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帝國踏浪, 宇宙之觴(二十九)
在時光凝滯的那一箭里。
數位星空大能、宇宙級強者，乃至摩河王子的身死，只是一眨眼的瞬間。
殿內存有的超能強者、星空大能，凝縮的瞳孔里，只剩下那道貫穿無盡時空的蒼青箭光。
赤龍大帝、景夫子、姜恒川、羅亮、姜昭雪等眾多當事人，仿佛被奪去心神。
心靈震撼，僵立原地，難發一言。
在那一箭之下，在場所有的人物，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帝國之主，還是卑微的宮女，都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如果成為它的目標，或者試圖阻擋它。
那么死亡，將是既定的結果。
“果然，這一箭是單體攻擊。”
羅亮是最有心理準備的那個人。
他注視貫穿魯狄斯頭顱的跨空一箭，其上至少還蘊含一半的威能。
也就是說。
從天陽星太空的八顆衛星要塞，到赤龍皇宮的重重陣法和護盾，再到摩河王子身邊的豪華保鏢團，數位星空大能，一位宇宙級強者。
以上重重強大防護，完全沒有榨干這一箭的潛能。
不過，在滅殺目標后。
那道蒼青箭光停止了攻勢，表面蘊含的霸道神力和法則，開始快速的湮滅。
從始至終。
這一箭幾乎沒有對赤龍帝國造成什么財物、人員損失。
如果有，大殿穹頂的窟窿孔算不算？
至少，沒有一個普通民眾，直接或間接死于這一箭。
羅亮從小初那里早就獲知了消息。
箭神“昆羅”的跨界射殺，屬于極致的單體攻擊，或者說是一種“點殺”。
它針對生靈，無往不利。
但是論破壞范圍，幾乎是沒有，可能都比不上3級城邦級的強者。
在此時。
常宏郡王終于恍然大悟，明白羅亮曾說過的話，想要躲避這場災禍，只要離那個“異類”遠一點。
“那是什么…”
大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赤星大殿的內外。
虛空中飄起一朵朵點綴藍幽光澤的虛無花朵。
這些花朵晶瑩剔透，介乎光影與靈態之間，飄蕩間散發玄奇的宇宙韻律。
隱隱間，有種悲壯、令人慟哭的旋律，在無數生靈的靈魂中縈繞。
仿佛又只是一個錯覺。
用影音設備，絕對無法捕捉這奇妙悲壯的悲慟光影和聲音。
“宇宙之觴！”
赤龍皇宮，以及這顆星球周邊。
眾多的4級以上的超能者，目光皆情不自禁的投向這個方向。
他們感受到那種來自宇宙天地傳遞的悲壯旋律。
“宇宙之觴，宇宙級隕落！”
赤龍大帝等星空大能，面色莊重，神情復雜低落。
宇宙之觴，觸發的條件很苛刻。
只有當一個文明覆滅，或者宇宙級以上強者隕落，才有可能令一方天地本能產生感召，出現這種悲壯的景象。
“宇宙級的隕落！”
這一刻，周邊星系，星空大能級別的超能強者，相隔無數光年，忽有感應的眺目天陽星方向。
10級宇宙級，是主宇宙修行的極限。
這個級別的超級強者，屹立于星空的頂端。
每隕落一位，都是文明和宇宙的損失。
“難怪都想攀登巔峰，成為偉大存在，這人死的待遇都不一樣。”
羅亮第一次見到宇宙之觴，略有震撼。
難怪赤龍大帝等人，面色這般復雜。他們沒達到相應級別，就算身隕，難以享受這種待遇，于浩瀚宇宙而言驚不起浪花。
“就這？”
羅亮大部分注意力，其實放在摩河使團幾人隕落的區域。
他對箭神這一箭造成的結果，有所預估。
因此，早就做好了舔包的準備。
但讓他失望的是。
身死的那幾人，都是靈魂湮滅，而后身體部位，包括衣服全部湮滅。
現場唯一的完整物品，就是摩河王子留下的一塊灰白石板。
這塊石板，羅亮第一眼看上去就眼熟，跟他從魯修陽石殿傳承獲得的灰白石板基本一致。
此外。
宇宙級的羅厄爾隕落之地，有一根斷缺的獸角，表面有黑色燋痕。
“能在箭神的跨界一箭下幸存，絕非凡品。”
殿內眾人震撼、心靈悲慟之時。
羅亮不動聲色的靠近現場，單手一揮，將灰白石板、斷缺獸角攝取，收入囊中。
在場強者如云，星空大能有好幾位。
大家不是傻子。
羅亮的小動作，自然落入他們的視線內。
羅亮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樣子，無視這些目光。
