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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氏看到大女兒來了,心情很好。
“你兄弟有個大酒樓,如今可累壞了,天天早出晚歸,一家子全靠他,娘心疼的睡不著。”
豆大姐顧不上自己兄弟辛苦,問道:“娘咋念經去了?”
心里想,被弟媳轟到廟里去了?如今弟媳可惹不得,以前都敢對打對罵,敢把婆婆轟回祖宅,現在轟婆婆去廟里還不是小意思?
難怪親娘說話都不敢大聲。
豆包氏聽閨女問念經的事,道:“你爹要念經,我陪著一起,讓菩薩保佑你侄子侄女平平安安。”
說的很順溜,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
豆大姐知道親娘給自己臉上貼金,說的不是真的,不接親娘的話,說道:“大鐵他們哪?長高了吧?不知道記不記得姑母?”
豆全柱微笑道:“大鐵他們天天去岑家跟著他二舅念書,原河是岑家嫡長孫,就是篤信好學的岑家。”
輪到何澤普驚愕并激動了,讀書人哪個不知道篤信好學的岑家?
豆大姐沒反應過來侄子二舅是哪個?親二舅?怎么又姓岑?
原河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對了,弟媳親爹是誰?
何澤普知道原河是付家收養的小和尚,后來聽岳父說過,原河是個念書的料,沒見過看一遍就記住的人。
原來是岑家人。
一年沒見,發生多少事?
而且全是好事!
豆大姐又問了:“大鐵親外祖父干嘛的?”
豆全柱:“是翰林。”
表情自豪。
何澤普又納悶了,豆渣媳婦親哥是羅小將軍,羅小將軍親爹是羅將軍,怎么豆渣媳婦親爹是翰林?
有點亂。
先不問。
豆大姐沒想到這個,她知道翰林是干嘛的,心里歡喜。
哎呀!
都說公主嫁探花,沒準弟媳她親爹當初是探花,被長公主看上了。
好!好!好!
都是我豆家的親戚!
豆大姐歡喜道:“小侄子們哪?還有侄女,我得好好抱抱。”
豆陳氏說道:“這個時辰估計睡了,起得早,玩會睡了。”
豆包氏見大女兒自顧自說話,最討厭她這一點,有時就這樣,不聽你說什么,只顧自己說話,你說這她說那。
豆大姐又自顧自己說道:“早知道帶長生來了,我說帶他出來見見世面,我婆婆說大冬天出什么門,不是我堅持要來一趟,都不讓長生他爹跟著。”
何澤普臉上掛不住,解釋道:“我娘怕長生路上凍著,沒說不讓我來,還給我們準備了被褥路上蓋腿。”
“那是怕你凍著,咋沒給我準備?路上我說咱倆擠擠蓋一個,你說別人笑話,非得讓我自個蓋。娘,一會燒點熱水讓長生他爹泡泡腿,別落下老寒腿了。”
何澤普尷尬道:“不用不用,沒凍著。”
豆大姐白他一眼,道:“沒凍著?誰下了馬車說腿都凍僵了?又不是別處,我娘家你怕啥?”
看得出來夫妻感情好,豆全柱滿意大女婿,豆包氏趕緊說道:“讓豆渣請個太醫來,太醫可不是那些大夫,給宮里貴人看病的。”
可有機會顯擺了。
豆大姐眼睛亮晶晶,何澤普眼里也有著期盼,太醫呀,能讓太醫號號脈,那可不容易。
豆全柱本來想太醫也不是隨便能請來的,當初住在豆家的是看婦人病的太醫,還有看小兒的太醫。之后再來豆家幾次,那是長公主殿下吩咐的。
其他人誰能請動太醫?
算啦,這會不說,回頭給閨女說下。
付昔時在正院已經知道豆大姐夫妻來了,她也以為是豆老爹說的。
該過年了,不回去總得給閨女們說一下。
四胞胎炕上一溜睡著,她一旁躺著。
沒打算過去。
按理來說,姑奶奶回娘家,當嫂子的當弟媳的得上趕著招待好。付昔時可不想上趕著,給她們臉了?
要是頭一回上趕著,絕對以后她們得上天!
