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劍禪一如與自我暗示的猜想
柳生新陰流技能到達LV.8。獲得技能：劍術無雙·劍禪一如（--）
柳生新陰流（LV.8）：使用柳生新陰流劍技時敏捷+4，可通過系統輔助使用柳生新陰流招式。
劍術無雙·劍禪一如（--）：劍會在生死狹縫間求得大活，
禪會在沉思靜想中獲得大悟。
由無念無想之域釋放的劍禪一如之一刀，
僅一擊，實現必殺。
沒有任何數據上的描述，展示在柳生臨面前的僅僅是感性的描述。
但是，柳生臨已經徹底了解了這一刀的奧妙。
殺人劍 ——保持絕不動搖的之心而揮出的必殺一刀。
這個技能出自fate中的英靈：柳生宗矩。
——江戶柳生最強劍士之一。不帶任何感情，憑寒冰般理性凝視一切的合理性之鬼。
“劍術無雙·劍禪一如”便是由他對劍術與禪道的終極理解而展現出的最強一刀。
但是，柳生臨卻無法用出來，或者說，即使用出來也無法達到柳生宗矩的水平。
柳生臨不會禪，他所謂的刀禪不過是在靜心而已，并不具備所謂的“禪意”。
而柳生宗矩卻是“合理性之鬼”，將一生奉獻給了劍術——“術理即為合理，換言之，只要將劍術鉆研到極致，自然就能擯棄無謂實現一切——”
——這就是柳生宗矩的禪意。
從來不提熱情，不著急，不焦慮。
為達目的，會極端冷靜地采用最優、最快捷的手段執行。
——這就是柳生宗矩。
柳生臨可以冷靜的處理問題，但他卻無法做到極端冷靜，換而言之，他無法面前的一切放在天平上對其進行估值。而且，要讓柳生臨將一生奉獻于劍術未免太過于強人所難。
（總之，能用就好。）
雖然威力未必趕得上柳生宗矩親手一刀，但是柳生臨也有把握做到八成威力…對人之劍的極點，八成威力已經足夠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型月世界那幾招對人之劍的極點，偏偏讓他學會了最不適合他的劍禪一如，其他幾招，像是燕返、無明三段突、六道五輪·俱利伽羅天象，除了二刀流的六道五輪·俱利伽羅天象以外，他都有把握完全學會。
但是偏偏…偏偏是劍禪一如這種無想無念的招數，無想無念對于現在的他未免有些太難了。
（或許我可以對自己進行分割？用類似自我暗示的能力改變自己持刀時的狀態。）
莫名的，柳生臨冒出了這種想法，高等級的自我暗示甚至可以改變性別，用來讓他達到無想無念的境界并非不可能。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說，柳生臨已經有了一定的底子了，他持刀的時候本來就會不由自主的靜下心，全心全意以斬殺對手為目標，這已經是一種武士專用的低級暗示了，雖然沒法形成技能，但是不代表沒有潛力。只要繼續加強這種暗示，未必不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將持刀這個條件作為扳機，剔除自己的的雜念，讓自己也變成類似柳生宗矩一樣的“合理性之鬼”。
越想，柳生臨越覺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極高。
柳生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才剛剛中午而已，前線再怎么快今天也不可能整頓好，而且他也不愿意搭理前線的那一堆破事。索性放下簾子，開始嘗試起加強自我暗示。
————
柳生臨再次被叫起來是在次日清晨。
艾斯德斯直接闖進了他的帳篷，把他揪了出來，一問才知道，已經準備要班師回朝了。
這么著急的嗎？
原本柳生臨還以為艾斯德斯會讓士兵們徹底的掠奪整座城池。結果看現在這樣…好像也就是將城池徹底燒毀，他從其他士兵那里了解到，他們才剛開始掠奪就被招了回來，否則按照以往的習慣恐怕是要搶掠上幾天。
（是利瓦留手了還是艾斯德斯突然改變主意了？）
柳生臨坐在馬背上，有些疑惑的打量著自己的同僚們。
達伊達斯現在紅光滿面，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妮烏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不過直覺告訴柳生臨別去打聽原因。
利瓦…利瓦依舊是老樣子，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偶爾代替身邊的艾斯德斯向周圍的傳令兵下達幾個命令。
“利瓦，這是…”
柳生臨駕馬來到利瓦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你指哪方面？如果是撤軍的問題…那原因在你身上。”
利瓦目不斜視的回答道。
“被跟我開玩笑，要是沒人提，艾…未必會下達撤軍的命令。”他總覺得提前撤軍這件事跟利瓦有關系。
“將軍，柳生質疑你的撤軍命令。”利瓦反手就向身邊的艾斯德斯來了個舉報。
“哦？臨，怎么？有什么疑惑嗎？”
艾斯德斯掃了一眼兩人，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不覺得早些回去討個官職更好嗎？”
“不…沒什么。”柳生臨搖了搖頭，然后輕輕勒馬，讓自己落后艾斯德斯一點。和達伊達斯他們并排而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達伊達斯和妮烏不約而同的瞥了柳生臨一眼，然后學著柳生臨的動作，勒了一下馬。
“…”
柳生臨不信邪的在放緩了一下速度。
這次達伊達斯猶豫了一下沒動，妮烏接著再次放緩了速度。
…利瓦要是沒跟這倆人說什么，他就把自己頭擰下來。
想通之后，柳生臨就稍微往前竄了竄，他現在也懶得跟這倆人計較了，又湊到利瓦身邊。
“你跟那兩個人說了我的事？”
“簡單說了一下你的喜好而已。”利瓦依舊是老樣子，沒有絲毫動搖，“當然，我還讓他們稍微注意一下你。”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在說“柳生臨這家伙很危險，你們離他遠點”嗎？
“啊，對了，作為同僚，我就先慶賀一下你的升遷吧。”利瓦這次把頭轉過來了，臉上隱隱帶著笑意，“看來你選擇了正確的路。”
“哪有什么正確不正確的，以我的實力就算沒有路我也能轟開一個。”柳生臨對于利瓦的自作多情相當不屑，“更何況，你怎么知道我是升遷，而不是平遷或者明升暗降？”
“呵呵。”利瓦笑了兩聲并未多說。
柳生臨看了利瓦這副樣子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必定會被安排到肥差。
沒錯，他的升遷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雖然他沒有帝國軍籍，但是看他現在在艾斯德斯麾下享受副將待遇有誰出來質疑了嗎？
沒有。
艾斯德斯認為他是副將級別，他就是副將級別。與艾斯德斯同一派系并且致力于拉攏艾斯德斯的大臣在官位上絕不可能吝嗇。
在大臣眼里，柳生臨既然出身于艾斯德斯麾下，那就是他這一派的人，無論是出于權謀考慮還是出于照顧艾斯德斯的心情，都不會虧待柳生臨，柳生臨有可能平遷，但是明升暗降？那是想多了，明降暗升還有幾分可能。
這樣一來，柳生臨肯定會被分配到實權較重的部門做官，一方面滿足了艾斯德斯，一方面又鞏固了自己的勢力，同時還能給柳生臨一個好印象，可謂皆大歡喜。
所以說，只要大臣沒有蠢死，那柳生臨根本不需要為自己未來在帝國的位置而擔心。
他需要擔心的只有要怎么改變這個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