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禁神殿后,她卻是笑了。
禁神殿的神座已經毀了,現在神座的地方重新擺放了一椅寬大的座位,這座位刻滿了漂亮的龍鳳圖紋,寬度做過調整,其實看著更像是一個可容她臨時休息的軟塌。
而且,這座位上還放了兩個舒適的靠枕。
聚星禁神看到靈主看著那座位在笑,他適時的解釋道:“這是禁龍大帝準備的,說是靈主累的時候,可以靠一靠。”
南星舞微微一笑,走過去,試著坐了一下。
還別說,挺柔軟,挺舒適。
帝寒衣是真的怕她累著了吧!
其實除了椅子調整了,椅子前方的案臺也是新的,高度剛好能遮掩一下她的座位,抬手的高度更適合她放置東西和閱讀。
總的來說,她還是挺喜歡的。
這時,艷皇領著她的三位皇夫從殿外走了進來。
艷皇一身黑紗裙,臉上也帶著黑色面紗,看起來少了幾分艷麗,倒是多了幾分冰冷。
南星舞眸光微閃,并沒有先開口說話。
“艷皇見過靈主!”
“見過靈主!”艷皇身后的三位皇夫也跟著行禮。
南星舞打量了幾人一眼,然后抬了下手,“坐吧!”
“謝靈主!”
艷皇其實是沒有想到靈主還會給她賜座的,她坐下后,帶著一絲好奇打量著已經不用禁神之光遮掩自已容易的靈主。
雖然她坐的不是神座,可也不知道為什么,艷皇總覺得她的身上自帶了一層神圣的光芒。
她晃了晃腦袋,直接說道:“靈主是想了解玄陽君的事吧!其實,我都可以告訴靈主。就是,不知道這九天神牌能不能多要幾個。”
南星舞輕挑了下眉,“你想要幾個?”
“四個,我和我的三位皇夫每人一個,如何?”
“那就要看你的皇夫們是不是也能提供我想知道的消息了。”南星舞并沒有直接許諾艷皇。
“那請問靈主想知道什么?我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艷皇笑著說道。
“你們認為本靈主想知道什么,那就說什么吧!你們也可以考慮一下,你們四人之中誰開始先說。”南星舞淡漠地說道。
她才不會主動問她想要知道什么,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玄陽君派來的。
“艷皇,我先說吧!”艷皇身后戴著面具的五皇夫最無開口。
艷皇點了下頭,“你先說。”
五皇夫站起身,對著靈主拱了下手,這才說道:“靈主,我先來跟你說一個秘密吧!其實,玄陽君之所以被天錄玄極視為叛徒,并不是因為他盜取了天錄玄極的天錄禁神令和玄極天鏡。”
南星舞皺了下眉,“不是這個原因?”
“是的,當然不只是這個原因。其實天錄玄極的人說真的是誤會他了。”
南星舞眉心微擰,誤會?有這樣的誤會嗎?
她冷著臉沒有出聲,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戴著面具的五皇夫。
“靈主可能不信,其實,那天錄禁神令和玄極天鏡是天淵老人讓玄陽君去天錄玄極拿的。天淵老人你知道吧?他是迎神塔的東門守護長老,他出自天錄玄極。而且,天錄禁神令和玄極天鏡在哪里,有什么作用,一開始玄陽君也是不知道的,這些都是天淵老人告訴他的。那時候,玄陽君還不是天錄玄極的弟子。正是因為天淵老人的安排,玄陽君最后才去了天錄玄極。當然了,玄陽君之所以加入天錄玄極,為的也就是這天錄禁神令和玄極天鏡…再后后面,天錄禁神令和玄極天鏡失蹤被盜,就順理成章了,其實,說到底,玄陽君是奉命去拿了這兩樣東西。”
南星舞怎么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么一翻話,這位五皇夫說完之后,她的聲音格外的冷。
“照你這個話來看,玄陽君還是無辜的了?”
