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龍騰虎蹴?
模擬實景投影！艾拉不由心中一凜，據說可以根據特定條件投影出和真實環境一模一樣的場景！但有時虛擬，有時真實。就在去年，有個學姐去挑戰至今無人突破的中升高考試，遇到過實景投影疊加。她的情況比較坑，模擬場景乃真實存在，被分為不同層。
她點起熏香時雪山存在，滅了雪山不在，同樣遇到絕境的她以為雪山是假的，于是滅了熏香走向顯現出之路，結果輕輕幾步引起雪崩失敗了。其實當時雪山出現和沒出現的不同，就是在雪山側面多出一條暗道。
難怪呂安如讓她別睜眼，估計是怕倘若斷崖是虛擬出的環境的確沒大事，萬一和學姐情況一樣，第二層環境也真實存在，特定條件達成包括睜眼到多長時間。兩人都懸空站了這么長時間，再掉下去未免太丟人了。
艾拉昂頭抹淚，高級考試遇到就算了，他們還是個孩子啊，怎么也出這么難的情況！
一陣驚詫后是嘈雜地整理啥聲音，隨后周生大聲喊：“好了，呂姑娘你們可以睜眼了。”
艾拉才不睜，直到腳步聲停在她身邊，查理用力拍拍她肩膀，她才睜開。瞅著大家略帶嘲笑的神情，艾拉梗起脖子吼道：“笑什么笑，小心使得萬年船。”
“是，多虧呂姑娘和拉姑娘幫我等找到破解之法。”周生誠懇躬身致謝。
就是這個拉姑娘聽起來怎么怪怪？艾拉更正道：“我姓錢，不要喊我拉姑娘！”
“好的，拉姑娘。”查理故意惡作劇，艾拉不客氣的抬手照查理頭又來一下。
周生擋在兩人之中，嚴肅道：“莫鬧莫鬧。”轉而問呂安如：“不知咱們下步該當如何？”
呂安如有點頭疼，她發現只要周生恢復冷靜說話就會特別擰巴，于是就手把問題扔給他：“判斷方向是你的事。”
“我？”周生緊張得直擦額頭，在呂安如點頭中捏下羅盤，一副壯士赴死的決然：“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倘若再失手，有勞呂，”
“沒若是，放心找就是了！”
呂安如按按耳朵，忙打斷對方后面繁瑣的客套。
周生整理好小中山裝，特別莊重地把羅盤置于眼前，單臂擺動邁起小正步，朝著之前確定的方向走去。
呂安如之所以沒堅持自己認定方向，主要是覺得當時孟夢挑著夜燈走了，之后和之前她所看到或許始終和他看到不一樣。和孟夢聊天時，她可能是看到晃過的真實場景，但畢竟儲存在腦海中的多數記憶是查理法術所留之路。
往往當你把期待值放到最低，努力放在最高時，就會收獲意外驚喜。好比呂安如他們現在，走了不到十分鐘，稍稍往右邊錯十步，就看到一個甬道口。有絲絲小風吹出，證明不是死路。
甬道高寬皆不足一米，沒法正常行走，只能匍匐前行。只不過匍匐的話，出現兩個難題，一是誰拿唯一夜燈，二則是匍匐就沒法互相拉住。
第一個問題來說，挑頭人拿夜燈的話，狹小空間對光傳播畢竟有限。不說最后一個人能不能籠罩在亮光中，正常情況第三四個人不抬頭或者尋找空隙的話，都不一定能感受到光。
最好是中間人拿，這樣看似最顧頭顧尾。其實不然，因為這樣挑頭帶隊的人危險系數會徒增，不單是一倍。必須在半面未知黑暗中探索，比讓其徒手伸進一支關著怪物的箱子還刺激。
“我們可以學猴子撈月。”孟夢不在，喜動的查理自覺充當起智囊團。
就是他每次所說建議，需要大家細細琢磨下才能參透。熟悉夏國歷史文化的艾拉比布朗特先腦補出猴子撈月典故，回問：“你意思是每個人拉住前一人腳踝？”
查理忙不迭點頭。
“對哦，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確保黑暗中隊伍的完整性，如果有人出現情況，前一個人能第一時間感知到。”艾拉有些贊許沖查理拋出眉眼，“沒看出你還是個小機靈鬼呢。”
查理夸張地挺起胸脯大笑數聲，有些顛不住地自告奮勇道：“要不身先士卒的事情交給我？”
正常客套下，別人會立刻婉拒，帶頭開荒不是法社的活。哪成想，呂安如直接把夜燈遞到他眼下，揚揚下巴。
查理恍惚地眨眨眼，扭頭不著調地詢問自家哥哥：“早飯才吃一點，現在分外饑腸轆轆，你感覺呢？”
難得用對一次成語，后面的瞎扯可謂漫無天際，從道口一直進行到道內。
甬道爬行并不容易，尤其首位選手。呂安如首先得最大限度伸展手臂把夜燈停在前方，完后身子往前挪過去，再重新放夜燈，這樣循環。
耗時半小時，實際并未爬出多少距離。好在甬道有風灌堂而過，比外面舒爽不少。
體感舒服不能抵消體力的透支，又堅持不到二十分鐘，周生第一個扛不住，申請：“可否休息片刻？”轉念又怕耽誤大家時間，補充道：“五分鐘就好，待我稍加緩緩。”
“行。”呂安如爽快答應，得虧周生先提，其實她早有些泄力。她的情況和周生差不多，沒有能量加持，純靠體力硬撐。累得虛汗直冒，她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能順利通過，一定好好補充補充體力，睡到自然醒！
嗯，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剛準備用手抹把臉，抹去灰塵和細微水氣。放近看清手心滿滿泥垢，只得用手背輕輕試試臉頰。
其他四個法社的人就相對輕松些，這會還有閑情逸致聊天。不是聽雙生子兄弟在夸她，真想一飛鞋踹過去，管它砸到誰！
“呂姑娘太鐵血了，可算我見過最龍騰虎蹴的人。”
人在疲憊的時候，聽聽馬屁可算很好的特效藥。呂安如專門豎起耳朵，卻聽來龍騰虎蹴這個怪異的詞？形容女孩子不求他知道巾幗不讓須眉，起碼是不是應該用英姿颯爽？
布朗特認同：“是的，當時她為找路，甚至不惜自己往斷崖外探尋。還好找到，否則摔下去，就算有最致命傷害保護，也得摔骨折吧，最少得打石膏修養數月。”
骨折！這兩兄弟還能想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