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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鄭云蘭的幸福生活

夢想島中文    農門貴女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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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玉蓮又被鄭大福責罵禁在了家里,可村里的風言風語卻依然迅速的洋灑了開來,剛剛被村里出了兩個秀才這事兒給壓下去的那些八卦也被再次的挖了出來。

  接下來的許多天,鄭大福的臉色都是黑的,只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被他最寵愛的小閨女給丟盡了。

  酒席上出現這般不和諧的一幕,還惹來了全村人看笑話,作為此次酒席的主人家,袁姑丈倒是并無絲毫怨言,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大舅兄,可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終歸是給袁承得中案首的大喜事沾上了一點陰影。

  時間迅速的進入了九月,離云蔓出嫁只剩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虎頭家里所有人都忙了起來,連姑婆和姑丈都跟著一起搭手幫忙。云蘿家的新房子也終于全部完工,在完工的那天整了頓豐盛的飯菜邀請匠人師傅和幫工的幾個村民之后,接下來就只需要等新房子晾一晾,再選個黃道吉日入住了。

  鄭豐谷還得照顧田里的莊稼,劉氏就帶著兒女們天天往新房子那邊跑,挺著個五月有余的大肚子忙上忙下的將新房子的每一個邊角縫隙都清掃干凈了,還絲毫感覺不到疲累,只有神采奕奕,紅光滿面。

  這建在村口的新房子,因為宅基地的面積小,所以除開西邊的一排屋之外,正房三間一明兩暗都不大,堂屋稍稍寬敞些,兩間臥房都不足十尺見方,堂屋待客,左右兩間靠東的是鄭豐谷和劉氏的臥房,靠西的那間對著院子開了兩扇窗,預備著留給文彬,將來讀書寫字都能亮堂些。而為了讓院子盡可能的大一些,東邊的一排兩間屋真的是極為狹小了,放下一張床,就只剩一個走道了。

  為了有一個單獨的房間,云蘿是死活不同意兩間打通成一間,并一再表示她對房間的大小一點都不在意,能放下一張床就夠了。

  西邊的那一排三間是預留著要開小鋪子用的,所有除了進門第一間做灶房的窄一點外,另兩間還打通成了長長的一間,除開爐灶還能擠擠挨挨的擺上幾張桌子,地上也整整齊齊的鋪了青磚。

  不止那三間,其實每一個屋里都用青磚鋪了地,這讓鄭豐谷和劉氏一度十分咋舌和心疼,都覺得花這銀子還不如存著給文彬將來讀書用呢。

  可真鋪上了之后又禁不住的十分歡喜,畢竟這可是連老房子里都沒有的排場呢,用青磚鋪了地,日后哪怕是下雨天也不會把屋里弄得泥泥濘濘的了。

  也就多花幾兩銀子的事,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他們賣葡萄酒掙了百多兩銀子,稍稍多花一些,還能少些人琢磨惦記。

  云蘿對他們的這個想法非常滿意,之后還攛掇著鄭豐谷拿出剩下的銀子來置辦田地。

  這個時代,田地永遠都是不會嫌少的。

  鄭豐谷自是心動不已,可想到還要送兒子去讀書,就又有些猶豫了。文彬若真能進入書院,一年光是束脩就得十兩銀子呢,若考不過,那去學堂讀書也同樣的花費不少。

  “爹,造房子花了多少銀子?”

  “三十…三十六七兩吧。”說出這個花費,鄭豐谷自己的不由得咋舌,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過他還能造出這么…這么貴的房子,大塊的條石壘地基,青磚砌墻,黑瓦蓋頂,還把幾間屋子都鋪上了青磚地面,這這這簡直跟地主老爺家的房子似的。

  其實他一開始的時候,只想又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自己壘起泥墻,蓋上茅草也是極好的。黃泥、茅草都不用花錢,自己壘還能省下工錢,算來算去只需幾兩銀子就夠了。

  鄭豐谷想著想著就想多了,轉頭打量著干凈整潔的新房子,既歡喜又感慨不已。

  這都是多虧了他的小閨女啊!

  云蘿卻不知道他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想到了那么多東西,只扳著手指頭說道:“咱本來有一百五十兩銀子,減去造房子和這些天的花費之后,應該還有一百多兩。我聽說上等的良田是一畝十八兩銀子,花九十兩添上五畝還剩下二十來兩銀子呢。而多了五畝良田之后我們家一共就有十二畝田了,省吃儉用的一年也能攢下不少錢吧?”

