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鳶歌眨巴眨巴眼睛,“他發脾氣了嗎?我沒看出來啊,可能他只是突然內急,所以急著走?”
眾人,“…”
“就當他突然內急好了,那你解釋解釋你剛才為什么端架子?”
云鳶容也不傻,有點砸么出味來了。
“我是公主,公主在面對外男的時候端架子不是應該的嗎?男女有別,人言可畏。身為公主,在外的時候就當時時謹記公主身份,不能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來,免得讓皇室蒙羞,讓自己清名受損。”
“你在蘇公公面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蘇公公不是外人,是內人。”
內人蘇公公眉目不動,淡然自若飲下一杯暖茶,起身,“走吧。”
“蘇伯言你不吃了?”
“嗯,飽了。”
男子眸光淡淡睨過來,云鳶歌莫名心虛,悄悄縮起脖子。
總覺得蘇伯言的話別有意味。
吃飽了?
還是氣飽了?
她跟夏侯非的地下合作關系,莫非被這貨察覺了?
思及此,云鳶歌更心虛了。
憑她狗一樣的直覺,想要化解這道難題,四字箴言——坦白從寬。
到得樓下,蘇公公果然言行如一,真的要吃軟飯,鑒于自己心里有鬼,買單的時候云鳶歌異常痛快又大方。
二六十九兩八錢的賬單,拍出三百兩銀票,拿回三十兩,給酒樓抹了零。
出了酒樓后,云鳶歌拽上男子袖擺,故意放慢腳步,任由云鳶容一馬當先領著三人組慢慢跟他們拉開距離。
“蘇伯言,我要坦白。”坦白從寬,堅定不移!
“坦白?公主是又做了什么事情,需要奴才幫你收尾?”
看,“奴才”都出來,要說這貨沒生氣,云鳶歌敢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給人當球踢!
“都是為了云十二!我自己絕對沒有私心!”
不用男子多問,云鳶歌自動自發把事情從頭到尾全交代了。
包括讓映冬遞信給夏侯非合作,讓夏侯非這段時間帶著陳青陽一塊玩,人前故意給陳青陽戴高帽贊他文人清高。
最后,就是今天這場碰瓷了。
“真的,我就是為了保住云鳶容那傻貨的錢袋子,避免她最后人財兩空。陳青陽不是個好東西!”
周圍人潮熙來攘往,在兩人身邊來來去去。
街道上人聲嘈雜。
說完這些之后,男子久久沒有回應,只依舊不疾不徐往前走,面上全無多余表情。云鳶歌心里忐忑,有些不確定,她說的話他有沒有全聽進去,聽進去了又相不相信。
身為以保命為最終目的的狗腿子,她太難了。
在她小臉皺巴成苦瓜的時候,男子停下了腳步,側身,黑眸靜靜凝著她,“公主如何知道陳青陽不是好東西?如何知道十二公主最后會人財兩空?你對陳青陽很了解?對他們之間的結局能未卜先知?”
云鳶歌僵住,半張小嘴愣愣看向男子,“…”
哎臥槽,這他媽是直擊靈魂的拷問啊!
她怎么答?
現在什么都還沒發生,陳青陽還在裝對云十二深情款款,她就斷言云十二最后人財兩空。
解釋?
“蘇伯言,恭喜你答對了,我會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