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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瑾殺人了......

  面臨廢立天子這一即將席卷而來的暴風雨,董璜開啟了復仇模式,何咸和尹氏開啟了深情模式。就連何太后與劉辯那對兒奇葩母子,也知道開啟送皇妃的荒唐模式。

  唯獨何瑾這里,雖然也開啟了模式,但開啟對姿勢好像有些不太對。他開啟的,似乎是沙雕模式......

  “唔......鍋鏟鐺應當打造好了,但醬油發酵還需一段時日。不過沒有醬油,也能湊合著先清炒幾個菜。”

  “另外,褲子一事也該抓緊時間了。整天跪著說話、跪著吃飯的,膝蓋受得了受不了還是次要,可時不時有人邀請你亮槍箕坐,那就太尷尬了。”

  “弄完這些,還有自己的養馬事業,也要加快進程了。雖說爪黃飛電傲嬌了一些,但怎么也是自己選擇牽回來的,哭著也要給它找幾個媳婦兒......”

  “對了,還有跟班兒一事。那史阿顯然也是個無趣的家伙,偏偏自己日后的謀劃,還少不了他......唉,真是雞肋。”

  他自個兒在車里嘟囔還覺不過癮,又信手掀開了車簾,對著趕車的吳匡嘮叨,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聽。

  “把這些都弄完了,還要找茶農。上次在李儒家喝的那茶湯,真是炸裂了我的味蕾。無論如何,也要弄出清香淡雅的炒茶來。”

  “還有張遼那里要繼續勾搭,曹老板和鮑家兄弟,也不知逃出雒陽了沒......唉,需要操心的事兒都這么多了,董胖子還不讓自己喘口氣,真是想想就郁悶。”

  吳匡原本還想靜靜得當個聾子,畢竟何瑾的話,十句他有八句都聽不懂。

  可沒想到,這個主公廢話如此多。

  臉頰止不住地抽了抽后,他干脆截斷了何瑾的話道:“主公,才剛過辰時,東市那里尚未開市,我等難道要在外面等著不成?”

  一聽這話,何瑾才恍然一愣。

  可就在吳匡慶幸,自己也學會了轉移話題這一招時,卻聽何瑾猛然又一拍大腿,道:“沒錯,還有雒陽三市這事兒,也得想法子跟董胖子提一提。整天午時才開市,多耽誤本公子閑逛啊!”

  吳匡頓時臉就黑了,很想給自己一嘴巴子:讓你嘴賤!

  好在,何瑾隨后又說道:“嗯,那就先不去東市了,就在雒陽城里先轉轉。撿人多熱鬧的地方去,估計也能找到我想要的契機......”

  “主公......哦,屬下知道了。”吳匡本還想問問究竟是啥契機,讓他如此掛念在心。可一想到自己多嘴的后果,干脆還是不問了。

  隨即一路出了開陽門,來到了太學門前的熹平石碑前。想著何家到了何咸何瑾這一代,也算進入士大夫階層了,應當對這些典籍感興趣。

  這四十六塊石碑每塊高一丈許,寬四尺,頗為壯觀。而內涵則更為豐富,刻的是赫赫有名的熹平石經,也是最標準的官方儒學經典。

  熹平石經是漢靈帝熹平四年,也就是大約十五年前,時任議郎的蔡邕有感于經籍距圣人著述的時間久遠,文字錯誤多,被俗儒牽強附會,貽誤學子。

  于是便與五官中郎將堂溪典、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張馴、韓說、太史令單飏等人奏請朝廷,正定六經的文字。

  靈帝批準后,蔡邕以隸書將書、詩、禮、易、春秋和公羊傳、論語儒家七經寫在碑上,讓人刻錄,共歷時九年而成,刻好立在太學門外,成為儒家一大圣地。

  可沒想到趕了半天到達后,何瑾根本連車都沒下,只說了一句:“都是些弱不經風士子,在這里無病呻吟的,來這等地方干啥?”

  吳匡登時氣得都想叛主,可抬頭看看日頭,估摸著東市也快開了,便強忍著氣又往回趕。

  然而兩人都不知,剛才何瑾的一番話,雖然聲音并不大,卻還是傳入了一位錦袍士子的耳中。

  那年輕人看著遠去的馬車規制,細長的狐貍眼微微一瞇:“大將軍府的人?......如此狂妄的口氣,不當出自何書通之口。想必,應是他那據說忽然開悟的二弟。”

  說到這里,年輕人不由用修長潔白的手指托起下頜,自負的面上滿是戲謔:“如此真是有趣緊了......此子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竟還有閑情逸致這般游樂。”

  “本公子最近正窮極無聊,便瞧瞧這何瑾是真胸有城府,還是蠢不自知?”

  ......