她們說啥想知道問問下人就知道,家里的下人知道誰是女主子。
付昔時再想以后婆家五個姑子的事。
如今她想開了,無非是多花點錢的事,這會不像以前,五個豆占她點便宜,堵心。
付老大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事。
是呀,如果能用錢擺平一切,太舒服順心了。可惜很多事情是花了錢還堵心,有的是寧肯花錢堵心也想解決。
比如胖婆婆。
還有豆蓮花。
其他四個豆好歹正常嫁人,有婆家有兒女,頂多想沾點光。
豆蓮花立志當有錢人的媳婦,如今帶著私生的兒子,也不會磨滅她的志氣。
大鐵有這樣的親姑母,丟人!
不能想,想了就氣。
修煉不到家。
一會老鐵先醒了,咿咿呀呀,咯咯笑兩聲。
付昔時起身,外間的奶娘聽到聲音進來,四個各抱向各種照顧的孩子。
四胞胎是一個醒了,其他跟著醒。
付昔時現在已經不喂了,全部由奶娘喂,輔食也跟上,每天早上每人一個雞蛋羹,肉粥魚粥菜粥,目前還沒發現他們挑食,阿呆最愛吃雞蛋羹,看到裝雞蛋羹的碗就哦哦的叫。
醒了穿上夾襖,先小解,然后洗手洗臉,再然后喝點水。
老鐵在奶娘懷里指著門,呀呀呀呀。
這是要出去。
付昔時讓奶娘給他們套上連體棉襖棉褲,手套鞋子帽子也是連體的,她讓針線房做的。
這會他們還不會走,在懷里動來動去也不會透風進去。
剛出去見豆大姐過來了,旁邊是胖婆婆。
母女倆一起,瞅著女兒比母親土氣。
豆包氏好歹來了一年,衣服啥的全換了,豆大姐一件翠紅大襖,棉布大團花,絳紫色襦裙,里面點點樹葉綠,鼓鼓嚷嚷,一走肉在顫。
豆大姐眼中的付昔時,呀!水靈靈,肉乎乎,臉粉粉的,像有錢人家的媳婦。
穿件翠紅棉襖,藕色襦裙。
我就說這個顏色好看吧,我也穿的這個顏色,就是弟媳穿的閃亮,是綢緞,我要是穿綢緞也這么好看。
“弟妹,可算見到了,這是侄子們?快讓我抱抱!”
豆大姐伸手,豆包氏攔著道:“先洗手,做了一路車,不定有啥臟東西。”
豆大姐…
想想三胞胎那次是娘帶人回來染上痘,豆大姐理解并接受。
洗了手,要抱孩子,這會的四胞胎已經認人,哪個也不讓她抱,扭著身子咿呀。
穿太厚,扭動著奶娘快要抱不住,豆包氏又阻攔道:“看看就行了,別折騰孩子。”
這一年,小心呵護,個個精心仔細,豆包氏也習慣了。豆大姐頭一回見親娘這樣,驚奇。
好在沒那么像親娘,只顧自己順心。豆大姐也不強抱了,笑瞇瞇逗侄子侄女。
付昔時說道:“大姐進屋坐,外面冷。”
老鐵他們剛出來,不肯進去,一起呀呀。
豆大姐道:“不冷,我陪侄子們呆會。哎呀,侄女長得像弟妹,侄子和豆渣一個樣。小時候豆渣就長這樣,一笑眼睛彎彎,稀罕人。”
她是老大,有豆渣時已經記事不說,幫著親娘照顧弟弟。又是唯一的豆家男娃,也是精心喂養著。
開始準備了給侄女侄子見面禮,四個銀鎖,知道如今拿不出手,但先買來不及,只好拿出來一人給一個。
豆包氏接過來,說供了菩薩再給帶上。
付昔時知道胖婆婆這會不是財迷,是任何東西不消毒不會讓四胞胎接觸,這個觀念已經深入人心。
胖婆婆也不例外,三胞胎的那次可是把她嚇著了,豆渣又一再提醒她。
所以,親閨女來了,她更要留意,不能讓兒媳抓她和閨女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