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抑制沖動
宿主，請不必想太多，五階以后也并非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系統似乎明白了柳生臨心中所想，用著勸慰的語氣說道。
五階代表著非人的領域，或許用“非人”一詞有些不太準確，但只有到達了五階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超凡，不過再具體的本系統也不清楚了，系統資料庫內對于五階以上的資料也并不詳細。
“五階啊…那可是稍微有點遠了。”
柳生臨挪了挪屁股躲開了透過樹葉照進來的光線，現在他才只有接近二階的戰斗力，這時候考慮五階的事情確實有點想遠了。
“然后呢，之前說完了精神，那意志呢？”
這點宿主你心里應該有譜吧？
“嗯…我覺得是欲望這一類，鬼的戰斗欲或者嗜血欲？”
柳生臨說道，意志這種屬性可是相當易懂，更何況柳生臨上輩子本身就是飽覽小說，意志這種屬性會影響什么猜也能猜個大概。
嗯，宿主你猜測的沒錯，不過戰斗欲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宿主你本身偏向無為的性格就足夠壓制戰斗欲，真正要命的其實還是嗜血欲，以現在僅有3點的意志屬性，按照本系統的估計，如果宿主你感到饑餓那最好不要接觸人類，很可能會失控。
柳生臨聞言有些沉默，但緩了緩還是說道：“失控…是跟其他鬼一樣不顧一切襲擊人類的癥狀嗎？”
不清楚，畢竟宿主你本身也不是純種鬼，單憑推測并不具有可靠性。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那饑餓癥狀可以用正常食物緩解嗎？”
同樣不清楚，不過相對來說更好確認：如果宿主你仍然會對正常食物產生食欲的話那問題應該不大。
“呵…那可糟了啊…”
喂喂！宿主你不會…
柳生臨點了點頭，認同了系統還未說完的推測，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猙獰的說道：“我有點餓了…而且糟糕的是…我不是很想吃面包。”
說完，柳生臨又咂了咂嘴說道：“暫時問題還不大，只是稍微有了一點空腹感，饑餓倒是算不上，不過我也不清楚我現在的狀態能維持多久。”
糟透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宿主你覺得你現在想吃什么？
“…肉。”
柳生臨發出了口水聲。
果然…不過是什么肉？
系統追問道。
“不清楚。”
柳生臨擦了擦口水，整個身體都處于緊繃的狀態。
“反正我現在覺得只要帶血的，無論什么肉我都吃的下去。”
柳生臨的語氣有些焦躁。
客觀而言這是個好…
“行了！”
柳生臨略顯粗暴的打斷了系統的話。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進行下去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如果有人站在柳生臨面前，就會發現現在的柳生臨雙目赤紅，嘴邊不斷滴落著涎水，微張的嘴里顯露出稍顯尖銳的犬齒，即使面前空無一人也一副仿佛隨時會暴起傷人的樣子。
或許柳生臨現在能抑制住自己的沖動就有面前空無一人的原因吧？
“呼…呼…”
柳生臨這樣的狀態就這樣持續了十多分鐘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我現在還真是懷念我12點的意志屬性。”
感受著自己逐漸褪去的饑餓沖動，柳生臨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看著身下積成小洼的口水咧嘴笑了笑。
“系統，現在大概什么時候？”
早晨八點二十六，請宿主放心，本系統內置的時鐘沒有任何BUG。
柳生臨聞言嘆了口氣，整個人盡可能的蜷縮起來…說實在的，這種姿勢不是很舒服，不過現在倒也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系統，我先休息一會，只要陽光沒有照到我就在晚上把我叫醒。”
了解，請宿主安心休息。
————
夜晚，柳生臨一人奔跑在林間小路上。
他在捕獵，目標是一頭野豬。
現在的柳生臨實在是餓到不行，恰好，夜晚野豬這類生物也開始活動，在這種深山老林里，柳生臨很容易的就遇見了一頭。
不過雖說容易遇見，但捕殺對于柳生臨還是有些難度——柳生臨在林間跳躍的速度有時真的未必有在地上奔跑的野豬快，加之可能是自身鬼族氣息的影響，野豬一見到柳生臨就開始狂奔逃命，柳生臨就這么一路奔下來林林總總也見到了五六只野豬，甚至柳生臨也搞不清現在自己追逐的這只野豬是不是最開始的那只。
“…拔刀。”
柳生臨盯著前方的野豬，心中默默的計算了一下距離，估摸差不多后，柳生臨縱身一躍，跳到野豬正上方，隨即沒有任何猶豫的，腰間巖刀出鞘，果斷一記拔刀斬豁開了野豬的脊背。
咚的一聲，脊背被豁開的野豬在發出一聲響亮的悲鳴之后倒地，但四肢仍然在抽搐，口中也不斷傳來哼聲。
“我很抱歉。”
柳生臨對著倒地的野豬輕輕說了這么一句，沒有絲毫猶豫的，柳生臨把巖刀從野豬的下巴柔軟處捅了進去，直穿進頭顱，頓時野豬就沒了哼聲，四肢更不用說，自然是停止了抽搐。
真是惡趣味。
系統看著柳生臨那矛盾的言行吐槽了一句。
“只是有感而發。”
看著面前倒地的野豬尸體，柳生臨說道，現在由于之前鬼之力扣除的意志屬性恢復回了五點，柳生臨的欲望倒是稍稍遏制住了一點。
“接下來就是進餐時…算了。”
話說到一半，柳生臨突然抑制住了進食的欲望，硬生生的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糾結的看著面前的野豬尸體。
有什么問題么，宿主？
柳生臨的行為讓系統有些疑惑。
“不能吃…我覺得我不能吃，要是這么吃了，走出了茹毛飲血的第一步，那就是真的由人轉化為了鬼…總感覺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是需要火么？
“哈哈哈哈哈！”
聽見系統的疑問，柳生臨渾然不顧自己口中不斷滴落的涎水，大笑道：“雖說有些羨慕系統你這種客觀看待事情的角度，不過還是要說系統你即使有了感情模塊也只是程序啊。”
…感覺么？
“沒錯，感覺，雖說理性告訴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吃掉這頭野豬，但感性卻告訴我最好不要吃…真是奇怪，這仿佛就像是我的感性和理性顛倒了一般。”
本系統尊重宿主你的選擇。
“走了。”
柳生臨轉過身來，讓視線離開了倒在地上的野豬。
“我記得原著里有個鬼醫吧？好像是叫珠世？去找找那位吧，我記得好像是在…淺草？系統，你知道淺草在哪嗎？”
東京，淺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