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猶如滔天的潮水,異常洶涌的把石言聲整個人都淹沒了,猶如暴風雨中的小船,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會被一個駭浪所摧毀。
石言聲抖得厲害,整個人害怕的根本無法動彈,就在腦子里那根弦即將崩斷的來一出當場嚇暈戲碼的時候,開門的聲音…
隔壁的隔壁,房門打開了。
從房間里泄露出來的亮光,使得原本幽暗的廊道明亮了那么一分。
光亮驅走黑暗的同時,也帶走了那么一點恐懼的寒意,帶來了一絲的溫暖。
“咦,小石?”房門內,徐恩澤探出身子,看到她后,驚訝的問了一聲,“小情說走廊里有聲音,我還以為她聽錯了呢,你…”
說著,徐恩澤看出了一絲異常,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了?”
說話間,徐恩澤抬手在墻邊那么一按,輕微的那么一聲‘啪嗒’,開關被打開的聲音。
幾乎在同時,走廊里的廊道燈那么一亮,這一段的走廊,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那…那…畫…”回暖了那么點,石言聲能動了,但依然抖得厲害,抬手,指著走廊盡頭的手,顫顫巍巍的,那樣子,絕對是被嚇極了。
“畫怎么了?”徐恩澤轉頭望過去。
“她,她…”石言聲說不出來了,只見墻上那畫,那話中的女郎,緊緊的閉著眼。
使勁地閉了閉眼,石言聲再看過去的時候畫中的女郎依然是閉著眼。
“到底怎么了?畫怎么了?”徐恩澤再次問了一句。
“她,她剛才睜眼了!”
“啊?”一聽這話徐恩澤一臉詫異人也從門口走了出去,徑直向著走廊盡頭走了過去。
“別危,危險…”
“沒事…”徐恩澤回頭回以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后一點也不怕的繼續往前,三步兩步走到了廊道盡頭,就那么的站在畫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蕭情也出現在了門口頭上戴著綁發帶,手里拿著一塊毛巾,顯然是正在洗臉。
完全顧不上分心和蕭情說話,眼看著徐恩澤就那么站在畫前,石言聲目光死死的一眨都不敢眨的就那么瞪著眼心跳地厲害,簡直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畫上的女郎突然詐尸一般的睜眼,看死人一樣目光涼涼的看著他們然后極快的伸出那么一雙手,掐住了徐恩澤的脖子血盆大口那么一張…
以上驚恐的畫面猝不及防的就那么在石言聲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爭先恐后的一個個恐怖畫面,愣生生的往她的腦海里擠。
時間仿佛過了很長,實際上卻是很短。
“誒,回魂了!”在石言聲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的蕭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開玩笑的顯擺道,“老徐可是我男朋友,再看也沒你的份兒!”
因為蕭情的動作,全神貫注看著盡頭那邊的石言聲又被嚇了嚇,一個哆嗦。
“這么一驚一乍的干嘛?”蕭情往石言聲身后的房間望了望,“玲玲呢,她不在呀?你該不會是一個人在房間里,自己嚇自己的而被嚇到了吧?”
蕭情說話間帶著點好笑的意味,“原來你膽子這么小啊!”
“我剛剛,看到那畫里的人,睜眼了。”石言聲一臉心有余悸。
“啊?”蕭情驚訝的回頭看了看,“沒啊,不是閉著眼嗎?你看錯了吧!”
“是啊,小石你看錯了吧,沒什么呀。”沒看出什么的徐恩澤走了回來,“是不是幻覺了?”
“呃…大概是吧。”
因為兩人的言之鑿鑿,石言聲有點不確定了,大概,是她太緊張了??
有兩個大活人陪著自己,石言聲心里的恐懼淡了一些,只是眉宇間依然帶著驚慌,“我,剛才遙控器按不動,電視里在放恐怖片,我,我,看到窗口有個黑影閃過。”
“嗯?我看看。”徐恩澤很是熱心,率先走進了石言聲的房間。
電視機里,此刻正在放著廣告,徐恩澤拿起遙控器那么一按,電視就換屏了,又按了幾下,電視機就被關了。
“遙控器正常,沒什么問題。”
說罷,徐恩澤又走到了窗邊,打開窗戶,探出身子的那么張望了一番,“外面沒什么,這邊是垂直墻面,不可能有人攀爬上來的。”
說著,徐恩澤拎起一條爬山虎,“大概是風吹動了爬山虎藤條,晃來晃去的,不就有黑影了。”
扯了幾下,徐恩澤就扯掉了窗戶附近的幾條爬山虎藤條,隨后收手,關上了窗戶,順手拉上了窗簾,說道,“藤條太多了,風那么一吹,藤條打到窗戶玻璃上,難免有點聲音和陰影。要是怕的話這窗簾拉拉好,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就是,別自己嚇自己。”蕭情附和,建議道,“既然玲玲不在,你要不先去我們房間?等她回來了再回來。”
“好。”
雖然已經相信了都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經歷了這么一下,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石言聲不敢了,有兩個大活人陪著,才有安全感。
石言聲趕忙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信號又恢復了。
退出房間,緊靠著蕭情,石言聲又看了看廊道盡頭的那畫,黑衣的女郎,安安靜靜的閉著眼。
甩甩頭,石言聲努力把剛才那一幕甩出腦袋,一定是看錯,看錯了。
三人一道進了房間,蕭情開口道,“言聲,你隨便坐吧,我洗完臉再過來陪你。”
“麻煩你們了。”
“客氣啥!”說完,蕭情就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的,嘩啦啦的水聲。
“坐吧。”徐恩澤把房里唯一的凳子讓給了她,笑著道,“不過我真沒想到,小石,原來你的膽子那么小。”
石言聲坐下,帶著點抱怨道,“這不是剛才玲玲跟我說的,這里是什么LIN家37號舊址,我都被她嚇了個半死。”
“作為一個本地人,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37號的傳聞,當時確實是鬧得沸沸揚揚的,而且…”徐恩澤頓了頓。
“怎么了,徐哥?”石言聲那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舊址,確實是這一帶,說不定這里真的是,據說進了宅子的人,會被…”臉色些深沉,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大大的黑框眼,徐恩澤這才緩緩吐出最后兩字,“…附身。”
徐恩澤那仿若老學究的老實臉,配合著認真的表情,完全不似開玩笑。
心臟緊縮,石言聲完全無法控制的渾身汗毛豎了起來,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石言聲帶著幾分僵硬的,“徐哥,別,別開玩…”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放水聲停了,傳來了蕭情帶著笑意的聲音,“老葉,你別嚇唬她…”
“就是,徐…”原本還想附和,石言聲整個人一怔,話語戛然而止。
老葉?老葉!!
恍若被拆穿的眼里染上了羞惱,徐恩澤板著臉,帶著點不愉,抬頭往后一看,眉頭愈發蹙起了,聲音刻板帶著點呵斥開口,“夫人,你又把臉洗掉了!”
嗡的一下,腦中一個大爆炸,然后歸于一片空白,石言聲完全無法思考的,那么下意識的,帶著僵硬的愣愣的轉頭…
視線中,那個衛生間門口、穿著蕭情衣服得人,整張臉一片白色,死人的慘白!
她…她沒有五官!!
“啊!!!!”
再也抑制不住的,一聲高聳入云的尖叫,眼一翻,石言聲往后那么一倒,然后,世界一片黑暗。
又一次回到了沒有任何感覺的小黑屋,林小滿:…
比坐過山車還刺激,這真是賊特么刺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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