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咖啡店里,柳生臨望著窗外的人流漫不經心的攪拌著桌子上的咖啡。
…無所事事。
“三天了啊…”
柳生臨嘆了一口氣,整整三天,他還是沒能在弦神島上落下腳,黑戶的問題實在是太要命了,干啥都不方便,而且最近幾天…
“近日,弦神市發生多起魔族仇殺案件,希望普通市民保護好自己,夜晚以后請不要隨意出門。”
老板桌子上的收音機里傳出了最新的新聞。
(就是因為治安不好才沒法找工作啊。)
聽著新聞,柳生臨不由得再次嘆了一口氣,拿起杯子粗獷的將整杯咖啡一飲而盡。
“結賬!”
就是因為找不到可以打工的地方自己才會去找魔族麻煩啊…
柳生臨內心一邊止不住的嘆氣,一邊干脆利落的結了賬。
除了咖啡店,柳生臨把新買的衛衣上的帽子戴上,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人群。
——尋找獵物 在他眼中,魔族與人類是涇渭分明的存在。
戴手環的魔族不能動,不戴手環的魔族…殺之無妨。
“那邊的兄弟…”
柳生臨很快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個左擁右抱的殺馬特男子。
“有筆交易…干嗎?”
“哈?”魔族男子意氣頤指的看著臉被帽檐蓋住的柳生臨,發出了有些疑惑的聲音。
“可以算你便宜點…急著出手。”
柳生臨緩緩靠近男子,用著自己這幾天從其他死在他手里的魔族口中學來的話蠱惑著對方,據他所知,這種無證魔族…呵呵。
“…”男子頗為警惕的望了望周圍,然后甩開旁邊的兩個女郎,把柳生臨扯進小巷子里。
“兄弟,貨多?”
對方似乎認為柳生臨也是無證魔族,而且可能還是專門做這種買賣的,所以說起話來相當熟絡。
“…沒有。”
柳生臨非常自然的搭住了對方的肩膀。
“…誒?”男子楞了一下,“什么意思?是要去…”
“沒有,就是字面意思,沒有哦,鄙人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還不會這么自甘墮落。”
“唔…唔…”
話語噎住了,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腹部——密密麻麻的絲線從腹部鉆了進去,奪走了他渾身的力量。
千變萬化·交叉之尾 鋒利度21,堅韌度達到39的絲狀帝具,被它整個刺入身體基本上便已經被宣告死亡了,無數的絲線會在敵人體內擴散,纏繞敵人心臟,然后根據使用者的指示將敵人的心臟從內部破壞。
擊殺魔族,獲得源力200點!
擊殺眷獸,獲得源力300點!
“來,這里人多眼雜,我們換個地方。”
柳生臨故意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外面的兩個女郎聽到的聲音說道,然后非常熟絡的搭著男子的尸體走進小巷…
“該死…這是第三起了,一天一起…”
南宮那月滿臉氣憤的看著被扔在垃圾桶上的魔族男子的尸體,這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全身上下的內臟和肌肉都被攪的一團糟,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唯一好點的算是她這次來得比較早?
起碼血還沒涼。
“嘁…”南宮那月少有的發出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聲音。
雖然她知道這些家伙都是偷渡者或者犯罪者,底子并不干凈,甚至有些死不足惜,但是這不是隨手濫殺他們的理由,真要這么搞下去,整個弦神島不還亂了套?
“同樣是為了劫財…”
南宮那月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如同垃圾一般被扔到一旁的錢包,稍微松了一口氣。
至少目前來看,兇手殺人是有著明顯的選擇性的,而不是純粹興趣使然隨便從路上挑一個人出來殺,這些渣滓起碼好處理,要是其他公民遭遇毒手那可就沒這么容易處理了。
南宮那月理都沒理地上的錢包,轉身踱著步子從小巷里出去。
不可否認,錢包上肯定有著對方的指紋,但…她要指紋有什用?連嫌疑人都看不見影子,指紋能干什么?還是說她能說服上面的人進行全市排查?
不可能的。從上至下都不可能,甚至她本人都覺得沒必要。
還是那句話,渣滓而已,根本沒人會在意,相反,說不定其他居民都會拍手叫好。
而且…
(對方說不定也擁有空間能力…)
那月輕巧的避過了外面的兩個女郎,對于空間力量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也就是為什么她能飛速的發現殺人現場,顯然,對方并沒有掩飾自己的空間波動。
但即使如此,自己也沒辦法追蹤下去,畢竟僅憑空間余波和微弱的魔力殘留根本沒辦法鎖定對方的轉移地點。
(惡魔…先有戈佐島的事情,后有現在的惡魔…多事之秋要來了嗎?)
南宮那月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管之后怎么樣,現在還是要調取附近監控錄像,盡可能地獲取、確定對方的資料與行蹤。
“喲,小姑娘,最近還好嗎?”
便利店外,柳生臨相當巧合的遇見了三天前有一面之緣的藍羽淺蔥。
“怎么?看起來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柳生臨發現現在的藍羽淺蔥的臉色相比三天前陰郁了不少。
“額…還好吧。”藍羽淺蔥強打起一絲笑容回到道,或許是錯覺,她好像覺得柳生臨變得有些難以接近了。
“行了吧,看得出來,你不擅長撒謊。”柳生臨輕笑了一聲,指了指旁邊公園的長椅,“不介意陪我這個流浪漢坐一會吧?”
“…”藍羽淺蔥顯然有些遲疑。
“怎么?三天前我衣衫襤褸你還敢跟我搭話,現在就不行了?”柳生臨打趣道。
“…嗯。”
話說都到這份上,最后藍羽淺蔥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后兩人便坐到公園里的長椅上。
“要喝嗎,柳生先生?”
坐下后,藍羽淺蔥從自己的塑料袋里取出一罐果汁遞給柳生臨。
“啊…謝謝。”柳生臨接過果汁,大大方方的拉開拉環喝了一口,“你是有什么心事嗎?還是單純青春期煩惱?”
“青春期煩惱什么的…”藍羽淺蔥輕輕嘆了一口氣,取出另一罐果汁來開拉喝了起來,“如果真是就好了…是我的媽媽,她最近從昨天起就患病住院了。”
“…嚴重嗎?”
“小病…不,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是很久的病了,不過突然惡化了。。”
在柳生臨的眼神面前,藍羽淺蔥還是沒能嘴硬,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母親的狀況。
“是嗎…”柳生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很抱歉問出這種事。”
“不,沒事。”藍羽淺蔥搖了搖頭,“倒不如說我才是,把柳生先生的心情搞得這么糟糕…不過,柳生先生,您給我的那本書上面寫的真的嗎?”
柳生臨的視線瞬間銳利的起來。
“你…從上面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