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一大早,周文便趕到了瑞泰研究所。
還是研究所副所長方景盛接待的他。
“不好意思周醫生,昨天有所怠慢~”
“沒事沒事…”
簡單寒暄了兩句后,雙方便直奔主題。
經過一番商談后,研究所以每株1200塊的價格,每月預定100株。
三天送一次,每次10株。
另外錢的話,除了第一次10株作為“保證金”外,以后每次現結。
隨后雙方草擬了一個協議。
簽署完畢后,周文把帶來的10株DNA留下來。
“方所,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雙方握手之后,周文笑容滿面的離開了研究所。
隨后他又趕往了另外一家永寧制藥研究所。
程序基本上大同小異。
而價格比瑞泰還高了50塊,一株1250。
高濃度DNA,在哪個藥物研究所都是搶手貨,要不要購買的唯一問題就是,研究所經費夠不夠?
在經費充足的情況下,巴不得所有藥物測試DNA,全部都使用高濃度DNA呢。
在簽署了采購協議后,周文也是留下了10株DNA。
也就是從以后每三天,周文就會有24500塊的進賬。
一個月送十次,這就是接近25萬了。
而且跟上次賣農藥專利不一樣,這可以是長期的。
每個月都有這么多的錢。
從這一刻起,周文才算真的快要脫貧了。
等出了研究所后,周文心情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火熱無比。
他騎著心愛的電瓶車,迎著炙熱的空氣,忍不住唱起了歌。
在同源染色體上的等位基因分離非同源染色體上的符合自由組合定律你數染色體,要數幾個著絲粒姐妹染色單體分開就不能再叫單體間期前I 中I 聯會在哪個時期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全是重點難。
可惜,周文當年高考的時候,這首周杰倫愛在西元前版的減數分裂還沒有出來。
要不然生物也不可能考成那逼樣,導致大學時被調劑到生物去。
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數…
檢測中心六樓,小會議室。
楊立群、張曙光,另外還有江州市疾控中心的兩位磚家,每人都捧著一份實驗報告,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朊病毒是一種非常奇葩的病毒,它具有和一切已知傳統病原體不同的特性。
它對物理化學因素有非常強的抵抗力,高壓蒸氣消毒不能使朊病毒完全失活;
對紫外線殺菌燈的抵抗力,比常規病毒高200倍;
對離子輻射和超聲抗力也很強,10%~20%的福爾馬林溶液中可存活18個月。
另外還有,朊病毒不被多種核酸酶滅活,在電鏡下還看不到病毒顆粒。
總之,朊病毒就是“病毒中的病毒”。
正因為朊病毒這些奇葩的特性,全球無數科研院所都在試圖研究它。
但凡有一點點科研發現,都會在世界上引起巨大的轟動。
楊立群當然也希望有點什么發現。
可是現實很殘酷,守著侯保國這個“寶庫”研究了十來天,除了確診他感染了朊病毒外,其余的一無所獲。
別的病毒研究,好歹還會有失敗一說,朊病毒研究根本連入門都還沒有找到呢。
疾控中心其中一個磚家說:“為了安全起見,我看還是把侯保國轉移到金陵那邊去吧。”
另外一個磚家也是點頭附和:“是啊!雖然朊病毒常規情況下的傳播率非常低,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謹慎一點好。
楊組、張組,你們說呢?”
兩個磚家,對于研究朊病毒根本不感興趣。
研究出成果了,跟他們沒有關系,因為是第一人民醫院申請的課題;
可萬一出個什么事情,他們作為衛生局下屬單位的直接負責人,那是要跟著背黑鍋的。
這種吃力不討好、甚至還要倒霉的的事情,誰愿意干啊?
楊立群聞言立刻反駁說:“這怎么行呢!侯保國的病情有多么特殊,相信你們也見到了,這是極其罕見的病例,怎么能說不研究就不研究?”
張曙光也說:“是啊!起碼我們也要搞清楚他的發病原因啊。”
他剛去了一趟侯保國的老家,提取了一些侯保國遠房親戚的血液標本,想看看是不是家族遺傳?