如果羅亮只是一個普通的鎮國級。
敢拿宇宙級、星空大能遺落的寶物？
現場的大人物們，肯定會教他做事。
然而，羅亮極可能是這場“災禍”的幕后兇手，至少有些關系。
想到這里，各方文明的大人物心靈一顫，對于羅亮的小動作，也都當作沒看見。
“那塊石板，難道是…”
赤龍大帝留意到羅亮收走的灰白石板，目中精芒一閃，壓抑住內心的驚喜和火熱。
只是，石板被羅亮收走，他不好去阻攔。
除了大帝，場上其他人，倒沒有去留意灰白石板。
“羅無量！”
“你害死了王子和羅厄爾長老，摩河文明絕不會善罷甘休！”
摩河使團那邊，幸存的幾位文官，在短站震駭后，終于反應過來，對羅亮怒目而視。
這幾個摩河使官因為是文官，修為相對較低，沒有參與剛才的王子的保衛戰，反而幸存下來。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羅亮搖了搖頭，一副純良少年的模樣。
“貴國王子和長老隕落，你們的悲痛之情，羅某能夠理解，表示默哀。但此事與羅某可沒有半點關系，你們莫要血口噴人。”
“你竟然不承認？除了你，還有誰會對王子下手？”
為首一名黑臉文官，咬牙切齒，氣急敗壞。
“我且問在場各大文明代表，有誰見羅某出手過？羅某自踏入帝國境內，莫說傷人性命，連一只雞都沒殺過。”
羅亮慢悠悠的道。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略微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那么回事。
盡管大家都懷疑羅亮。
可是，他未曾出手過。
更別說留下什么把柄和證據。
即便是千秋無痕，一直在身旁暗中保護羅亮，未曾主動出手過。
“你們摩河文明，在星空中霸道橫行，滅族無數。難道敢保證樹敵不多，就沒有宇宙級和宇宙至尊對你們心存恨意？”
羅亮哂笑一聲，看向摩河使團的黑臉文官幾人。
黑臉文官等人面色一變。
在主宇宙，摩河文明樹敵不少。某些利益，甚至涉及到宇宙至尊。
達到這個體量，確實有至尊級的仇敵。
“哈哈！任你巧舌如簧，剛才的事，我們已經傳達摩河王室。
待到偉大至尊降臨，摩河文明艦隊壓境，滅你人族文明…屆時，希望你有勇氣在至尊的面前詭辯。”
黑臉文官冷笑一聲，眼中流露瘋狂、殘忍。
他是將死之人，根本不懼羅亮。
王子和長老雙雙隕落，使團幸存的幾人，就算回到摩河文明，也難逃處罰。
“不好…”
摩河文官的威脅之言，讓在場的帝國權貴們心驚膽顫。
摩河文明的報復！
大帝、皇后、族老等人心頭一涼。
不少人甚至有種文明家國將要傾塌、覆滅的窒息感。
主宇宙四霸主的威懾力，太過恐怖。
主宇宙的文明，早就渡過了黑暗森林的蠻荒探索時代。
一超、四霸、萬諸侯。
這是星際文明現有的大格局。
宇宙霸主級的文明，想覆滅人族這個體量的文明，是件很輕松的事。
“可恨！這個羅無量，害死了我們整個人族文明！”
在場一些人族，忿恨的盯視羅亮。
“哎。摩河王子身隕于此，就算他不是兇手，整個人族文明危矣。”
摩河文官的威脅言論，讓在場的帝國權貴感到恐慌。
能維持鎮定的，只有大帝、景夫子、姜昭雪等少數人。
“茍延殘喘的失敗者，你們的威脅，在我眼中如同蒼白無力的哀嚎。”
羅亮冷冷瞥了黑臉文官一眼。
對方當眾威脅人族文明，制造恐慌，讓他有些不悅。
“偉大至尊不會降臨！
因為，祂們懂得更多，更加惜命。
摩河艦隊也不敢來犯我人族文明疆土，因為你們不是這片星空唯一的霸主。”
羅亮平淡鎮定的言語，有種莫名的感染力，讓人有些相信。
聞言，在場的帝國人士們在無形恐慌的壓力下，舒緩了幾分。
“你，狂妄無…”
黑臉老者呼吸緊促，聲音顫抖。
他想說羅亮無知。可是連王子和宇宙級的長老，都因為他隕落。
箭神昆羅，乃是威名赫赫的神界大能，層次在宇宙至尊之上。
羅亮表現出的能量超出想象，怎能用無知形容。
甚至于，羅亮剛才那番篤定的言論，幾乎讓黑臉老者內心有所動搖。
“難道，偉大至尊真不會降臨？”
“至尊能不能擋住古老箭神的跨界一箭？”
羅亮沒有理會竭斯底里的幾個摩河使者。
他瞧了一眼大殿穹頂上的小窟窿，嘴角泛起淡笑，朝大殿外走去。
通過箭神令牌，置摩河王子于死地。
