,我整個榮威侯府感激不盡!念晴日后也必唯公主馬首是瞻!”
“…”一頭霧水,云鳶歌完全不明白這人在說什么,“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有點聽不懂。事情過去都兩個多月了,沒幾個人放在心上了吧?”
要是真要道歉,就該事情發生第一時間來道歉才是。
這都過去這么久了,現在才來,怕不是有什么事情兜不住了,需要求到她頭上唄。
云鳶歌看向那個錦盒,映冬立即著手把蓋子打開,默契無比。
錦盒里裝的是一塊四喜玉佩,紅黃橙綠四色相連,玉質通透,為難得的珍品。
在外面萬金難求。
“你想要我做什么?”云鳶歌眉頭一皺,戒備起來。
眼見少女又懵懂狀追問,穆念晴低垂的臉顏色幾變,最后強壓憤怒屈辱,“念晴只求公主一句原諒!剛才念晴所言也句句屬實絕不誆騙!你幫我這次,日后我見了你就低頭!”
說罷頓了下,看向跪在腳邊的人,“穆宛煙,叩頭!直到公主原諒為止!”
伏跪的人當真就砰砰砰的叩起頭,下下撞到實地,很快那塊位置就沾染了點點血跡。
云鳶歌皺眉,站起,“我說過了當日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算了了,穆小姐這是何意?逼著我原諒不成?”
莫名其妙!
穆念晴這才又抬了頭,因為臉頰瘦削而顯得更大的眼睛定定盯著云鳶歌,“既公主不再計較,煩請公主跟蘇公公求個情,讓他莫要再針對我榮威侯府!”
“榮威侯府出事了?”云鳶歌一愣,隨后立即反應過來,“榮威侯府跟偷換賑災糧一案有關?!”
“我侯府是被冤枉的!”
“既然是被冤枉的,只要事情查清楚,自會還你們清白。你現在這樣求到我這兒來,反而顯得你們心里有鬼。而且這是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后宮不能涉足朝堂。
她要是答應了穆念晴,不是把自己腦袋放上斷頭臺?
更重要的是,她不可能為了別人去讓蘇伯言為難。
低聲下氣來求,卻被一口拒絕,穆念晴隱忍脾性冒了出來,厲聲道,“公主是真不知假不知?蘇公公在幫你出頭!他就是在逼我榮威侯府跟公主你道歉認錯!是他冤枉的我榮威侯府!若不是無計可施,我爹爹也不會命我來跟公主賠罪!”
說到最后,穆念晴眼睛通紅,眼神凄厲,當中恨意讓人觸目驚心。
云鳶歌沉默須臾,迎著穆念晴的恨意,開口,“映冬,把東西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