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蘇伯言?什么意思?”
云鳶容莫名了。
十三要成親嫁人,跟逼蘇伯言有什么關系?
這個念頭剛從腦里閃過,云鳶容就有所恍然,神情一下古怪起來。
“蘇公公對你…那那啥?!”
云鳶歌白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估摸著是皇兄以為蘇伯言對我那啥。所以他自以為拿捏到蘇伯言的短處了,逼蘇伯言亂陣腳。大概也算是一種試探,試探我在蘇伯言心里的重量。”
帝王權術,她其實不太懂,但是皇兄這種又卸磨殺驢的做派,她覺得挺惡心人。
盡管她知道,皇權就是這樣。
“其實我就是皇兄捏在手里的一顆棋子罷了。”云鳶歌嘆,看了看云鳶容,認真道,“不過你放心,你的親事若是你不想,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會幫你。”
“用不著。”云鳶容嗤,“陳家遞信給我母妃了,說是中旬就進宮來,商討我跟青陽表哥的親事,替我高興吧。”
云鳶歌,“…”她不高興。
陳青陽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當時在酒樓的時候,還氣得拂袖而去,怎么轉眼就讓人進宮要議親了?
看著女子眼角明亮色彩,分明是高興的,云鳶歌只覺腦殼疼。
事情不妙啊。
“蘇伯言,蘇伯言我有急事!”
游園散場后,云鳶歌直接殺到司禮監,把蘇伯言從里拽了出來。
急吼吼的,也顧不得辦公署里一道道湊熱鬧的視線。
“我姐要跟陳青陽議親了!”
“…公主拉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蘇伯言表情有些莫名。
云鳶歌更莫名,“這還不是大事?”
“我跟十二公主沒什么交情,她的事情在我這里,確實算不上大事。”
“我聽說公主今兒一早游園去了?”
云鳶歌從男子語氣里聽出一股涼意,莫名其妙心虛,丫怕是知道游園的目的跟內容了。
“你這么快就收到風聲了?是純妃想膈應我,我的親事哪就那么急了?我姐還沒嫁人呢。”
“公主今年十五,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了。”蘇伯言頓了下,眸色深幽,沉得陽光都找不到落腳點,“十二公主一旦議定親事,下一個,就是你。”
曲起手指,將少女被微風拂亂的發絲抿到耳后,男子動作堪稱溫柔。
但是云鳶歌是誰啊?是擁有狗一般直覺的狗腿子,她感覺到男子溫柔動作下克制的怒氣。
干、干啥啊這是?
做錯事情的又不是她。
她不背皇上的鍋!
“皇上在試探我,你還偏偏要找上來,你說皇上現在覺得,公主在我心里分量幾何?”
“…我看不出來。”云鳶歌咽了下口水,嘴唇發干。
明明陽光明媚的天氣,四周溫度卻好像凜冽寒冬。
她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感覺到蘇伯言這種狀態了。
好像通身有寒意四竄。
察覺到少女的瑟索,蘇伯言閉眼,把眼底暗涌掩住。
“這事情交給我。”
“別怕。”
“你不想發生的,都不會發生。”
云鳶歌抖,她覺得會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