這是羅亮醞釀的殺招。
最終，魯狄斯身死，他不用擔心被戴綠帽。
還附帶宇宙級、幾位星空大能的隕落，且沒有對帝國造成損失。
這一切，達到羅亮的預期，較為滿足。
大殿內，眾人目送羅亮離去，沒人敢去強留。
“羅公子，你確定摩河至尊不會降臨？”
皇家園林走廊前方，一個涼亭里，出現兩個身影。
開口者語氣祥和，是一位長須白袍老人。
正是帝國大祭師，景夫子。
在其身旁，則是十三代目赤龍大帝。
“回夫子，羅某不能百分百確定。”
羅亮如實道。
此言一出，大帝和景夫子面面相覷。
先前，羅亮語出驚人，自信的很。
他們幾乎相信了，確認羅亮有什么后手，根本不怕摩河文明報復。
“除非魯狄斯有親爹、親娘這樣的至親是宇宙至尊。”
羅亮又補充道。
“這是為何？據我所知，魯狄斯的至親沒有宇宙至尊。”
赤龍大帝疑惑道。
“這僅是羅某個人判斷。”
羅亮沒有說原因。
昆羅箭神的跨界拉弓，確實能輕松射殺宇宙級。
可是想要滅殺有主宇宙意志庇護的至尊，卻沒有多少把握。
至尊突破宇宙極限，擁有龐大氣運，將是一個質的飛躍。
即便如此。
宇宙至尊也不敢硬擋箭神昆羅的跨空一箭。
否則會遭到重傷，甚至傷及根本，有跌落境界的風險。
具體的代價，還要看至尊的底蘊。
這種情況下，除非是親爹、親媽，否則哪個至尊愿意為摩河王子以身涉險。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羅亮的另一個后手，能讓摩河王室更為忌憚。
“那就好。”
景夫子面色和悅，撫須而笑。
“老朽不久前占卜過，并未感應到確切的大危機降臨人族文明。但涉及到宇宙至尊，天機難測，這才過來請教羅公子。”
“二位不必顧慮，羅某也是人族文明的一員。”
羅亮微微一笑。
赤龍大帝心里稍松一口氣，只能姑且相信，自我安慰。
羅亮都請動了箭神出手，背景強大莫測，既然決定殺摩河王子，不可能沒料到后果。
“羅公子，方才魯狄斯身死后，留下一塊灰白石板，可是在公子手中。”
赤龍大帝謹慎的問道。
“確有此事。”羅亮點頭道。
“這塊石板與我帝國皇室有淵源。不知公子能否出價，我愿意購買。”
“跟你們皇室有淵源？”
羅亮想到魯修陽石殿，有這么一塊神秘的石板。
魯狄斯王子也有一塊。
他不由猜測，魯狄斯個人意志主導的聯婚，會不會與這塊石板有關系？
“公子不要誤會，我沒有強買強賣的意思。”
“陛下能不能告訴我，這塊石板的來歷和用途。”
羅亮沒有立即回答，反問道。
“這塊石板涉及皇室機密，羅公子見諒，我不能回答。”
赤龍大帝目光一閃，為難的道。
如果讓羅亮知道石板的秘密，只怕不太可能交易給他。
“那就以后再談吧。說不定在將來，這塊石板會以某種方式，返還給帝國皇室。”
羅亮似笑非笑的道。
赤龍大帝隱隱猜到羅亮的意圖，面龐輕微抽動，沒有吭聲。
羅亮不再多聊，跟赤龍大帝告別。
此時，皇宮已經放開出入限制。
就算限制尚在，想來也不敢阻攔羅亮。
“羅無量，你不打聲招呼，就準備這樣走了？”
清冷的少女聲傳來。
姜昭雪優雅絕麗的身段，從走廊后面走來。
她輕咬櫻唇，似乎有點小情緒，星眸直直看向羅亮。
羅量來帝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甚至讓摩河王子身死，宇宙級隕落。
這一切的根源，是因為他要來見姜昭雪。
姜昭雪自然浪漫，感動，對羅亮更為傾心。
這一刻，她就是帝國最幸福、美麗的女人，讓姜凌燕等人羨煞。
如果人族文明長存，這段事跡可能會以某個版本，編入愛情傳記中。
可羅亮搞定這一切，拍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都沒跟她這個當事女主打招呼。
這是把她當成什么了？
姜昭雪總覺得差了什么，心里非常難受，這才追過來。
“昭雪公主誤會了！”
羅亮很快明白，哈哈一笑。
“誰說我要離開？此刻正值深夜，羅某準備在帝都過夜，等到明日，再正式向朋友請辭。”
原來是這樣。
姜昭雪欣喜的同時，臉靨飄起紅暈，知道自己看得太重，才這般心急，失去以往的矜持。
“莫非，昭雪公主要留羅某在宮內過夜？”
羅亮眼睛一亮，低聲問道。
不遠處。
大帝腳步頓住，沉著臉輕咳一聲。
“別瞎說。”