五皇夫笑笑,“也說不上無辜,但是,總的是有點誤會。照我看,真正讓玄陽君背負了叛徒之名的是天淵老人而已。還有,天錄玄極那位玄靈師祖,其實也不是玄陽君殺的,而是天淵老人殺的。這么說吧,其實在整個禁神域中,天錄玄極出來的禁神,就只剩下了一個天淵老人而已。之后會死的就是天錄玄極出來的余老和南昊長老等人,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說下去!”南星舞冷聲道。
“靈主也可以說是天錄玄極的弟子,所以應該知道,天錄術跟神符知識有著相輔相成的關系,它可以利用各種神秘的符紋記錄文字、聲音、甚至是圖像,若是學到高深的境界,甚至可以記錄人的夢境,或者自己的各種推理演算…更甚至,那種神秘的傳承之術也源自于特殊的天錄術。所以,但凡來到禁神域的人,最后,他們的天錄之力都會被天淵老人轉化為神秘的傳承之術,而他,就能繼承對方的天錄之力。所以,天錄玄極出來的人,到了禁神域,或者在去往不滅神道路時,基本上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死!”
南星舞沉默了。
艷皇這位五皇夫的話不是讓她解惑,而是讓她又多了一個敵人。
不過,她其實也知道迎神塔那邊的守護長老是有問題的,只不過,她還沒有確定是何人。
現在看來,這位天淵老人確實是有問題的。
當然,她也不會盡情這位五皇夫說的話。
“靈主,我說的秘密,可以夠格得到一枚九天神牌了嗎?”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五皇夫似乎也不擔心,他忽然彎下腰,手指靈光一閃,以血在禁神殿大殿下方繪制了一個特殊的神符。
“靈主,我可以用我的神魂在此起誓,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正的,如有造謠,情愿受天罰,遭天譴。”
話落,地上的禁光化做一縷禁制神符,印入了他的眉心。
南星舞皺了下眉,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發誓,到也是個狠人。
艷皇此時也是同樣皺著眉,但她還是幫著自已的五皇夫說了一句,“他說的是真的,靈主不用擔心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本靈主也沒有說過相信你的話,你的話,也不能幫著他證明什么。”南星舞身子往后靠了一些。
“我知道,靈主一定是從別人那里知曉,我與玄陽君的關系比較親密,所以才不會輕易相信。不過,靈主有沒有想過,正因為我和他關系匪淺,所以,我們說的更有可能是真的。”
“你也說了,你說的有可能是真的,那也并非一定是真的。”
艷皇傻眼,這靈主也太較真了吧,她一個用詞都能讓她提出來。
靈主果然像玄陽君說的一樣,看著是個單純無害的人,實則也是個腹黑難纏的。
“如果剛剛說的話還不足以讓靈主滿意,我可以再說一點。”五皇夫繼續說道。
“知曉玄陽家的人都以為,玄陽家的歷代后輩是世襲了玄陽君這個稱號,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的,玄陽君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說,玄陽君一直就是同一個人。不過,因為玄陽君去過不滅神道路很多次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他的身體早已經破敗不堪,最后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程度。后來,他便放棄了自已的身體,然后重新找了身體,成為了下一個玄陽君。但是,他其實還是他…”
南星舞這次是真的震驚了,這是她一直懷疑的一點,也是她一直不明白一點。
她想過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消息是艷皇的皇夫告訴她的。
聽完之后,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戴著面具的五皇夫,“你又是何人?為什么知曉這么多事?”
艷皇也是一臉神情復雜地看著她的五皇夫。
從她的來看,似乎連她也很意外自已五皇夫說出來的話。
“回靈主,我叫司東,其實是司魂一族的后人。當年,我司魂一族就是負責看管玄陽君的肉身的,但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所以,之后被遭到了玄陽君的滅族。我能這樣跟靈主說,其實是想跟靈主說,玄陽君其實是我的敵人。”
司東的話音剛落,艷皇卻是氣得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騙我?你說你叫東華的。”
南星舞皺了下眉,現在,這兩人是要內訌了?
司東抬起頭,沉聲道:“如果我早告訴你,你是不是會留下我在身邊?還是說,你會將我交給玄陽君?”
艷皇氣得渾身發抖,她有過那么多的男人,能真正讓她放在心上,奉為皇夫的,就只有六人,而這六人之中,她最為喜歡的還是眼前的三皇夫,和她帶在身邊的三皇夫和六皇夫。
沒想到,從一開始,這人就騙了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都是不能被原諒的。
南星舞可不想聽他們在這里吵架和爭風吃醋,所以抬手便甩了一個嵌入了九天神牌的精靈鋪子給司東。
“這是你的了,你先退到一邊。現在,我們看看艷皇和你另外兩位皇夫有什么要說的。”
艷皇的臉色僵了僵,有些惱怒地瞪了自已的五皇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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