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歌在夢里抓了狂。
使盡十八般武藝跟對方挑戰,也沒能動那個“云鳶歌”一根汗毛。
氣得云鳶歌捶足頓胸。
真的,不是她降低格調罵人。
實在是那個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玩意,太不是東西了!
狗逼還扮小可憐,用鵪鶉形容她都是對鵪鶉的侮辱!
好氣啊!
承明宮偏殿,室內一片黑暗。
男子在窗邊站了整整一夜,一動不動。
窗外天色未亮,頎長身姿似與夜色相融,顯得冷硬、詭譎,又漫著無邊孤獨。
直到黎明將至,天邊第一縷白光刺破黑暗,劃空而來,男子才動了動。
徹夜未明,眸子里充了紅色血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哭似喜。
“若是再忘了,真的…不原諒你了。”
云鳶歌一大早醒來,還記得晚上夢里的情景,氣得吃了三盤點心。
突然好想蘇伯言。
想抱抱他。
但是又想起夢境后半段,無端端的心虛。
雖然她篤定自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還是有點沒法面對蘇伯言。
心好痛!
痛得妹有辦法呼吸!
她要緩緩。
牢記昨天蘇伯言說的未時,云鳶歌干脆直接去找了云鳶容,準備在醉福樓蹲點。
蹲到約定時間!
“云十三你有病沒病?蘇伯言不要你了你就轉過來折騰老娘是不是?”云鳶容瀕臨爆發邊緣,坐在馬車里還不停怒罵。
云鳶歌窩在馬車另一角,本來老神在在,聞言立馬跳起來,跟云鳶容對罵生龍活虎。
“放你啥啥啥的屁!我跟蘇伯言好得很!倒是你,這狗脾氣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你說誰狗脾氣呢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狗脾氣!狗脾氣!”
“你踏馬的,老娘是狗脾氣,你就是狗!”
“你是狗!”
“你是狗!”
“你才是狗!”
馬車一路招搖,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趕馬車的車夫非常穩,勻速前進,對身后熊熊硝煙充耳不聞。
進了包廂后,吃過一頓飯,姐妹兩才暫時停戰。
“說吧,拽我出來還特地請我吃飯,是想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干?”
“你云十三在老娘眼里,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貨,你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再喝兩壺茶,不急,慢慢等。”
對方裝深沉,云鳶容不甘示弱,也不追問了。
反正不是她花錢,她著什么急?
時間有的是。
時間慢慢流逝,包間里茶香雅淡。
未時至,包間外頭響起了人聲。
云鳶歌一邊驚訝蘇伯言對時間的把控,一邊迅速做了噤聲的動作,整個人畫風陡變鬼祟。
云鳶容,“???”
“噓!”云鳶歌趕在她想開口之前捂住了她的嘴邊,示意她隔壁有人。
云鳶容這才注意到,墻邊那扇屏風在她們進來之前就已經被人挪開了。
云十三這貨今天拉她出來的目的,是來聽人墻角的。
嘖嘖,真猥瑣。
端起一杯茶慢慢品,云鳶容眼睛噌亮,八卦之火隱秘蔓延。
很快,外面的人就進了隔壁包間,云鳶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穆元兄,今日又要你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