  鄭豐谷越聽越心動,最后卻仍搖頭說道:“哪里就正巧有上等的良田可買呢?還得在附近不能太遠的,不然照顧都不方便。”

  “沒上等的,中等的也行啊。”

  鄭豐谷砸吧了下嘴,轉身扛著鋤頭出門,并將這個事情自個兒默默的考慮了起來。

  其實,只要是田,下等田他也想要,畢竟下等田只要十兩銀子,精心的伺候上幾年,說不定下等田就會變成中等田,總好過自己開荒出來的劣地。

  云蘿很快也被劉氏拉著出了門,在把新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打掃干凈之后,她最近又有了個新活計——從河灘里撿來大小相似的小石頭,在院子里縱橫的鋪出幾條窄窄的石子小路。

  干了兩天,云蘿就不禁為她當日的一時嘴快而懊惱不已,可看著劉氏忙忙碌碌的不見疲累反而越發精神奕奕,她拒絕干活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無奈,她最后領了個和文彬去河灘里挑小石頭的任務。

  “三姐你看,這塊石頭又圓又滑。”文彬忽然握著一塊他掌心大小的石頭給她看,之間它的其中一面呈現著玉色,比尋常石頭要更滑潤。

  這并不是多稀奇的事情,在河灘里尋找,總能找到幾塊這樣夾雜著類似玉石的小石頭,也不是真的什么玉石,就是看著好看些。

  云蘿看了一眼,然后手指向一邊的簍子,鄭小弟就笑嘻嘻的將這石頭扔了進去,又說道:“三姐三姐,又快滿了!”

  撿滿之后,云蘿就拎著簍子回家,她力氣大,這沉甸甸的滿簍子石頭拎著毫不費力,若非人矮腿短,她都想用挑擔的大籮筐來運送石頭,也省得她一趟一趟的白費了許多時間在走路上。

  院子里,劉氏坐在一個草團子上低頭先在地上挖一個淺淺的小坑,然后將一塊一塊的圓潤小石頭嵌入進去,用木錘子敲打結實,她的肚子凸出了很大一塊,但并不影響她坐著干活。云萱的左手雖仍使不了力氣,但只用右手也能把石頭嵌進土里,速度只稍稍慢了些。

  云蘿將簍子里的石頭順著劃好的線隔了跟上一堆差不多的距離倒在地上,轉身就出門。

  運送了這么多石頭,這個本就半舊的簍子已經越發的破敗,眼看著是快要散架了。

  她一出門,就看到金家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村,那車夫看了她一眼后轉頭朝車廂里說了句什么,然后就見車簾被掀開,金公子的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笑容燦爛的朝她招手,“胖丫頭!”

  云蘿真想甩手離開。

  這商賈人家里出來的小公子怎么能這么沒眼力見的亂喊人呢?

  馬車緩緩的在她面前停了下來,云蘿看了眼駕車的車夫,隨口問了句從馬車上跳下來的金公子,“你的小廝換人了?”

  金公子初次到來的時候,那排場是很大的,駿馬香車,身后還跟著一群的小廝護衛,不過來回的次數多了,他帶的人也漸漸的變少,一直到只帶了一個小廝來駕車。

  其實云蘿也已經很久沒見金公子了,自從上次他偷了她的小野豬之后,大概是覺得心虛或者別的什么,每每來村都是避著她走,而現在,他大概是覺得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那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會再計較了吧?

  金來的眼神略略飄忽了一下,然后說道:“金子有別的事,這是銀子!”

  銀子天生一張笑臉,聞得公子介紹自己,當即朝云蘿笑嘻嘻的拱手行禮,“鄭姑娘好!”

  跟金子倒是兩個不同的性格,但瞧著卻都有些不是很正經的模樣,但他目光清亮,應該也不是什么心思陰暗之輩,倒是跟金子又有些不大相同。

  云蘿也就是隨口一問,不過聽說這位小廝名叫“銀子”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一眼,然后更好奇的看了眼目光游離閃爍似有點兒心虛的金公子,不明白他在心虛些什么。

  金來咳了一聲,低頭看著她手上的破爛簍子,問道:“你這是在干啥呢?別人都是把日子越過越好,你卻連個齊整些的簍子都用不起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蘿輕瞥他一眼,“自從上次被人偷了小野豬,我就連打獵的心思都沒有了,又哪里來的收入置辦新簍子?”

  “胡說!咋就是偷了?我分明讓金子給你放了銀子,五兩銀子你想買啥…咳咳咳!”對上胖丫頭幽幽的冷眼,金公子突然反應過來,話收得太猛忍不住就咳得停不下來,心里還有點委屈:他白出了一回手,到最后不僅沒能吃上一口惦念已久的烤乳豬,還把金子給嚇跑了。

  可這事兒他真沒法跟胖丫頭抱怨,只能咧著嘴打哈哈意圖將此事揭過去,“作坊都弄好了,小爺我今兒個過來就是想找二爺爺和里正商量一下在村里招工的事兒!”