姜昭雪星眸含羞，白了他一眼，卻沒有生氣。
“羅公子，你遠道而來，初臨天陽星時，昭雪被禁足不能親自接待。這次你要離去，我定要親自送公子一程。”
姜昭雪語氣輕快，笑容鮮明，有意無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父皇。
羅亮與她目光相觸，立即明白。
“陛下，昭雪明日送我一程，您沒有意見吧？”
羅亮笑吟吟的看向大帝。
“這…這樣也行。昭雪，明日你好好送羅公子一程。”
赤龍大帝略有遲疑，勉強答應了。
羅亮真正的秉性，大帝有所斷定。
讓女兒去為這個渣男送行，他心里不舒服，不怎么踏實。
可怎奈，當下摩河文明危機尚在，如果羅亮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個燙手山芋，帝國危矣。
“謝父皇開恩。”
姜昭雪眼波瑩亮，心情愉悅的偷偷跟羅亮對了一個“合作成功”的暗號。
羅亮喜歡這樣的姜昭雪，揮手道別。
皇宮門口。
羅亮等了片刻，直到某位年輕的郡王出現。
“啊，羅公子，你在這里等人嗎？”
姜常宏心頭一跳，看到羅無量這個帝國煞星，正笑瞇瞇的看向自己。
“沒錯，我正在這里等君王，稍后打算去貴府過夜，又要勞煩郡王了。”
“不…不勞煩。這是姜某的榮幸。”
姜常宏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剛才皇室里有人傳聞。
摩河文明的宇宙至尊，隨時可能去找羅無量算賬。
羅無量要留在他府上過客，那豈不是…
主宇宙，中央星海。
摩河王室的行宮內。
“什么！魯狄斯王子、羅厄爾隕落人族文明的疆域！”
“不會不是假消息，危言聳聽？”
高大莊嚴的會議室內，摩河王室的決策者們，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消息確切，魯狄斯王子和羅厄爾長老的本命燈牌剛不久同時熄滅。”
為首一位赤目黑袍的摩河至尊，語氣淡漠的道。
“人族文明，膽大包天！”
“還等什么！立即發動星艦，偉大至尊領首，覆滅人族文明。”
“覆滅人族文明，平息摩河英魂。”
會議室內，怒火洶涌，一片肅殺之氣。
除了為首赤目黑袍的至尊，會議室還到了數位宇宙至尊的投影。
余者修為最低，都是宇宙級強者。
赤目黑袍至尊面無表情，將更詳細的情報資料顯露。
“什么…箭神昆羅！”
會議室內，逐漸鴉雀無聲，盯著其中一段影響資料。
“哪位偉大至尊愿意前往。”
良久后，赤目黑袍男子問道。
剛才群起震怒的叫囂者，緘默一片，沒有人應命。
“神界三大箭神的昆羅，有點麻煩啊。”
“本座寧愿換成某個仙王，至少呆在主宇宙，只要不飛升，不用過于忌諱。”
幾名至尊的投影，低聲交流著。
箭神昆羅，修為雖然不如仙王，只能算準仙王。
可是，箭神跨界殺人的手段實在霸道。
這源于箭道的特殊性，在遠程隔界殺人方面，天然具有優勢。
因此，這些至尊對箭神的忌憚，要勝過仙王級。
“不管敵人有多強，我們摩河文明受此辱，不能讓星空各族文明看笑話。”
赤目黑袍至尊冷哼道。
“只要不是傳說中超脫的‘道祖’，我摩河文明雄踞主宇宙一方，無懼高能世界的壓力。”
“而且據我族先知的推測，這次箭神之所以出手，可能是因為‘昆羅箭牌’。不見得那羅無量與昆羅古神有很深的交情。”
“原來是昆羅箭牌啊。”
聽到赤目至尊的陳述，會議室里的決策者，表情輕松了許多。
有兩名至尊正考慮，要不要帶隊出馬。
“嗯？有一位幽深族的至尊請求連接。”
赤目黑袍至尊忽然低咦一聲。
“幽深族嗎？”
在場的決策者，包括至尊的投影們，面色一肅。
幽深文明，作為主宇宙“一超”，是真正打遍宇宙無敵的唯一6級文明。
他們四霸主雖然強，但只能算小弟。
四方聯手，才堪堪能與之抗衡。
很快，一個投影畫面連接過來。
“諸位，好久沒見…”
好似來自深淵的嘶啞聲傳來，在場的摩河高層，感到莫名的陰冷不安。
嘩呼！
一個渾身環繞地獄之火的至尊，仿若一團神秘幽深的恒星，其屹立的畫面背景中，宇宙時空有坍塌之感。
“竟然是他！”
幾名摩河至尊，面色皆是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