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現在的狀態沒有半點攻擊力,想殺你不容易?”藥君說到這,忽然笑了一下。
“在不機山,只要我有心,沒有幾個人能在我未經許可的情況下活著離開。說句不夸大的話,在不機山,我可以不廢半點力氣就能讓所有人死在這兒。”
南星舞感覺到藥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四周空氣里的藥靈之氣好像更濃郁了些,而且還有一些藥靈好像融合了別的力量,在空氣中產生了某種奇怪的反應,以至于能影響到人的神魂和神智。
要察覺到這一點后,她立即說道:“請繼續說。藥君既然能讓倪八將我帶來這兒,想來是覺得我們可以合作的。有關玄陽君的事,我想知道的越詳細越好。”
藥君看了她一眼,這才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并不需要天旋筆,但我之所以要你的天旋筆,不過是因為不想天旋筆被玄陽君得到。因為,除了我,我不認為有任何人能守護好天旋筆…”
南星舞聽到藥君這樣說,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既然你不需要天旋筆,為什么這么多年你留在不機山,而不是去繼續走不滅神道路?”
這句話明明不好笑,可是藥君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玄君和禁龍大帝真的是將你保護得很好。我的不機山不好走,玄陽君占據的千陽圣道同樣不好走。天旋筆在你手上,它也就只是一支筆,天旋筆是發揮不出什么力量的。而且,一但你走過不機山,玄陽君所有的攻擊力都會集中在你身上。但是天旋筆在我手上的話,那就不同了,玄陽君就要受制于我了。因為天旋筆已經認你為主,我才會選擇與你合作。說到底,我們是互贏的。”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將禁魂戒交給你,你的人都在里面。之后,你要將天旋筆交給我。”
“是借。”南星舞著重申明了這一點。
“行。”話落,藥君將手上的一個半透明的戒指取了下來,然后扔給了面前的小丫頭。
南星舞在沒有感應到攻擊力量和黑暗屬性的物質之后,這才將禁魂戒接了過來。
在發現禁魂戒上面是下過禁魂封印的時,她不禁皺了下眉。
“將這上面的禁魂封印抹除,我要看看里面的人。”
“可以。”藥君手上彈了一道光過來,下一刻,禁魂戒上面的禁魂封印便解開了。
南星舞感應了一下,然后將禁魂戒拋向空中,下一刻,禁魂戒上的禁制大開,一個又一個的人從里面摔了出來。
是的,被關在禁魂戒的人全都是被禁魂之力甩出來的,加上他們在禁魂戒中待過一陣子,所以這會兒他們的意識都有些呆滯,所以被甩出來后,幾乎是像尸山一樣,全堆在了一起。
南星舞剛要發怒的時候,藥君卻適時擺了下手。
“這些人雖然是你帶來的,但是他們若全都這么廢柴,早晚都會死在不滅神道路上。既然早晚會死,現在死了到還是輕松了。”
藥君的話音剛落,就見尸山中有幾個人站了起來,神智恢復了清明。
緊接著,恢復神智的人越來越多。
南星舞看著還有大半人趴在那里不能動,便出手幫了一把。
不管怎么樣,在能救他們的時候,救一個是一個吧!
藥君見面前的小丫頭不顧他的話出手助人,只是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人你已經救了,現在交出天旋筆吧!”
藥君這話一出,神智恢復清明的一群人全都傻了眼。
最先反應過來的雷音天君立即走到了靈主的身邊,不贊同地看著她。
“天旋筆不能落入你以外的任何人手里。”
這丫頭現在明顯是用天旋筆跟藥君做了某種交易。
可哪怕是為了救人,也是不能交出天旋筆的。
天旋筆一但落入惡人之手,那簡直就是天地間的災難。
南星舞知道雷音天君是關心自己,也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但是,她也有她的擔心和計劃。
如果不與藥君合作,她是有機會闖出不機山的,但是,禁魂戒中的人肯定也是有著大傷亡的。
還有一點,如果跟藥君合作,她一定能提早知道更多的事,從而在不滅神道路上能稍微順一點。
當然,她還有一個她不能明說的目的…
“靈主,天旋筆不能交給別人。”眾人沉默的時候,守護迎神塔的倪長老第二個開口,明著反對天旋筆易主。
“對啊,小舞,天旋筆不能交給別人,真的不能交。”這一次說話的人是星恒,他的表情很凝重,還有著失望和擔心。
南星舞見他們這樣,卻什么也沒有說,直接取出了五彩神筆。
“天旋筆就在這兒了。藥君,你將這些人送離不機山怎么樣?”說完,她當著眾人的面,當即在五彩神筆上施下了一個神咒。
“這些人不平安的離開不機山,我是不會將天旋筆將給你的,接下來也就沒什么好談的了。還有,我是天旋筆的主人,想毀它也是很容易的。”
藥君皺了下眉,然后擺了下手。
下一刻,一群穿著銀色長袍的人出現了。
“主人!”
藥君指了一下那一群自禁魂戒中放出來的一大群人,“將這些人全部送離不機山。”
“是!”
銀袍人開始帶人離開的時候,南星舞適時的提醒了一句,“麻煩將我家夫君也一并送離不機山。”
藥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同意了。
這丫頭敢獨自留下,他當然求之不得。
少了禁龍大帝,這丫頭可能會更聽話些。
雷音天君、聚星禁神、納靈禁神、帝冥老人、余老、南昊長老等等一大群人都是不同意靈主留下的,可是等兩人將禁龍大帝帶來,禁龍大帝沒有反對靈主的安排,居然主動跟著那些銀袍人離開后,大家也就自然的跟著一起離開了。
讓人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從頭到尾,禁龍大帝僅僅只是看了靈主一眼,一個字都沒有多問,甚至連句安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