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場合,周文也已經駕輕就熟了。
腳步輕快的走上講臺,先是感謝了一下副院長,然后走到演講臺前笑呵呵道:“歡迎各位同仁、老師、同學以及記者朋友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聽我叨叨。”
“哈哈哈…”
“啪啪啪…”
大會議室里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大家應該知道,親和素與生物素的結合,雖不屬免疫反應,但特異性強,親和力大,兩者一經結合就極為穩定,因此把親和素和生物素與ELISA偶聯起來,就可大提高ELISA的敏感度…”
周文介紹了一下他改良親和素與生物素的思路。
因為是專題講座,而不是學術講座,更不是論文答辯,所以周文的演講更加通俗易懂。
但也正因為如此,很多關鍵性的數據,他也不需要在這里講。
只是告訴大家,有這么個東西,這個東西是干什么用的,而我又做了什么事情。
這就是他今天演講的目的。
周文現在國內的生物安全界已經頗有知名度了,尤其是前不久他剛剛治好了世界首例變異隱球菌,令現場諸多媒體頗感興趣。
在周文講完之后,有媒體記者就此事提問道:“周醫生您好,據媒體報道稱,上個月您治好了世界首例變異隱球菌,不知道是不是真得?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治愈的過程呢?”
周文點頭道:“確有其事。關于隱球菌,現場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我在這里簡單做個科普,這是一種艾滋病機會性感染菌…”
就在周文在臺上做科普的時候,臺下坐在后排的徐雙魚,對旁邊一位穿著藍色連衣裙,高貴美麗的女人說:“怎么樣小姑,他很厲害吧?”
徐玉婷笑了笑說:“確實很厲害。”
徐雙魚臉上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
小姑夸獎周文,比夸獎她還讓她高興。
徐玉婷頓了一下,跟道:“這是一位真正的天才少年。”
徐雙魚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徐玉婷乜了她一眼,說:“你配不上他。”
徐雙魚臉上的如花笑靨,突然像冰凍了一樣,凝固住了。
她看了眼徐玉婷,皺眉道:“小姑,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徐雙魚很差勁嗎?”
徐玉婷看著演講臺上的周文,笑呵呵道:“不是你差勁,而是他太優秀了。”
徐玉婷習慣性從手提包里拿出包女士香煙來,不過隨后反應過來這里是公眾場合,又把香煙塞進了手提包中。
轉而笑說:“作為局中人,你可能不是太清楚他有多厲害,聽我慢慢跟你講,你就會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說了。”
“根據調查得知,他利用大學四年時間,成功改造水稻蚜蟲基因,讓水稻蚜蟲的繁殖率,降低3550。
我告訴你,光這一項發明,便足以讓他拿下諾貝爾化學獎。
可惜國內很多人目光短淺,還不知道他的發明有多厲害。”
徐雙魚:“…”
頓了一下徐玉婷跟道:“其次是他前段時間申請的強效版西地那非工藝流程專利,我已經找人制作出來了,臨床效果一級棒,等回頭正式上市后,一定財源滾滾,他光是收專利費就能收到手軟。”
徐雙魚訝然道:“他怎么會去研究西地那非呢?”
“這我哪知道?”徐玉婷好笑的回了句,臉上散發出一股成熟女性的知性美,“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以后他會非常非常富有就行了。
所以你千萬不要以徐家大小姐的眼光來看待現在的他。
至于改良親和素以及生物素,這個你剛剛也聽到了,都是重大科研突破。
雖然他說是團體創新,不過我猜應該就是他改良的,只是用團隊的名義罷了。
另外就是變異隱球菌,這個據說很快會在柳葉刀發表。
你好歹學了一年醫,不會不知道柳葉刀什么級別吧?”
徐雙魚點點頭,“我知道。”
徐玉婷笑道:“怎么樣,你現在知道他有多厲害了吧?噢對了,他還是全國最年輕的生物安全專家,朊病毒研究帶頭人。”
徐雙魚看著站在演講臺后面光芒四射的人,微微瞇起了眼睛,一張吹彈可破的精致容顏上,浮現出淡淡的憂愁。
許久之后,徐雙魚嘆息了一聲,“小姑,你讓我不自信了。”
徐玉婷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溫柔的說:“姑說這么多,不是為了打擊你,而是為了讓你真正的了解他,不遠的將來,他必定名動天下!”
徐雙魚問道:“那我該怎么辦?”