  作坊其實早就建好了,只是建好房子后還有其他的許多東西要準備,才遲遲沒有開工,但村民們卻全都時刻關注著那邊的動靜,數著日子的盼作坊開門招工。

  聽他說起這個事情,云蘿也多了些興致,問道:“你打算在村里招多少人做工?”

  “你覺得呢?”作為合伙人,總還是能提提意見的。

  無奈云蘿拒絕的話說得半點不含糊,“我又沒開過作坊,不懂這些事情!”

  “…”談價的時候你倒是挺兇的,一問正事就說不曉得了?

  金公子被她這全然放手只等著年終收錢的模樣給氣得心堵,往常見祖父和父親常因為合伙人插手過多而受氣,他卻覺得合伙人萬事不管其實也挺讓人生氣的。

  生氣歸生氣,金公子也不會真想讓云蘿來過多的干涉作坊中的事情,又跟她扯了幾句閑話之后就忙不迭的上馬車進村了,一副生怕她再跟他提小野豬這事兒的模樣。而云蘿也拎著她的破簍子又去了河灘,繼續做她的搬運工。

  等黃昏時鄭豐谷從田里回來,帶著劉氏和兒女們回村的時候就見村子里十分熱鬧,村民們成群結隊的湊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什么,見到鄭豐谷他們還都紛紛熱情的打著招呼,更有干脆湊了過來帶著些討好的讓鄭豐谷說個好話什么的。

  鄭豐谷起初有點懵,但很快也從旁邊人的說話中明白了事情的究竟,卻原來是荒地那邊的肥皂作坊終于要開始招工開門了。

  云蘿站在后面,看著鄭豐谷一臉為難的被人群包圍,并沒有要上前幫忙解圍的意思。

  先前,最難拒絕的鄭豐收她都幫他拒絕了,這些鄉鄰總該他自己來吧?不然她就更要擔心得了作坊的分紅究竟是好是壞了。

  所幸鄭豐谷雖然一開始磕磕巴巴的,話也不那么圓滑動聽,但好歹把他不能插手作坊之事的意思表達了清楚,也從人群的圍困中脫身而出,鬧了一身的汗。

  看著快走到家門了還在不住擦汗的鄭豐谷,云蘿說了一句:“爹,你要慢慢的習慣這些事情,等作坊開門,生意越發紅火之后,村里的人對我們會更熱情的。”

  一句話讓鄭豐谷剛擦干的汗又冒了出來,不過他雖老實,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倒沒問出“為啥”來,只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面上帶出了幾分無措和憂愁。

  文彬抓著他的手指搖了搖,帶著些懵懂的說道:“不是也有二爺爺家的一份嗎?咋都來找爹呢?”

  這話倒是讓鄭豐谷沒那么緊張了,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你咋曉得他們沒去找你二爺爺?都盼著作坊早日開門招工。”

  因為上半年的天災導致糧食減產,至今已經有不少人家的存糧見了底,都勒緊了腰帶數著米過日子,一邊盼著秋收趕緊到來,一邊盼著作坊招工能給家里添些進項。

  有那去鎮上甚至是縣城打短工的人,回來都說今年想要找個活計都困難了許多,工錢還少,糧食卻在一天天的漲價。

  一家五口人還沒踏進大門,就先聽到了孫氏的罵聲,“賤胚子,真當是多金貴的大小姐呢?還得讓我個當奶奶的來伺候你!干啥啥不行的,你咋還有臉吃飯呢?”

  這一聽就知道是在罵鄭云蘭。

  自從分家后被強留在了家里幫忙干活,鄭云蘭的地位以及一應的待遇就直線下降,她再也不是那個三言兩語就能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直道乖順懂事有大家風范的大孫女了,跟鄭玉蓮的關系也因為各種小矛盾而不再如先前的那樣親密融洽。

  鄭豐谷在大門外略停了下腳步,然后領著妻兒低頭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云蘭蹲在灶房門口剁豬草,身旁就小小的一簍子豬草,顯然是不夠喂兩頭豬吃一頓的。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頭去,用袖子偷偷的抹了下眼淚。

  原本那個白白凈凈的鄭云蘭似乎已經不見了,現在的鄭大姑娘跟家里的其他堂妹們看上去并沒有多大的區別,蓬頭垢面、衣衫破舊灰蒙。

  鄭豐谷和劉氏看著她這樣,面上不禁有些不忍之色,但看到站在堂屋門口指著這邊讓罵人的孫氏,夫妻兩又極有默契的看了自家的大閨女一眼,然后一言不發的匆匆將手上的工具擺放好,劉氏則一頭鉆進了灶房里去準備晚飯。

