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畫想要跟白楓一起回去,她主意已定大家也都無可奈何。
特別是白楓,總感覺若是如今和魏如畫在一起,好似自己奪人所愛似的,這種類似于盜賊的感受,是白楓不屑的。魏榮看著魏如畫也是一籌莫展。
“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什么時候走啊?”魏如畫看起來很有興致,好似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里似的,她的雀躍讓豐神采心里好似壓了一塊重大的石頭。
“你當真要走?”白楓試探性的想要再次詢問。
對方點頭道,白楓看著魏如畫一臉認真的樣子,心里其實有一點點的感動,自己心里也是有她的,如今她既然一門心思要跟著自己一起,若是說心里一點感動也沒有,那是假的。
白楓如今的心情,是很復雜的。
一方面對于她之前說當自己是朋友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一方面如今她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他心里多少還是很感動,人是健忘的動物,如今的安好可以讓白楓忘記之前兩人在一起討論過時的無奈和傷心。
白楓知道魏榮一直很在意魏如畫,雖然魏如畫愿意和自己一起走了,可是還是要經過魏榮的同意。
此刻正好已經可以下床了,基本上生活已經可以自理。
“魏公子,如畫想要跟我一起,雖然如今她不能一起去世子府,可是若是她要離開這里的話,也不是不好,畢竟去她熟悉的地方,或許對記憶力的恢復有好處。”白楓這樣對魏榮說道。
魏榮聽見他這話,明白了是要讓魏如畫去酒肆。
魏榮聲色凝重,在酒肆內雖然可以幫助魏如畫恢復記憶,那里面有更多魏如畫的生活痕跡,可是酒肆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那么多人在那里來來去去,魏如畫的安全問題,魏榮不可能不擔心。
“她一個女子,在酒肆,我是不太放心的。”魏榮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個妹妹一直都是魏榮的心頭肉,如今突然失憶原本就是魏榮頭疼的事情,如今魏如畫一門心思要離開,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是毫無辦法。
除了順著她之外,魏榮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辦法了。
自己也是個病人,魏榮知道心情的良好,情緒的健康,對于身體的恢復有多重要。如今自己這個哥哥魏如畫都可以不管不顧,直接要跟著白楓走,魏榮也是無可奈何啊。
“我沒什么好被擔心的,我有白楓會照顧我啊。”魏如畫一臉笑意盈盈的天真的說道。
如今的魏如畫好似對這個世界一點防備也沒有似的,好似外面是個安全的地方,隨意可以溜達。可是魏榮雖然擔心魏如畫,也是拿她毫無辦法。
如今也只能是試一試了。
“你要好好照顧我妹妹。”魏榮用一種很是無奈的心情對魏榮說著這話,同時對白楓道:“我妹妹如今是個病人,麻煩你了。”他自己如今是沒有辦法好好照顧自己的妹妹的,只能是讓白楓多照顧照顧了。
“我定然全力以赴。”白楓雖然不知道魏如畫若是清醒之后還會不會需要自己,可是他既然一定答應了,就告訴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她。
白楓心里多少有些無奈,這種感覺很復雜,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特別是看著跟在自己身旁,一臉很依賴很放松的感覺的魏如畫,白楓心里總是有一種奇怪的負罪感。
他一方面期待魏如畫可以盡快的醒過來,可是同時又期待魏如畫可以不再醒來,若是一直這樣依賴自己,就這樣一直一輩子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白楓只好把魏如畫送回了酒肆。
豐神采擔心魏如畫,所以也安置好了魏榮之后,豐神采也追著魏如畫他們一起回到酒肆,因為魏如畫如今的身體狀況,還是很需要自己的。
豐神采沒有辦法讓自己對魏如畫的事情不聞不問。
不是她離開了自己,他就要不再管她,只要是她還沒有完全恢復,豐神采心里就一直會擔憂她。
畢竟最初她是為了來找自己才會摔下山的,若不是來找自己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每次想到這里豐神采心里都是滿滿的內疚。
豐神采來到了酒肆之后,最高興的是允兒。
看見豐神采的允兒可高興了,自己之前的時候,多虧了豐神采的照料,兩人在那些日子里算是有了很深厚的交情。
有些日子沒有看見,如今看見了自然是心里滿心歡喜。
再者,孩子都是天性純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高興了就會表達出來。
“豐神仙來啦。”允兒有時候叫豐神采叫神仙,因為有些下人們叫豐神采叫風神醫,允兒聽著聽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時候會叫豐神仙。
豐神采唯一慶幸的是,還好允兒不是叫自己瘋神仙。
往日里,豐神采看見允兒這樣叫自己的時候,還會開玩笑的回幾句,可是如今他心事重重,雖然面對允兒那張笑靨如花的童真臉,心里是歡喜的。
可是面上的肌肉也不知道為何,非常的緊,笑容雖然想要燦爛一些,可是卻異常的僵硬。
看到豐神采回來,對豐神采依舊是異常的親密,一上去就要摟摟抱抱的。
豐神采抱住了允兒,舉高高笑嘻嘻。
兩人倒是玩得不亦樂乎。魏如畫不太懂允兒為什么和豐神采關系好,她本身是喜歡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也對自己還不錯。
可是卻沒有對豐神采那么熱情。
“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啊。”魏如畫原本是心里有疑惑,然后脫口而出的隨意說的話語,沒想到的是允兒的回答倒是讓她有些吃驚不已。
允兒童言無忌,說出讓魏如畫很震驚的話:“允兒喜歡你,你喜歡豐神醫,所以我也喜歡豐神醫啊。”
允兒說的非常的自然,好似那是原本的事實似的。
豐神采也是第一回聽見這樣的事情,他滿眼欣喜,同時也暗藏了很多詫異的看著魏如畫,臉上一片緋紅,喉結上下咽動,卻一句話也不好意思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