  浪費了一上午,趕到東市的時候,里面已熙熙攘攘。

  但何瑾心中似乎就沒個點數,也不著急取鍋鏟鐺。硬拉著吳匡又在上次的食肆,吃了碗刀削面后,才悠哉悠哉地趕往鐵匠鋪。

  可未到鐵匠鋪前,街面上已是一片大亂。

  吳匡神色一凜,手不自覺地按向了腰間的刀柄,同時提醒車中的何瑾道:“主公勿要出來,前方似乎有兵卒在......劫掠商鋪!”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何瑾登時跟饑渴的色狼,聞到了女子的香氣,蹭得一下從車中竄了出來:“光天化日居然劫掠商鋪?簡直......太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找到了想要的契機!”

  前方那些身穿皮甲的士卒喧喝叫嚷,眼見就向這里沖撞過來了,后面居然還多了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公。

  吳匡當時只覺自己胸膛逆血倒流,差點一口噴出來:“主公,別跟著添亂了行不?速速躲入車中,屬下必護得主公周全!”

  然而,何瑾非但沒回到車里,反而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逆流而上喊道:“速速讓開,本公子乃大將軍之子,快讓本公子進去!”

  可百姓們狼奔豕突,哪里管他什么大將軍之子?何瑾又不想傷了百姓,非但沒沖進去,反而還被擠得退了兩步。

  一時間,他眼珠又一轉,當即改口叫罵道:“豎子統統滾開!乃公可是董太尉的心腹,不想死的都讓開!”

  董胖子的名頭,果然比便宜老爹好用多了。一聽是董卓的人,那些百姓轟得一下四散跑開,再沒人敢靠近何瑾半步。

  這下來到騷亂的中央,才看清作亂的只是十幾個兵卒。

  可雖然只是十幾人,可跋扈蠻橫的作派,卻極為囂張。其中一人正端起一口新打造好的鐵鍋,看樣子是想給砸了。鐵匠鋪的老板還想阻止,卻被旁邊士卒一矛抽在臉上,登時鮮血直流。

  下一瞬,那士卒竟還舉起了長矛,眼看就要摜入鐵匠鋪老板胸膛,將他殘忍地釘死在地上!

  此時何瑾正好沖到,看著這一幕當即動了真火,暴喝一聲道:“統統給乃公住手!......敢搶乃公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那些兵卒正打砸過癮,猛然見沖出一位持劍的少年郎,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即不約而同地圍起一個松散的圓陣,將手中刀劍指向何瑾。

  其中那個抽鐵匠鋪老板的兵卒,似乎是這伙人的頭兒。

  看清何瑾雖不是華服錦袍,卻也手中持劍、腰間佩玉,明白這至少是哪家高門大戶的公子,警惕地問道:“汝乃何人?”

  “狗東西,你們又是哪一部的人馬?”

  那兵卒看何瑾語出不善,也有恃無恐地回嚷了一句:“老子是騎都尉呂大人的麾下,今日來這里尋兩把兵刃,這狗賊竟然不給,老子就要殺了他這鳥人,砸了這鋪子!”

  “干爹殺手呂布?......”聽到這個回答,何瑾不由愣了一下。

  但隨即,臉上的笑就詭異起來,倒轉劍刃在身后走向那兵卒,道:“在下不知汝等乃呂都尉麾下,真是......”

  那士卒見震住了何瑾,當時趾高氣昂起來。

  可沒等面上的驕矜之色綻放,立時被劇烈的痛楚扭曲覆蓋,大叫一聲:“啊!......你敢殺我?”

  沒有人看清,何瑾是什么時候出劍的。人們只看到剛才還好生說話的少年郎,一瞬間就變成了殺人的魔頭。

  一劍洞穿那兵卒之后,他還用力將佩劍往下拉。壓得那兵卒都跪了下去,口中鮮血噴涌,眼神也開始渙散。

  “當街鬧事,劫掠商鋪,此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不嚴懲不足以服眾!”

  說著,何瑾又握緊劍柄,輕輕地一旋。那將死的兵卒面部又劇烈抽搐起來,口中也發出嗬嗬的呻吟。

  待那兵卒徹底死透了,他才面帶微笑地把劍從胸膛抽出來。動作很慢,仿佛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完成的珍品。

  鮮血順著慢慢抽離的劍刃涌出來,腥味立時彌漫四周。就連那些劫掠的士卒,一瞬間也面如土色,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心狠手辣!

  不......他簡直就是個變態。

  戰場上殺人他們不是沒經歷過,可這樣殺人后還要品味一番的,這些沙場悍卒也是頭一次見。尤其還未摸清這人的來路,不由心底漸漸泛寒。

  然后,何瑾才好以整暇地擦拭完了劍刃,看向那十幾個心驚膽寒的士卒,道:“還愣著干什么?......回營找你們那個呂布告狀去啊,就說我乃故大將軍之子何瑾,在步廣里的府中等著他。”

  這些士卒震駭無比,卻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少年狠辣也便算了,分明還有恃無恐。他的身份,恐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終于有一個反應過來后,拔腿便跑。剩下那幾個,見狀才反應過來,也登時作鳥獸散。

夢想島中文    我在三國搞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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