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懷念啊…這里完全沒怎么變。”
三人大概走了十五分鐘便來到了志那都莊的門前,有地將臣看著面前的古樸大宅不禁發出了感慨。
“沒辦法啊。”馬庭蘆花笑吟吟的看著有地將臣,“玄十郎先生的旅館待客周到,飯菜有很美味,加上古風的建筑很受外國人歡迎,想不火都很難。”
“玄十郎…是鞍馬玄十郎先生么?”柳生臨向馬庭蘆花問道。
“誒?柳生先生您認識玄十郎先生么?”
馬庭蘆花對于柳生臨的問題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一個第一次來的外地人竟然會認識玄十郎。
“不認識,但是受家里長輩之托前來拜訪。”
“那可真是太巧了。”馬庭蘆花把身邊的有地將臣往前一推,“阿將可是玄十郎先生的外孫呢。”
柳生臨頗為驚訝的看了有地將臣一眼,這么說確實挺巧的。
“…”將臣好像有些猶豫,但還是咬了咬牙,在門前出聲道,“請問有人么?”
這家伙難道挺怕自己外公?有地將臣的樣子讓柳生臨有些好奇。
(但愿不是像我家老頭那種人。)
“在,這就來。”
半分鐘后,大門被推開,一名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婦女出現在三人眼前。“讓您久等了,請問是有預約的客人嗎?”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客人,請問鞍馬玄十郎在么?”
“請問您是…”女性臉上有些為難。
“我想和外公打個招呼。”
“是老爺的外孫么。”女性臉上為難的神色褪去,轉而笑道,“已經交代過我了,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感激不盡,不過老爺現在應該在建實神社呢。”
“啊,是這樣啊,玄十郎先生擔任起春日祭的執行委員了么。”
馬庭蘆花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而且按照預定時間…游行差不多已經快到神社了。”
“那就更不能離開了。”馬庭蘆花苦笑,隨后看向柳生臨,“柳生先生您要…柳生先生?”
“啊,抱歉,剛剛想起了一些事情走神了。”后背被堅硬物什捅了幾下,柳生臨才反應過來馬庭蘆花在招呼自己。
“這位是…”
“啊,我叫柳生臨,也是來拜訪玄十郎先生的。”柳生臨歉意的朝馬庭蘆花和面前的女性笑了笑,“那就去神社吧,能再拜托馬庭小姐一會么。”
“當然可以。”馬庭蘆花笑道,“阿將你呢?”
馬庭蘆花轉頭看著有地將臣,現在有地將臣的臉色不太好,看樣子是真的相當害怕自己的外公。
“呃…還是去吧,如果不去的話之后外公會更生氣吧。”
看著有地將臣這副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的窘迫神色,其他人都不禁笑出了聲。
“要幫您保管行李么?”笑了一會,旅館的女性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有地將臣老老實實的把手里的行李箱遞了過去。
————
(主公,如果段藏沒有記錯…)
微微落后馬庭蘆花和有地將臣兩人半步的柳生臨正隱晦的和隱匿身形的段藏溝通著。
(嗯…這次任務的上報…或者說委托人就是建實神社,如果我沒記錯,他們的姓氏是朝武吧,還是掌控隱性掌控穗織土地的豪族,原本還想暗中觀察兩天,沒想到這么早就要遇上了…還有什么事么,段藏?)
(是,段藏還有一事稟報…前方那名叫做有地將臣的男性,給了段藏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微妙?”輕聲叨咕了一遍,柳生臨有些詫異的看一眼有地將臣。
——那家伙完全不像有危險的樣子,看他走路的樣子就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風范,渾身的架勢也是松松散散的,完全看不出來哪里有不同。
難道是因為臉?
柳生臨承認有地將臣沒侮辱那挺帥氣的名字,長得也確實有模有樣的,但這點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人一種“微妙”的感覺吧?
(哪方面?)
(非常抱歉,段藏也并不清楚。)
“阿將,阿將。巫女大人現在正在跳舞奉納呢。”前方傳來了馬庭蘆花的喊聲。
巫女?
是朝武家的人么?
柳生臨默默將段藏的話記在心里,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前面兩人,仰起頭看著舞臺上的巫女。
一名年紀跟柳生臨差不多的白發巫女正在舞臺上跳著舞。
美麗的姿勢、優雅的揮手、飄散的長發、翻飛的云袖,全部都充滿美感。
柳生臨可以感覺到,周圍嘈雜的人聲在這一刻全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連腳踩砂石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哦…”
即使隱匿身形的段藏也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感慨聲,不過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巫女身上,并沒有人發現柳生臨身邊的異常。
(確實是值得一看的舞蹈。)
僅僅是觀看,就讓柳生臨的心態放松了下來。
觀看奉納之舞,檢測宿主無敵意,神明的加護·蜘蛛(LV.1)屬性加成短暫提升為6。
(正宗的奉納神明的舞蹈么…)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柳生臨默默想到,但也并未深究,而是完全沉下心來觀看起巫女美妙的舞蹈。
極其微小的聲音在這一刻的柳生臨耳中仿佛放大了數十倍。
(主公!那位巫女頭上!)
(我看見了…)
犬科動物的耳朵在巫女的頭上一閃而過,現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既然段藏也看見了,那就肯定不是幻覺。)
柳生臨瞇著眼睛打量起了巫女。
“阿將?”
“不,什么也沒有。”
身邊又傳來了有地將臣和馬庭蘆花兩人的談話聲。
有意思…
輕輕瞥了一眼有地將臣,柳生臨心中頗為玩味的想到。
看樣子他也看見那對耳朵了…看來段藏的感覺確實是對的,有地將臣這家伙確實不是什么普通人…不過也確實挺普通。
很明顯,現在有地將臣八成把那對耳朵看成幻覺了,這種錯誤稍微有點超常識知識的家伙都不會犯。
幾分鐘過后,巫女結束了舞蹈,回到了神社內,這時在場的眾人才有時間議論起剛才美妙的舞蹈。
“怎么樣怎么樣,巫女大人的舞蹈?”
“沒從頭看全簡直悔不當初啊。”有地將臣還在回味之前的舞蹈。
“確實,羽衣蹁躚指的就是剛才的場景吧。”
柳生臨笑著插入了兩人的話題。
“那當然,不過巫女大人的舞蹈并不是只在春日祭才跳,普通的祭祀上也會表演的,安心吧,機會要多少有多少的。”
馬庭蘆花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顯然對于柳生臨兩人的稱贊頗為滿意。
“那么,去玄十郎先生那兒?”
“是啊,我和柳生先生本來就是來打招呼的。”有地將臣吐了一口氣,顯然也想起來自己是來這干什么的了,臉上又是一副擔驚受怕的表情。
“我覺得應該還在這里…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