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環笑了笑,也沒有生氣,笑著說道:“真性情好呀!年輕人嘛難免有摩擦,我這孫子也是個省心的東西,從小被我慣壞了無法無天,也該受點教訓。”
“爺爺…”姜柏不滿的喊了一聲,明明他才是親的,他爺爺盡干胳膊肘往外拐的事,而這次事情,雖然是他有錯在先,但是他爺爺絲毫沒有要替他討回公道的意思。
姜柏他想自己應該是哪個垃圾桶撿來的。
“鼻梁都斷了,我看你還怎么蹦噠,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姜環毫不客氣說道,對于姜柏,他是已經放棄了,應該是姜家上輩子造了孽欠了姜柏的,才生出來這么個妖孽。
“姜校長,這次事情是林鹿做的不對,姜少爺的醫藥費溫家全出,希望姜少爺能早日康復。”溫哲天溫和說道,依舊風度翩翩。
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帶著典型商人唯利是圖,將利益風險降低到最小。
“溫總,嚴重了,不過就是學生間的小打小鬧,不礙事。”
溫哲天原來準備的說詞也一時間卡住,這完全在意料之外,他也不敢相信這是姜環說出來的話,姜柏可是他親孫子,被人揍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他本來還想過姜家不依不饒,姜環這么深明大義倒顯得他有些小肚雞腸。
這一變故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溫雪柔也微愣了愣,沒想到姜家一點也不追究林鹿的責任,她悄然捏緊了五指,有些不甘心。
本以為姜家會追究林鹿的責任,就這樣輕易放過她,溫雪柔面色有些陰沉。
而姜柏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確認了這是他爺爺一貫地作風。
“既然姜校長如此深明大義,那我們就不在打擾了,祝姜少爺早日康復。”溫哲天對著姜環頷首溫雅笑了笑,便帶著溫家人出去了。
一路上幾個人心思都各心懷鬼胎。
林鹿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她記得今天秦九笙讓她再去復查一下傷口,直接坐公交車去了學校。
醫務室里只有秦九笙一人,大致是知道她會來,他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她。
他白色襯衣外面套了白大卦,脖子間掛著聽診器,在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狹長妖嬈的桃花眼,立體精致五官,硬朗流暢的線條,頗有幾分禁欲的意味。
身子慵懶無骨靠在椅子上,見她進來眼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傷口好些了嗎?”
他低沉的嗓音微微提高分貝,輕柔的像風吻過臉頰。
“嗯。”
林鹿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
今天她沒有戴鴨舌帽,柔軟的青絲斜斜的垂散在肩頭,她臉頰透露出淡淡的粉嫩白皙,眸光瑩潤晶亮,眼下的那顆淚痣在光下灼灼生輝,愈發明艷動人。
他心間突然顫動了下,這個姑娘怎么能這么好看,就像一抹暖陽在他心里光芒萬丈。
秦九笙身體突然向前傾,沒有任何預兆。
溫熱的指尖撫上她冰冷的臉頰,林鹿能感受到他柔軟炙熱的呼吸輕拂過臉頰,那張俊美的臉近在咫尺,在觸及他認真的睫羽時,心里涌上一股異樣。
林鹿暗自皺了皺眉頭。
她微微側開了頭,秦九笙默默將她的臉又轉了過來。
“你怎么這么不乖?”
秦九笙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的磁性。
落入她耳畔如一縷春風拂過,在她心底蕩起層層的浪花~
他檢查了下傷口,淡淡的粉色也若有若無,傷口恢復的很好,還有一絲淺淡的印記。
“再涂兩次藥膏就差不多了,藥膏帶了嗎?”秦九笙笑著說道,那雙妖嬈的桃花眼糅雜了眼波淋漓,像細微的煙雨籠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