  劉氏進去,云桃就從灶房蹦了出來,自覺的湊到云萱和云蘿的面前,拿眼角一瞥一瞥的往鄭云蘭那邊看,手擋在嘴邊嘀嘀咕咕的輕聲說道:“今日一天,大姐就割了兩簍子的豬草,剁碎煮一煮也就只剩下半鍋了,哪里夠兩頭豬吃一天的?奶奶從半下午就開始罵,罵到現在就沒咋停過,大姐也被罵哭了好幾回。”

  “說啥一天一天的輪著喂豬,這么點豬草夠干啥?一天飽一天餓的,我瞧著后面那兩頭豬都瘦了!”對這一點,她是十分不滿的,就覺得不僅吃虧,還被占了大便宜。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輕輕的哼唧了幾聲,有些怨念不滿,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以前她多嬌貴呀!吃得好穿得好還啥活都不用她干,每次回來都只跟小姑湊一塊兒嘀咕,攛掇著小姑罵人,她卻站在一邊當好人。現在瞧著也沒啥用嘛,一天就割了兩簍子豬草,連小梅都比不過。”

  以前是有下面的這么幾個妹妹替她把家里的活都干完了,她自然能端著個秀才小姐的嬌貴架子,啥都不做還天然的能討孫氏的歡心,現在她們都各自分家,孫氏眼前沒了可使喚的兒媳婦和孫女,自然會盯上李氏和云蘭。

  不然的話,家里這些活可就全得她自己和她的寶貝小閨女來做了!

  李氏尚且能以照顧丈夫和長子為由躲在鎮上,鄭云蘭卻怎么都逃不過了的。或者,她去鎮上,留李氏在家伺候公婆和小姑?

  云蘿看了眼那邊低頭剁豬草的鄭云蘭,心里平靜得不起半點波瀾,不爽快不怨憤也不心疼同情,仿佛那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轉頭問還在嘀咕著幸災樂禍的云桃,“你家的新房子都弄好了嗎?”

  云桃的聲音一頓,然后臉上也多了些雀躍,說道:“都好了!我娘說把房子晾上十天半月的,不那么潮了就能入住,到時候還要擺酒請村里人都來吃一頓呢!”

  說到這個,她又不禁心疼的皺起了眉頭,“這得話多少錢吶?”

  云萱笑著說:“也不是真請全村人都來吃酒的,除了親近的來幫忙的幾家,其他都只是一戶人家來一人,不會像先前里正阿公和姑婆他們那樣大的排場。”

  那才是真是宴請全村人,而尋常的村里擺酒席,除非是很親近的人家,不然一家只會去一個當家人。

  云桃掰著手指算了半天都沒有算清楚,不過也曉得這么一來的話,肯定少了許多人,她也就放心了。轉而又跟兩個姐姐說道:“我爹還想請寶根阿伯來打一些柜子啊箱子啊啥的,再給家里每個屋都支上一張新床,不過被我娘拒了。我也覺得沒啥用,新房子里那么多間屋,我們哪里住得過來啊?”

  新房的面積雖沒祖屋大,但屋子的數量卻是一樣的。

  她又問:“二姐、三姐,你們啥時候搬新房子?”

  云萱遲疑道:“還得挑個好日子吧?屋子倒是弄得差不多了,不過我爹請寶根叔打了兩張新床和新的箱柜,還得等些日子。”

  爹娘說了,那都是特意給她和小蘿的屋里準備的,一張床,一個木柜和兩口樟木箱子。

  她們的房間小,放下這些東西就已經滿當當的了。

  云桃又有點羨慕,不過隨之就把這一點小心思甩出了腦外,說起了別的事,“今兒金公子來了,說明天就要開始招工,三天后是黃道吉日正好作坊開門動工,凡被選中進作坊里做工的,每天最少也有三十文工錢呢!也不曉得要進作坊都有些啥要求。”

  現在幾乎全村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里正和鄭二福家的大門口是絡繹不絕的人,鄭豐谷這邊也有不少人登門說話,引得孫氏心里頭莫名的煩躁和不痛快,躲在上房指桑罵槐,罵得登門的村民都不禁訕訕的,說不上幾句就匆匆告辭,倒意外的為鄭豐谷減了負擔。

  匆匆吃過晚飯,早早的就關了大門和屋門,一家人就坐在油燈下,劉氏縫補著草鞋和衣裳,鄭豐谷搬了個小凳編簍子,一邊聽著文彬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背誦,那讀書聲脆嫩而朗朗,聽在耳中只覺得連夜色都明媚敞亮了起來。

  云萱也拿著塊布,一針一針的慢慢鎖著邊,一邊還默默的跟著弟弟的聲音念書。就是這么跟在后頭學習,她也已經識得很多字了,能完整的背誦《千字文》,也就書寫和識字上面還略有點不足。

  劉氏不經意的抬頭,看到這一屋子的溫馨,眼中也越發有了神采。

  自分家后,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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