徐玉婷:“近之不遜遠則怨。人與人相處,大抵也不過是這七個字…”
“啪啪啪啪啪啪…”
臺上周文的演講,到了一個高潮,大會議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等一個半小時的演講結束后,很多生科院的新生都上臺跟周文合影留念。
因為生科院突然冒出周文這個大猛人來,本來都快要撤并掉的院系,一番忽悠下,居然又起死回生了。
看著滿臉興奮之色的學弟學妹,周文心里感到有些好笑。
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們腸子會都悔青掉。
就在這邊熙熙攘攘之際,那邊醫院領導和江州大學領導商議了一番,決定把“科技創新獎”現場頒發了。
本來這個獎要到下個月和工資一塊發的,趁著現在電視臺和報社記者都在,正好再宣傳一番。
于是很快找來二十萬現金,又弄了個獎勵牌過來。
上面用Marker筆寫上“科技創新團體現金獎:貳拾萬圓整”。
“各位記者朋友稍微等一下…”
那邊領導和電視臺以及報社的記者溝通了一下,然后把二十萬現金摞成一個小金字塔,周文捧著牌子,和校領導以及醫院領導一起站在現金前面,讓記者拍了照片。
“咔嚓——”
“咔嚓——”
周文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給二十萬拍幾張照片怎么啦?
別說二十萬了,兩萬他都愿意。
只要不是果照,高興怎么拍怎么拍。
拍完照片,那邊記者前腳剛走,后腳周文立馬拿塑料袋把錢裝起來,塞進包里。
二十萬也不少呢,把他單肩包塞的鼓鼓囊囊。
隨后和專家學者以及學校領導打了個招呼,提包走人。
剛出教學樓,周文老遠便看到,徐雙魚站在一顆巨大的松針樹下。
今天罕見的穿了件長款條紋吊帶連衣裙,甜美可愛,尤其是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欺霜曬雪。
唯一一點不好,就是月匈還是沒見長。
周文走過去笑呵呵道:“怎么站這里了?”
“因為樓上人太多了。”徐雙魚負手在身后,踢踏著朝林蔭小道走去,“我要去鷹國讀書了。”
周文跟上去,詫異道:“好好的,干嘛去鷹國啊?”
徐雙魚皺皺鼻子,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表情,“因為再不努力,我只能回去繼承家產了。”
周文:“…有錢人說話,總是這么樸實無華嗎?”
徐雙魚朝他單肩包看了眼,臉上露出熟悉的古靈精怪的笑容,“哪有你有錢啊,出門都帶20萬現金在身上的主。”
周文哈哈大笑。
“什么時候走?”
“明天。”
“這么快?”
“嗯。鷹國那邊快開學了。”
“走,請你吃飯去…”
周文沒有說什么挽留的話。
對于一般人來說,出國基本上相當于斷絕關系了。
但是對于徐雙魚來說,出國和出省沒什么區別。
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何況她從記事起,就已經滿世界到處溜達了,她初中就是在鷹國唐屋女子中學度過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第二天早上,周文本打算去送送徐雙魚的。
哪知道電話打過去,她人已經到紅橋機場了。
周文說了句“一路順風”,便掛斷了電話。
徐雙魚是個很直爽灑脫的女孩子,身上沒有富家女孩常見的公主病。
有錢就是有錢,但也不會刻意去炫富,更不會盛氣凌人。
吃得起路邊小攤,也登得上大雅之堂。
正因為如此,周文才會慢慢喜歡上了她。
不過未來的路還很長。
現在想太多沒用。
忠于男人的本性就行。
至于男人本性是什么。
男人都知道…
累了半個多月了,難得今天放假,他又想到了練車的事情。
這段時間一直沒時間,上次嫂子幫忙聯系的教練,后來忙的又沒時間去。
正好今天閑著,周文吃過早飯后給教練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教練車到了小區門口。
除了教練外,車里還有兩女一男三個學員。
周文上車后,教練問:“你是想到學校去練練啊,還是直接上路開?”
“呃…還是先練練吧。”
“那行,湯蕾,你來開吧。”
坐在副駕駛的女司機上了主位,然后系安全帶、打火、打轉向燈、掛擋、松手剎,看反光鏡,松離合、踩油門…
起步三點頭。
咔咔咔!!!
熄火。
然后又是一套相同的動作。
起步三點頭。
上路后,直線一腳剎車一腳油。
拐彎猛加油…
坐副駕駛的教練,牙花子都快咬出來了,指著前面路牙子上的一對母女喊道:“c花ng(第四聲)死他們。”
湯蕾帶著哭腔說:“我…我…我不敢。”
教練黑著臉吼道:“不敢你還不踩剎車?”
“噢噢噢…”
湯蕾趕忙一腳剎車,車子“噗嗤”一聲熄火,停在了路中央。
周文:“……”
他原來一直以為這些都是網友編出來的段子。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這他瞄就是女司機考駕照的日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