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巨響使得他心神出現波動,原本專心控制靈氣的節奏被打亂,靈氣躁動起來,無序的亂竄。
好在他的神識強大,安撫住了因為心神波動而躁亂的靈氣。
不然依照靈氣的狂暴,時間長了,絕對會撕裂他的肉身,使他受到傷害。
單純肉身的傷害還好,就怕受到難以治愈的內傷。
“嘶。”吳煜吸了口氣,“有點疼。”
盡管靈氣失控只是短時間,但是吳煜才修行多久,修為還低,肉身很脆弱,一時的失控就讓他感覺受了一點傷。
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內傷。
吳煜心中有些擔憂。
我沒有購買療傷藥,待會去購買一瓶吧,還要看看治療走火入魔…
想著想著,吳煜僵住了。
他看到了放在不遠處的腰帶樣式的法寶,看到了其中藍色的液體。
“…”
“步師兄,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吳煜咬牙切齒。
拿起腰帶樣式的法寶,吳煜猶豫了一會,最后一咬牙,將其帶上并激發。
步焅濮總不能明著下黑手吧!
腰帶法寶帶上之后,吳煜頓時感覺到腰部一痛,而后便感到有液體進入體內。
一根水晶管內的藍色液體不斷消失。
伴隨著步焅濮口中的治療走火入魔的藥液注入體內,吳煜感覺一陣舒爽,肉身輕飄飄,如同泡在溫泉中。
在吳煜的感知下,這些藥液是在修復之前因為靈氣失控造成的傷勢。
雖然表面上沒有傷口,但還是造成了一些微小的傷勢,不然之前吳煜也不至于要去購買療傷丹藥。
他的感知足以讓他感知到。
至于深層次的傷勢,吳煜沒有感知到,或許沒有,或許以他的感知力也察覺不到,不過他還是要治療一下,哪怕求個心安。
“步焅濮,這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嗎?你之前不是沒有時間,是之前你沒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吧!”
吳煜扯下腰帶,恨恨道。
之前管家鄭須國的言論,再加上步焅濮的行為,他還是做了一點心理準備的。
不過他沒想到,事故來的這么快,讓他如此猝不及防。
“步焅濮,步師兄,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這是開著隔音法陣啊,你應當也開著隔音法陣,這都能傳出那么大的聲響,整個云龍峰是不是都要被震動?”
感覺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吳煜起身,準備去步焅濮那里看一眼。
走到外面,看到仆人們依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似是已經習以為常,不過他們之前也有些許談論,談論步焅濮這次又做了什么。
對他們而言,生活單調而無趣,步焅濮時不時搞出一些事情,反而是不錯的談資。
“仙師!”
仆人們看到吳煜快步走出,連忙問好。
“嗯。”吳煜點點頭,沒有理會,繼續向外走去。
仆人們看著吳煜手中拿著之前步焅濮贈送給他的腰帶法寶,而且步伐明顯加快,不由低聲討論道:“吳仙師初來,怕是對歩仙師并不了解,看這樣子定是受了傷,應當是去找歩仙師算賬了吧。”
“難說,我聽說吳仙師的修為比不上之前的劉仙師,又是如此突然,說不定真的會受傷。”
“唉,我聽說這種傷勢很麻煩,吳仙師如果受到傷害保不住百竹園,我們就要再換主人了,新主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如吳仙師這般好相處。”
“閉嘴,不得議論仙師!”
仆人的討論越發離譜,有人忍不住制止道。
眾人這才訕訕停止討論。
吳煜聽到了仆人們的討論,微微皺眉,而后便松開了。
何必和一群仆人計較,這里又不是凡世。
凡世仆人很多都是家生子,自然要好好培養感情。
而這些仆人,不過過客罷了。
當務之急,還是去找步焅濮。
走到洞府外,吳煜看到步焅濮提著一堆破銅爛鐵,走動間一瘸一拐。
不僅如此,步焅濮的身上滿是爐灰,外露的皮膚一片漆黑,放在黑夜估計都沒讓人能看見的那種。
身上的服飾破破爛爛,就如同一條條爛布條。
頭發沒有了大半。
看到步焅濮這般慘樣,吳煜一時間駐足猶豫。
他都如此凄慘了,我現在還去問罪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畢竟以后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
吳煜看了看手上的腰帶法寶。
不過吳煜沒說話,步焅濮卻開口了。
“吳師弟,沒有傷到你吧,萬分抱歉。”步焅濮哐當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歉意一笑。
白皙的牙齒與步焅濮身上的漆黑對比,格外顯眼。
如果吳煜沒眼花的話,他竟然看到了一抹光芒在步焅濮的牙齒上流轉了一瞬。
“齒生玉芒?”
吳煜詫異。
這是肉身強大到一種程度的體現。
不過也對。
聽之前那劇烈的聲響,再看看那好似煉器爐的殘片,這炸爐的威力肯定不能低了,但就算如此,步焅濮都沒有肉眼可見的傷勢。
這說明什么,不必多言了吧。
“吳師弟,我給你的定靈丹溶解的藥水你用了沒有?哦,用了,待會我再給你補充一管。“
不等吳煜回答,步焅濮又繼續說道。
“…”
吳煜不知道說什么好。
怪不得到現在都不見有其他人找步焅濮的麻煩,看這樣子要么習以為常了,要么就是步焅濮已經打點好了。
就算受到一點小傷的吳煜都對步焅濮升不起什么恨意,畢竟步焅濮之前已經替他考慮到了可能受傷的情況。
“我…”吳煜正欲開口說話,卻沒想到不遠處一名飛縱而來。
“不靠譜,給勞資死!”
那人手上舉著一座巨鼎,向步焅濮狠狠砸去。
“陳老哥,消消氣,消消氣,而且我之前我記得有通知于你啊!”
步焅濮看到巨鼎之人連忙說道。
“我消你**”巨鼎之人聽到不聽,掄著大鼎就要砸在步焅濮的頭上。
“咦?”
那人突然看到吳煜在旁邊,唯恐波及到吳煜,連忙受力,落在一旁。
“這位師…弟,面孔有些陌生,不知該如何稱呼?”
那人落在地面,彬彬有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