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輸線暢通無阻,就是呂安如揮劍的手臂有點累。開始小動物還好,后面出來的動物體積逐漸轉大,連洞口被撐開兩倍有余。
時間愈長呂安如愈發吃力,趕不上動物冒出來的速度。才送完三只豺狼,一排猞猁就從她后面襲來。好在張欣星及時驅動洞內自由生長的藤蔓,編成網幫她擋住偷襲。
網保護完,朝相反方向罩下,就勢給所有猞猁包住,送入內圈。
配送立馬提了速,從單趟大卡轉為整列火車。
爬上來的動物們由此發現搏斗的意義不大,不說呂安如方根本不靠肉搏,多數遠程攻擊。就說纏斗完,依舊無法解救出圈里的頭領啊,還容易一不留意讓送進去。
于是一只老鼠趁亂竄回洞里,至此后動物們不再只從固定洞口出來,它們開始破壞地道。跑出來的動物則直奔大圈外線,得勁的刨,估計是想覺得邊緣挖空了,咒就破了。
咒破不破呂安如不知道,照這樣挖,指定挖出個條條大道通中心。到時還不給他們累死,絕對得杜絕道路修成!
呂安如從開始的投籃運動,變成打地鼠。看到哪里土開始往上冒,照著冒出的頂點就是狠狠拍下。
好在其他潛逃動物基本讓電光或者火球砸中,每到漏網之魚被掃尾,艾拉就特別風騷地沖呂安如飛目傳情。說錯了,是飛目嘚瑟。
到實戰就體現出階級差異,艾拉等人只要稍稍劍指一比就能給對方造成攻擊。呂安如呢,還要費勁巴哈的跑和劈。哪怕有帽子幫她,畢竟能顧及的范圍有限,跑了會就感覺累得直冒虛汗。
扶腰喘氣的功夫往其他主要區域瞄眼,不看則已,一看沒給她氣死。大家都在自己負責領域忙得焦頭爛額,唯獨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他偶爾偷瞄下別處,黑溜溜大眼睛里全是矛盾神色,掙扎又猶豫,和動了就犯規一樣。
“孟夢,你還打算偷懶到什么時候?找個東西幫忙啊!”
呂安如怒喊。
孟夢聽到自己被點名,有些興奮地望向呂安如,指指自己,不確定詢問:“是喊我嗎?”
“對啊!”呂安如側身飛踢走一只猴子,喝道:“能不能自覺點啊,你現在還是隊里的人吧,這樣劃水不太好吧。”
“嗯嗯,主要是拉姑娘說別讓我添亂。”孟夢連連點頭,從地上搬起一塊大石頭,照著臨近的土包狠狠砸下去。
隨著一聲慘叫,土開始冒血。
艾拉不禁嘖嘖道:“手還挺狠,我不讓你添亂你就不動啊,自己不會看情況輕重緩急啊?”
雖然被訓,孟夢還是開心地露出大大笑臉,答道:“知道了。”
苦熬十多分鐘,呂安如深深體會到啥叫車輪戰。內圈里基本已經讓堆積兩層,外圈還有源源不斷的動物涌出。
腦海自動浮現曾看到的滿山動物巢穴畫面,必須找點辦法才行。硬扛比數量,他們永遠是劣勢。
甩掉飛撲到手臂的貍貓,回身把錯位補上蜜獾踩到腳底。結果無心之舉,反而讓它順著腳,扒到她腿上。
據說蜜獾是最蠻橫的動物,人送外號平頭哥。只要惹了它,天涯海角它都死追到底,非報復回來不可。
呂安如腦子快速靈光一閃,每每有動物攻擊她,她就用扒著平頭哥的腿去接。
不多時,平頭哥身上留下各種動物牙印。氣得平頭哥松開死掐呂安如褲腿的爪子,就地打著圓滾,朝第一個咬過它的幼獅追去。
幼獅背后讓蜜獾咬上,伸爪去撓,無奈平頭哥卡位極度刁鉆,根本撓不掉。就這樣,它們莫名其妙地打起來。
艾拉等人見妙招好用,紛紛照抄模式。只要平頭哥被扔之處,絕對揚起軒然大波。
“送到洞外去!帽子把洞口和沿途都封上。”
得到指令,張欣星火速配合查理,一人織網攬撕咬成堆的動物,一人催動風把它們送出去。
所有事情做完,除周生外的人們背靠背坐在地上,不約而同擦汗感嘆:“太不容易了。”
呂安如小歇片刻,拽起艾拉走到內圈前,對獅王宣布:“你輸了。你應該知道她用的是火法,現在只要她點燃所有藤蔓網,你的子民就會被逐個燒死。你想欣賞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嗎?”
呂安如靜靜等待,等待正常劇情該出現的場景,獅王長嘆口氣,妥協答應她所有條件。
等著等著,竟是一聲狂笑劃破該有的規律。
“哈哈!事到如今,我能為大家所做之事,便是以自身血肉為媒體破了此咒,屆時狐貍洞會徹底坍塌。你們只管跑,其他事情由我來做善后。”
獅王昂起脖子,發出地動山搖的吼聲,頃刻整個地面開始出現條條裂縫。
納尼!呂安如震驚,這是要魚死網破嗎?她真服了這大哥,至于嗎?
所以說啊,人有時就不能站得位置過高,高處不勝寒啊。一旦習慣處在高點思考問題,很容易遇到點挫折就覺得天塌了。
她媽媽閨蜜女兒就是現成例子,學習次次比她優越太多,結果一樣前兩回沒通過初級畢業試煉。這次緊緊湊湊的剛夠及格線,和她一起參加升學考試。據說每次接到沒過的通知書,全家和接到病危通知似的,女兒帶頭要死要活。
因為這事,呂安如媽媽還勸她好幾次,不求她力爭第一,只要開心成長就好。
也是受這事荼毒,她才變得沒啥特別大的斗志。如果有點壓力,說不定…
說不定她還和現在沒啥區別,人生在世,何必活太累!
分神的功夫,頭頂乳石砸下,呂安如本能朝右側身。誰料獅王有意針對她,前爪對準她方向重重拍打地面。
接二連三的乳石和下餃子一樣,齊齊下墜。此時呂安如身體柔韌度堪比體操隊員,剛一字馬躲開,又忙后空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好不容易空翻落地,剛避開正前方的落石。上方又來個,眼巴巴瞅著就要砸腦門了,避無可避!
忽的胳膊被什么東西一勾,強勁力道帶著她整個身子朝右傾斜,落石擦著她鼻尖砸到地上。整個身子又讓力道拋起,下一刻落到黑色的狼背上。
呂安如一手抱住沖,一手有驚無險地拍拍胸口,對帶她逃出險地的貴人真誠道謝:“你出現的太及時了!謝謝啊。”
卻收獲沖冷冰冰的問題:“你答應帶我們出去不?如果還不答應,我現在就把你丟回去。”
說著,拔腿又往回跑。
呂安如真想問候他父母啊!什么玩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