目前標本正在檢測當中。
見他們反應激烈,兩個專家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楊組、張組,病人什么情況,你們想必也清楚,說個不好聽的,這就是個定時炸-彈,我勸你們還是想想清楚,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在幾個人爭執不休的時候,辦公室門傳來了敲擊聲。
“篤篤篤——”
隨著幾聲敲擊,門被人從外面擰開了,“張組你回來啦…”
周文話沒說完發現,辦公室里還有外人在,仔細一看,原來是疾控中心的指導專家。
周文打了個招呼,隨后便坐下來旁聽了。
剛剛他在辦公室外面,就聽到幾個人吵的臉紅脖子粗。
等他坐下不到三分鐘,幾個專家又開始爭執了起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
兩個疾控中心的磚家,畢竟有職務在身,張曙光和楊立群盡管百般爭辯,但是當兩個磚家用上命令式語氣時,已經沒什么懸念了。
就在周文考慮著怎么幫腔時,耳邊傳來了系統的提示聲。
叮!幫助侯保國留在第一人民醫院,請問是否接受?
“臥靠,這也能算是任務嘛…”
周文好笑的吐槽了一句,打開系統領取了任務。
“咳咳咳~”周文咳嗽了一聲,說:“各位老師先別激動,聽我說句公道話…”
楊立群等人估計也是爭吵累了,于是都不說話了。
周文說:“那個…德國慕尼黑大學神經病理學和朊病毒研究所、‘非尋常病毒說’的威斯曼博士認為,感染組織抽提物中的感染因子是holoprion,它由兩種成分組成,一是apoprion,即PrPSc…”
周文把當前國際普遍認可的幾種朊病毒學說,以及最前沿的檢測朊病毒方法說了一遍。
因為他說的是德國最新研究發現,里面有大量德文詞匯,所以就中文、英文、德文,三種語言夾雜著講。
楊立群和張曙光還好,勉強能聽個大概。
兩個疾控中心的磚家則是一臉懵逼,根本聽不懂周文在講什么。
他們所了解的朊病毒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了,和當今國際前沿的知識,差了一大截。
“作為國際朊病毒學的資深研究專家,我認為威絲曼博士的觀點很正確。李教授、鄭教授,你們覺得呢?”
兩個專家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根本聽不懂周文剛剛講的什么,甚至也沒有聽說過那個“威絲曼博士”。
但是作為疾控中心的專家,怎么可能在周文這個年輕人面前承認自己薄學寡識呢?
硬著頭皮說:“嗯!威絲曼博士說的對。”
“是的,我也認為威絲曼博士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周文笑說:“既然如此,還是由咱們繼續對侯保國繼續觀察研究比較好。
畢竟轉移到金陵那邊去,其采取的觀測研究方法,和我們這邊并沒有什么區別嘛。
我們可以采用威絲曼博士的方法,用重組方法將酵母菌朊病毒的決定區與大鼠糖皮質激素受體融合實驗。
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到時候再轉移到金陵去也不遲。
李教授、鄭教授,你們覺得呢?”
楊立群和張曙光都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李教授和鄭教授沒想到周文的“公道話”,居然是給他們下套子,心里郁悶不已。
但是剛剛還說威絲曼博士說的有道理呢,總不能轉頭又去反駁吧?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嘛。
陳教授看了眼周文,眼睛里滿是深深的怨念——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也不是個好東西。
陳教授遲疑了一下說:“那…好吧!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行的話,到時候一定要轉移到金陵去。”
“好的好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位教授慢走…”
任務條件已經達成,請問是否立即提交任務…
聽到耳邊響起的提示聲,跟在后面的周文好笑不已。
這個任務做的真輕松,光耍嘴皮子就完成了。
隨后和楊立群以及張曙光,一直把疾控中心的兩個專家送到大樓下,看著他們坐上車離開。
張曙光問周文道:“你說的那個威絲曼教授…我怎么沒聽說過啊?”
“我也沒聽說過。”楊立群也是一臉狐疑的樣子。
剛剛在辦公室里他們沒好意思問,免得那兩個疾控中心的專家,門縫里看人,把他們看扁了。
不過他們兩個這段時間為了研究朊病毒,查閱了很多外國資料文獻,但是從沒有聽說過威絲曼這個人。
至于融合測試技術,這個倒確實是當前國際最前沿的朊病毒治療方法。
不過還處于實驗階段,沒有周文吹的那么玄乎。
周文嘿嘿笑道:“我瞎編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威絲曼這個人。”
楊立群:“…”
張曙光:“…”